“小雨雨。”
赤色短发的少年站在墙头,黑暗系的妆容透着几分桀骜不驯。
他不喜妖界的长袍,一身现代的黑色西装外套配上吊炸天的破洞裤足已。七分裤露出脚踝,大腿、小腿上的破洞也同样看得见白皙细腻的皮肤,简直比女人的还要有美感!
只是整个人由内而外溢出的街边不良少年起质和不服管束的傲气多了几分距离。
时雨闻声,瞟见墙上站着的家伙眼神冷了冷:“怎么这副打扮?”
本来还在凹造型、装冷酷的Elmer纵身一跃跳下墙头来到时雨面前:“你不喜欢?”这可是他辛苦打扮了半天的。
时雨摇摇头又点点头,这身装束是十分帅气的,可是少了几分阳光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虽然她觉得给他一条鞭子或许会更好,但这种想法未免太危险了。
“眼影,有点脏。”时雨违心的说着,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到了人界之后的自己有些奇怪,比如刚寄宿到原主身体里感觉到满脸的鲜血是自己竟然会感到兴奋!
记忆中这是从来没有的,就好像自己不是自己了,但却拥有以前的记忆……
这怎么可能。
“把眼影擦掉吧。”
“行吧。”
Elmer单手在自己眼前拂过,黑色的眼影消失不见,清澈的双眸更显纯净。虽是一身劲装但不显分毫霸道,酷而不冷的气质喜人的紧。
时雨满意的笑了笑,以他的颜值就应该这样才正常吧,虽然还是在想他拿鞭子的样子。
时雨向晓兰和林玉儿介绍Elmer,可Elmer本人对于认识新朋友明显兴致缺缺,态度不冷不热的。
林玉儿晓兰没过多久便离开了,人家态度敷衍的那么明显自己还厚脸皮留着干嘛,搓麻将吗?还是让她们姐弟两好好聚聚吧。
时雨虽然看出了Elmer对自己朋友的敷衍,但她并没有生气,毕竟他能跟别人打招呼点头都已经很给自己面子了。
“近来可有勤加修炼?”时雨看了一眼震动的手机,S大的考核申请通过了,这自然是意料之内的事,毕竟她担心的不是考核申请,而是考核本身。
“当然。”Elmer自行的扬起嘴角,不过一个月他的妖力就提升了一成,这若是换做别人,就算是有血祭玉石也是做不到的。
任务进度完成这么快,宿主也快记起来了吧……
时雨随便督促了几句并告诫他不要同王室有牵连后,就没再说什么了。
Elmer乖顺的点点头,却只说尽量。
时雨知道她生性顽劣,看这态度就知道他恐怕早与王室扯上了关系,虽是不悦但也不担心有人动他。
Elmer的实力深不可测,妖界那位大人亲自出马也得同他周旋一番,更何况那些自以为是的妖臣们呢?
Elmer离开时没说别的,只让她近些日一定要远离刀具。
这实在是让时雨难以捉摸,但还是勉强答应了,这真是个奇怪的嘱咐。
……
S大考核时间很快就要到了,这与普通的夏季考不同,它不限年龄,不限职业只要你递交的考核申请足够新颖,足够有吸引力,那你就有机会参加考核。
考核结束的结果有三种:失败,及格,优秀。
失败就是不录取,及格就只能在S大当普通学生,但要是优秀的话,说不定就能跳过常规教育直接进S大的研究院当科研人员,还有机会同国家级别的科研人员交流或是成为他们的一员。
时雨要求不高及格就行,当然,成为优秀者更好。
——考场外包括非考生内的所有人都要例行检查,考核要求上交手机等金属物品,穿着的衣物不能出现任何的文字图案……
考核时间只有两天,每个考生的试卷都是随机抽取,难度不一。
只是这场考核的所有题都是国家顶级院士精心所编,在简单也容易不到哪里去。
考核名额仅有一百五十人,光是考前检查就淘汰二十多人,还有两位心理素质不过关,还没开考就退场了!
试题大相径庭,互相抄毫不现实,再加上这变态的难度,若非精英中的精英真的很难提起笔来。
而且监考老师有20个,也就是每不到七个考生就有一个监考老师!
这么严肃的考试核氛围,好几个考生吓的连连出错。考试第一天下午有个女生直接崩溃了,脸色苍白,被人扶出考场。
考核为期两天,从始至终都神情自若的人不多,时雨算是其中一位,监考老师还是认可她的。
……考核结果还有三天才会下来,时雨也不着急,她开了一个社交帐号专门了解S大的考核标准。
闲余时间就邀白明诚到自己家里来喝茶下棋,院子里的花草也被她照料的很好。
“我来找我爷爷,听邻居说他在你这儿。”看着面前许久未见的时雨,白翼宇有些愣神,要是她不那么冷漠的话,自己会喜欢他的吧。
【好感度+5,共5】
时雨忽略了好感提示音:“是的,他在。”她嘴角含笑的看着面前的白翼宇。忱渊替她把白家父子那天的记忆抹去了,这会儿他还是厌着自己的,也自然不是来找自己,可明子此刻的样子……
怎么办,确实好笑。
走进院内,坐在院中的白老爷子身着花色衬衫,双耳别着艳丽的纸片。打着重金属色眼影的双眼正直直的盯着身前的棋盘,清风拂面,吹起了他额头上的各色纸条……
当事者好不窘迫,右手磨砂着自己这方的黑子,十分认真。
“算了明子,你孙子来了。”时雨打了个哈欠,浇花去了。
白明诚不甘心的看着死局,想想上个月自己还在教时雨下棋,如今这——
“不行,再战再战,我今天怎么着也得在你的脸上画一笔!”白明诚吼着,满脸认真的样子十分滑稽。
白翼宇转头看向时雨,仔细一想竟觉得可怕,这女孩竟敢这般玩弄自己老爸都不敢轻易惹的人。
“没空。”时雨悠然提着水壶,时不时拨弄几下花叶子,哪有在忙的样子。
听着时雨敷衍的语气,白明诚又像是失望又像是松了一口气般点点头:“这样啊,行吧。”他又看向自己的孙子,指了指屋子:“去,给我打盆水。”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