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ler推了推她的肩膀,只是轻轻一下,便将人推倒在床上。
他看着床上被铁链禁锢的少女,眼中的玩味就像流连“花丛”的公子哥儿,轻浮至极。
“想不想试试?”
我……我在他眼里是不是就是那种,只要见着有刀子就跑上去求伤害的?
额,我不知道ler怎么认为,反正宿主大大在我眼里基本就是这样的。
我特么……
时雨支起身子坐起来,生无可恋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铁链:“主人,能放了我吗?我不是抖,我不喜欢这样的啊。”
“不喜欢?”ler疑惑的歪了歪脑袋,血色的瞳孔闪过几分失落。就像是被抢了糖果的孩子一样。
“原来是这样啊。”他说,“我还以为你是喜欢的,可我真的很想看到,你的皮肤被利刃划破,白皙中冒出一滴滴鲜血,地板上,满满的猩红色……”
我……
莫名觉得诱人是怎么回事?
这比任务剧情精彩啊。宿主这个软硬都吃,没有底线的家伙没救了。
“所以,”ler爬上床,单膝跪在时雨的身边,挑起她的下巴,“你想”
时雨仰着头,目光只能斜视他,支撑着的手已经开始发软了:“我想……”她说。
接着,利刃划过时雨的皮肤,鲜血染红了刀锋,少女的眸子微暗,神情,闪过一丝异样。
气场,变得过分冷冽了。
“你玩的开心吗?”
时雨用拇指沾染上手腕上的一抹鲜红,随意的抹在ler的唇瓣上,眼中的欢悦带着几分调戏:“乖,替姐姐铁链解开。”
ler挑眉,这是本性?
有趣
时雨舔舔手腕上仍然在涌血的伤口,粉嫩的小舌在艳红的上唇内侧划过,性感又不失魅惑。
“你方才说什么?”
她自顾自的说着,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处境是否合适现在的话语,就是这样随意,自然,带着一点点的无厘头。
“我若是不呢?”ler轻笑着看她,似乎对这样的她带着一丝丝感兴趣。
“还真是无情的家伙,不乖。”时雨低眸染上几分失望。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看着她,真想知道,这样御姐气息十足的宿主大人,会不会哭啊
奇怪,自己不是喜欢看她笑的吗?
他皱了皱眉头,自我反思了几秒钟,大概是见她的改变,所以想来点不一样的吧。
“ler,我看起来像酒醉的样子?乖姐姐不喜欢这样,替姐姐解开。不过”她挑眉,指甲在对方的五官轮廓上比划了几下,“你要是喜欢,可以替姐姐换成脚链”
变态啊宿主现在真的还有意识吗?
好骚啊!
她突然靠近他的唇,舔舔他嘴角的血迹,脸上流露出几分得意。
“我想,像系统这样的工具人,是可以用来解决任何问题的吧”她的手放在ler的胸膛上,简直比民国舞厅的头牌还要风骚。
“你有什么问题?”ler没有一点凌乱,从始至终,从容应对。
他握住时雨的手,解开了自己的上衣。
若真的要玩的话,他可不会担心什么合不合适。
时雨一怔,有些哭笑。
“别了,你还真是可爱”她抽回自己的手,独自撕了一块床单用来包扎伤口。
她又扯了扯脖子上的链条,皱眉道:“这东西,多上积分?”
“为了能配上你,五百积分兑换的。”自己的小可爱,当然得用最好的东西
“你若是有那个闲心,倒不如把我的账一笔勾销了。”
她站起身来,踮起脚尖在床上跳舞。
这铁链够长,能绕床一周。
她哼着喝,脚下跟着哼唱的旋律跳动着,心中十分不满。
……这就是两个变态待在一个屋子里的后果?还挺有艺术感的。
ler看着他雪白的脚踝发愣,眼底浮上几分寒霜,原来,还是很灵巧的啊
如此光滑,如此单调,或许,真的差一对脚链。
如她所愿的,她真的得到了一副脚链。只是脖子上的铁链并没有解开,脚链也与她想象的不一样。
时雨坐在床沿上,脚边两个沉重的黑色铁球静静摆放在地上,链接铁球的链条仅仅只有半米长。
不过,这并不打扰她瞧这二郎腿喝茶、看书偶尔抱怨脚上拖着的东西有多么沉重。
“一千积分的脚链,果真不适合我。”她看着被铁链磨的有些发红的脚踝,不悦的嘟起了嘴。
“宿主大人”她此时的样子,的确该配上一句大人。
ler坐在书桌上,静静的看着他换了黑色床单的床上的少女。
“怎么了?”她抬头,放下翘着的二郎腿。
“我给你的这条裙子好不好看?”他弯着腰,手臂支撑在自己大腿上,手掌撑着下巴,像个希望得到赞扬的小迷弟。
时雨站起来,血红色的长裙与她的气质很相配,上身的线条也十分流畅的被映衬了出来。
“七百积分的裙子的确比普通的好看。”
她低头,提了提自己的裙摆,丝毫不因被束缚而变得烦躁:“听说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就会跟舍得为她花钱,可是你的话,似乎,挺吝啬的呢”
0923:我到底该不该说,七百积分用来买衣服,真的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了呢?
好在自己不用穿衣服,这些节约下来的积分,一分一毫都是未来升级的资本啊!
所有同类都以为他每次接到暂替任务,都能碰到很好很好的宿主,每次都能赚到不少积分。
可是,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谁的手上不沾染血色,多少次反杀想夺他芯片的同类?多少次运筹帷幄差点失败?多少次为了保护自己而扼杀他人?
孩子心里苦啊!还不是为了理想?
“那么,你喜不喜欢我?”她看向他,邪魅的笑容中看不见半点认真。
ler从书桌上下来,扶着时雨再次坐下,单膝下跪。
“自然是喜欢的,我亲爱的宿主大人”
他伸手托起她玲珑的玉足,在她的脚背上轻轻一吻,又道:“此刻,我是您骑士了,您可以吩咐我做除了放开您的任何事。”他抬头,“所以,您是想要更华丽更奢侈的裙子吗?”
时雨很喜欢这种感觉,这简直像是欧洲的公主或是女王。
哪怕,是被囚禁着的。
这并没有什么所谓不是吗?她这是躺在温柔乡里,是不能出去的,外面,可是迎着面都飞来利刃呢
她摇摇头,高傲的收回了自己的脚,铁链的长度不允许她过多的活动。
“不必了!”她说,“唱首歌吧,我喜欢听歌!”
“宿主大人是希望我唱给您听,是吗?”ler笑着,似乎是迫不及待了,他真的很想为她歌唱呢!
时雨点点头:“站起来吧,我的骑士,请为我唱一曲你爱的歌,但一定要最独特的才行,哪怕你不喜欢它。”
ler皱了皱眉头,这要的宿主,还真是麻烦呢
……
“凌哥,校那个点名找你的杂种怎么办?”胖子看着正在玩游戏的凌泽,一脸无奈。
“别管他们,都说不参加那些屁事儿了,麻烦。”他心里烦躁的厉害。时雨今天没来上课,从早到晚,一条信息都没回,打电话也不接,虽然很担心,但贸然上门去找的话,就为这点小事儿,未免太过矫情了。
“哥,你是不是为了那个小烦人精才变好学生的啊?”胖子突然有点好奇,自家大哥以前的游戏技术可没这么菜,现在这么心不在焉,八成是在担心某人。
“说你妈呢?叫嫂子!”凌泽给了他一拳头,瞟了一眼手机页面上大大的失败,把手机揣进了兜里,“以后再让我听见这个称呼,篮子脑袋给你拧下来!”
胖子心底里翻了个白眼,如他所想没错了。
“哦。”他说着,心想,自家老大可真是和别扭鬼。当初人家喜欢他的时候他不喜欢人家,现在人家不喜欢他了,他又觉得人家好了。想人家,担心人家没理由也不好意思去,心心念念的,还假装不在意。呵,恋爱中的男人还真是智商和勇气都为负数啊。
还是自己优秀,坚持单身贵族的正道,初心不变!
但是,还是得帮帮自家老大啊。
害。
他叹了口气,说:“老大!”
“干嘛!?有话直接说!”凌泽心里憋着火,现在除了时雨谁也不想搭理。
“我想去看看嫂子在家怎么了,但是我不知道嫂子住在哪儿,你陪我去吧,指指路。”
“妈的,我媳妇儿要你去看?你陪我去才是!”
胖子:男人……
门过了很久才开,开门的陌生男人让凌泽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地址?
眼前的红发赤瞳的男人身着一袭中二的管家衣服,精致的面容明明未施半点粉黛,却美的好比二次元里走出来的使者。
他的脸上始终是带着笑的,一丝淡淡的微笑,又像是一位西方的管家,向来是优雅的,稳重的,得体的,不会让人感到一点冒失。
“你们一定是来寻我家宿主大人的吧!”他说着,将打开的房门缓缓开的更大。
“我们是来找时雨的,是在这儿吧?”胖子只觉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宿主大人,什么鬼?
还有,时雨家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男人啊?
“当然,请进”他退后一步,为他们让出路来,“她就在卧室里。”
凌泽和胖子愣生生的换了鞋,一脸莫名其妙的走到时雨的卧室,打开里屋的房门,入眸的是满屋的黑色被一盏淡黄的水晶吊灯照亮。
窗帘紧闭,屋子里听不见人声,也见不到半点人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固定到床头的铁链偶尔会无缘无故晃动。
“凌哥,你确定这是女孩子的房间吗?”这么幽暗,确定不会闹鬼什么的吗?
我不确定!
凌泽瞧着晃动的铁链,顺着它看向贴墙处的一角,灯光没有照射到的地方,一位身着红裙的少女,正躲在床的阴影里,靠在墙上,安详的睡着。
“您的朋友来了。”ler走进来,越过凌泽和胖子他们走到时雨面前蹲下,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将她从睡梦当中唤醒,“宿主”他扶她起来,这才又走出去。
时雨皱着眉头,脖子和脚踝上的铁链铃铃作响。
“凌泽,胖子!你们来了啊!”她揉揉眼睛,就近抱住了凌泽的腰,眼底浮现几丝欢悦,语气也有几分撒娇的意思:“我在家呆了一整天,好无聊啊”
凌泽好感度
“孩子怎么了,小爷以长寿出名,至今膝下无,甚感遗憾啊。”时雨叹息着,月神早已把这屋内所有仙品收入囊中。
时雨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有些留恋:“放心,再等五十年小爷我又回来住。”
月神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时雨:“能不能别学你师父那套?”
上任寿星是位体貌皆显老态的男人,就和民间所传的一样:长头大耳,身材短小,额部隆起,手持拐杖,是位白须老翁,常以爷爷自称,而时雨也是有样学样,常以小爷自称。
食欲看似无所谓的回了一句:“不能。”话毕,那位穿着运动衫的身影消失在空气中……
她那好似带着笑意的语气听得让人心疼。师父仙逝已有三百年了,可她,仍是没有从失落中完全走出来……
万寿宫
看着富丽堂皇的宫殿,时雨吆五喝六的招呼着身后扛着自己徒弟寝殿的月神,方才那份正义感不复存在。“年轻人就该多锻炼锻炼,东西又不多。”
时雨走进宫门,一股怪力冲破她的易容术。
银白色的长发犹如瀑布般散开来,那原本附至表面的皮囊被震的粉碎。一阵白光闪烁,待世间又恢复平静时,那平凡的女人早已消失不见,原地只剩下一位身材婀娜多姿,黛眉犹如柳叶般细长,双眼深邃平静却无比动人,唇红齿白,侧颜好似刀削般的巧人儿。
肌白如雪本是好的,可却不瞧见一点儿红润,配上那直至脚跟的银丝和淡粉色的仙袍,整个人更显憔悴病态,哪儿还有长寿的风韵?可此人偏偏是那寿星,倒真是人不可貌相。
月神眼中闪过几分惊艳,果然,这寿星的真容不管看多少遍都会令人咂舌啊,不过……
时雨习惯性的从袖中摸索着什么,摸了半天才发现东西并不在身上。没办法,时雨示意月神将寝殿放下,深呼吸好几次,才犹犹豫豫的踏进自己的殿中:“铭儿?铭儿在不在呀……”
看着空无一人的宫殿时雨暗自庆幸,谁知一转身,自家小徒弟双手还胸神情严肃的看着她,手中还拿着一根不小的戒尺。
时雨乖乖的伸出手,可怜巴巴的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小徒弟赶忙服软:“为师错了。”
“错哪儿了?”铭看着低头认错的师父,一大把年纪了,还天天想着吃和玩,工作全扔给自己,自己这几天游戏都没玩多少,夜不能寐……
“为师不该偷跑出去疯玩了一周,还把工作全交给徒弟,不给工资还不让转正。”时雨十分诚恳的认着错,没办法小孩子太可爱了,特别是认真时候的那小眼神,妈呀,爱了爱了!
“错,是偷跑出去七年!而且我才不要转正,我转正了你就退休了,有无限假期还有退休金,我才不要呢!”铭拿着戒尺在时雨的掌心上打了几下,似是撒娇般瞪了自家师父一眼:“下次还敢不敢了!”
时雨抱住铭,骨节分明的玉手对着月神做了个“”“摆平”的手势。月神嘴角一抽,哭笑不得的离开了:真是对奇葩的师徒。
正嘀咕着。刚出万寿宫的他就碰见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太子爷完颜烁。
“小神参见太子殿下。”月神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见完颜烁点头后,便离开了。不知这混世大魔王来找寿星干什么?大概是因为下凡历劫的事来的吧……
完颜烁一身血红色的仙袍,肆意的灵气收敛了几分没了往日那般嚣张,反倒谦逊有礼的让身旁的仙饿进去通报。
仙娥微惊,抬脚去了。
再看完颜烁,倾泻如墨的长发被微风吹动着。挺拔的身姿带着几分高贵与傲气。神仪明秀,郎目疏眉。若单看他此刻谦逊有礼的样子,怕是谁也不信,他就是众仙口中那位“混世大魔王”吧。
听见仙娥的通报时雨心中一惊。若是没有记错,这太子完颜烁应是未曾与自己有过交情。此番前来大抵是因为抓阄的事情。“为师那面具?”时雨四下看了看,并没有看见自己要找的东西。
铭离开了自家师久的怀抱从袖中拿出一个黄豆般大小的东西递给时雨:“此物珍贵,徒儿替师父收起来了。”
时雨笑了笑,将那黄豆般大小的东西接过来放在眉心。嗯,下一秒那黄豆般大小的东西竟变成了一副面具戴在时雨脸上。这面具上,正是上任寿星的脸。
绝美的身材与老态的面具……真可谓是视觉的强烈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