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额。
那个。
“这小姑娘是不是吃的太多了?”
凌鹤一本正经的盯着黑衣人怀里的时雨,这才把匕首拿回去几天,又给自己整伤了,而且还给自己来个高难度的。
这和直接把死人救活有什么区别?
“能不能整?”
“能!还没有哪个小伙子敢这么跟老爷子我说话呢。”凌鹤气呼呼的瞪了一眼问话的男人,人家小姑娘跟自己吵,自己让着,这可不代表你个大老爷们我也一样让着。
凌鹤让他们把时雨放下,用布条绑住时雨的手臂近心端,再用银针为她止血。
“真是一群憨憨,来的时候都不知道给止一下血。”
“黑衣人”们尴尬的互相对视了几眼,都给急忘了。
这老头儿是真天不怕地不怕啊。
把他们当自己普通人那般使唤,关键他们看他一脸自信,对他能救醒时雨这事儿深信不疑。
“行了,你去给他熬药吧。”
凌鹤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把了把时雨的脉搏,完全放心下来。
“哦。”端着铜质脸盆的黑衣人看着喷中鲜红的液体松了一口气。
他从没觉得鲜血有这么可怕过。
【宿主大大?宿主大大……】
时雨没有回应。
她睡着了。
【说好的有分寸呢。】0923翻了个大白眼,整个屏幕都显示着无语。
变态宿主!吓死他了……
槐西端着装有中药的瓷碗坐在时雨旁边,那些黑衣人似乎对这个女人十分畏惧,没有一个好上前喂她药。
这是真怕呀,先不说这事暧昧,万一把她喂死了怎么办?
“师傅,这姑娘怎么这般眼熟?”
凌鹤没好气的戳了戳时雨的脑袋,看得槐西和黑子人们都一愣一愣的。
“秦公子啊,你忘了!”
槐西恍然大悟,难怪如此眼熟。
“的确是个那个秦公子如出一辙,原来是兄妹。”
……
徒弟这么蠢还有救吗?在线等,挺急的。
“这就是秦公子。”
凌鹤心疼的瞧了一眼时雨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又自顾自生起气来。
“啊?”
槐西喂药的手一顿,药水洒在时雨的脸上。
黑衣人们倒吸一口凉气。
还好帮主不在,不然这男的已经没了。
“抱歉抱歉。”
槐西对着昏迷不醒的时雨小声说着,用手帕擦去她脸上的药水。
“完全看不出来啊,那位,不,她男装的时候真的十分特别,十分活泼开朗,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现在这样子,似乎是一个见不到阳光的人啊。”
惨白的脸色,没有血色的蠢,毫无生气的躺在榻上,越看越让人觉得,与死人无异。
【都是装的。以前都说只喜欢笑,后来连哭也能接受了,上次在凌鹤大夫这店里,装哭的时候,不是挺欢的吗?爱笑……不见得。】
0923叹了一口气,挺无奈的,于是再心底又骂了时雨上千次。
变态宿主!
“你。”凌鹤看着个子最好的那个黑衣人,“让方修别来了,我怕这小姑娘到时候又给自己来一下。”
???
他怎么知道自己帮主的名字?要知道,他们帮主从不告诉到处宣扬啊。
“……说话,你个大老爷们儿扭扭咧咧的像什么样!”
凌鹤真心服了凌鹤手下这几个人了。
“是。”
清风帮的人都不知道方修还有自残的习惯,自然也就不知道常给她疗伤的大夫是谁。
药终于是喂完了,槐西替时雨擦了擦嘴角,想到师傅很她说这姑娘没事就自残,轻声感叹道:
“多好的姑娘啊,可惜脑子有病。”
【噗——!】
【年轻人总结的很对啊!】
“咳咳咳咳!”
时雨突然猛咳起来,她艰难的睁开眼睛,白昼的光亮弄得她十分不舒服。
她的嗓子干渴极了,嘴唇都开始干裂了。
她本能的想用手撑起身子坐起来,无奈全身都使不上劲儿,更别提手了。
“麻烦扶我起来一下。”
槐西将她扶起来,这才意识到对方大概是口渴了,赶忙端上一碗糖水来。
他对着黑衣人们说:“那个,你们去一个人叫我师傅吧,他大概在前厅忙翻了。”
他们这儿每天的生意都很火爆,不少小伤小病的都到他们这拿药,今天师傅让他照看秦姑娘,自己怕是忙坏了。
黑衣人心里呵呵,里屋里就只站着五个人,其他人在干什么这年轻人不知道吗?!
全都去当他师傅的免费帮手去了。忙?他忙个屁啊!
清闲自在才是好吧!
但为首的人只能点点头:“是。”
凌鹤进了里屋,将手中药丸递给自己的徒弟:“给她喂下去。”
槐西愁容满面的结果中药味满满的药丸,这大概是他问过味道最重的药了。
时雨不怕苦,但这气味实在太重了,一闻就知道很苦。
“能换一颗味道淡点儿的吗?”
“你吃个药还挑三拣四,赶紧吃。吃完站一会儿,让药好好吸收。”
“……哦。”
时雨犹豫了半天才缓缓张嘴,她才不想用手碰这颗药,感觉碰了的话,整只手就都有这味儿了。
槐西小心翼翼的把药放进她嘴里,指甲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唇瓣儿,他赶紧收回手。
心下有些悸动,好软。
时雨没有在意,半张着嘴不敢把药丸咽下去。
“水水水!”
槐西见她急慌慌的样子莫名想笑,递上方才准备好的水。
“这儿呢。”
时雨接过一口饮下,比江湖上的大侠喝酒还要豪迈。
“我臭了,呕……”
时雨一脸绝望的说着,她觉得自己满嘴都是这个药丸的味道。
真的想吐!
槐西闻了闻自己拿药丸的手指,皱着眉头想吐,这真的太刺鼻了。
自己光拿了一下,残留的味道就如此恶心。更别提吃了药丸的秦姑娘了。
“姑娘好定力。”
时雨在自己的胸口顺了半天,终于是把药丸完完全全咽下去了,确保不会把它吐出来。
“额……凌鹤爷爷,我有话跟你说。”
她瞧了瞧屋里一群黑衣的家伙们:“你们回避一下子,我又跑不了。”
“是。”黑衣人们有气无力的回答着,默默叹息着。
终于是知道夫人虚弱的原因了,是自己作的啊!
为了不让夫人一气之下再做出傻事,只好听命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