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海仍然在旋风岭景区管委会上班。
因为这里根本不忙,李二海正好有空,阅读了大量书箱,充实提高自己。
春节过后,他带着老婆儿子以及丈母娘,一家人到云南玩了一趟。
先后浏览了大理古城、洋人街、崇圣寺三塔、洱海、双廊、南诏风情岛、丽江古城、四方街、束河古镇、蓝月谷、白水河。
最后一天去了昆明滇池。
滇池风光秀丽,为中国国家级旅游度假区。四周有云南民族村、云南民族博物馆、西山华亭寺、太华寺、三清、龙门、筇竹寺、大观楼及晋宁盘龙寺、郑和公园等风景区。
因为时间的问题,他们先到滇池待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去了民族村、博物馆、郑和公园,最后去了太华寺。
太华寺又称“佛严寺“,位于太华山上,居西山群蜂之中,森林茂盛,为西山最高峰,海拔2500米。
太华寺香客很多,寺院内烟雾缭绕,很远就能闻到那浓浓的香味。
拾阶而上,首先映入眼帘的石坊中门横额携刻“峻极云霄”,两侧为“凝岚”、“叠翠”。石坊柱上,正联为“一幅湖山来眼底;万家忧乐注心头”。侧联为“滇海平波,鬟镜清漪真可鉴;西山雨霁,太华缥缈作者凭登。”联额情景交融,表现了佛门对社会世态的殷切关注。
杜翠牵着外孙李恒的手在前面走,李二海和王妍走在后面,边走边拍照。
在大雄宝殿前面,李二海正在专心致志地给王妍拍照。
“小妍,再站上去一个台阶,才有画面感。”
“二海哥,随便拍拍,我又不是喜欢拍照的人。”
“不行哟,这么远,哪能说来就来,来一趟不容易,一定要拍得好看些,等我们老了以后,慢慢翻看。”
看了一下角度,正要拍摄,忽然,李二海在镜头里看到一个人。
那不是王正玉吗?
放下相机,再看,人没影了。
李二海迅速挤到了最上面的台阶,从上面搜寻着下面的人群,希望能找到王正玉。
从左到右,看了个遍,没有。
王妍感觉李二海很奇怪,挤过来,问:“二海哥,你干嘛呢?”
“我刚才看到王正玉了,但现在找不到他人了。”
“怎么可能呀,天下那么大,哪有这么巧就在这儿遇上了。”
“我不会看错的。”
李二海很是疑惑,王妍说得对,哪有这么巧?
但自己每次出门,大都会碰上他。和白公子护送重要物件去广州,被王正玉偷走了,尽管是假的,但哪有那么巧王正玉就在场?
去云流机场接酒井,碰巧看到王正玉也在接人。
伍潇结婚,在八大门也出现了王正玉的身影。
现在到昆明来旅游,竟然也能和他邂逅。
难道他是我的影子?还是无巧不成书?
正在疑惑之间,他的手里被人塞了一张纸条。
李二海连忙环顾四周,一圈子人没有什么异样,自己竟然不能判断是谁塞的纸条。
打开一看,上面只有几个字:“甄家的事不要管,好自为之。”
问题揭开了一点盖子,很明显了,王正玉和甄家有关系。
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王正玉是甄家的马仔?合作伙伴?
自己的发小,难道是特意来报信的?还是偶遇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忠告?
纸条上的字不多,但让李二海有种肃杀的感觉。
他知道,就凭甄家那种势力,想让自己永远闭口,肯定是可能的。
李二海不怕自己受到伤害,但王妍和李恒是他的软肋。
江湖上有规矩,祸不及家人。但这是骗人的,真正到了利益悠关的时候,都会上手段的,无所不用其极。
李二海的后背一个激灵,赶紧拉着王妍向前寻找丈母娘和儿子。
最后是在太华寺最高处的大悲处找到杜翠他们的,李二海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看到爸爸来了,李恒高兴地说:“爸爸,你还不如我和外婆呢,我们都爬上来好长时间了,你们才爬上来。”
李二海伸手摸了摸李恒的头,说:“将门出虎子,我的儿子,就应该都比我强,我们李家后继有人,爸爸高兴着呢。”
杜翠信佛,每到一处大殿,都要敬香跪拜。
李恒说:“爸爸,外婆在佛像前嘴里总是嘟囔着什么。”
杜翠一听,赶紧说:“小孩子在这儿别乱讲话,外婆是在给咱们全家求福呢。”
出了太华寺,李二海就接到县政府办的电话,说沈县长要见他。
李二海说不在家,明天回家就去县长办。
这一星期里,这样的电话,李二海已经接到了三个。
心里有点不爽。
到底能有什么急事,非得三天两头的打电话来。
行程结束,当天晚上,他们就飞回到了云流机场。
林娟派了车子,接上他们,夜里十一点钟就到家了。
第二天上午,李二海接到通知,县政府要召开班子会。
李二海其实不在班子里,但因为他那个管委会主任是副县级,每次开会都会叫上他,这已经形成了惯例。
上午九点,会议准时召开。
本来会议主持是祁浩副县长,但还没等他开口说话,沈培就敲了敲桌子,迫不及待地开始讲话。
“同志们,来了几个月了,今天是第二次召开班子办公会,说明我的工作不到位,很多要求没有讲清楚,导致最近出现了个别不正常的现象。”
沈培停顿了一下,扫视了一下会议室里的几个人。
“我们是县里的干部,要时刻想着工作,谋划县县的发展大计,绷紧这根弦,不可以掉以轻心,更不能有个人享乐主义。”
“各位好好想一想,你手头的工作做完了吗?做好了吗?我们可是为人民服务的,工作哪有做得完的,哪有都做得好的?”
“放下手里的工作,去游山玩水了,哪来的这种兴致呢?今天我就不点名了,希望大家以后都好自为之。”
越听越不对劲,李二海清楚了,这不就在指自己吗?
开什么办公会,很显然,目的就一个,把自己揪出来批评一下。
李二海可不是那种吃瘪的人,自己已经被贬到山沟里去了,何必还跟我置气呢?
想到这里,李二海就起身站了起来。
“沈县长,刚才批评的,就是我吧?”
他盯着沈培看了看,沈培好像有点心虚,不自然的低下了头。
“其实,我只是个副县级,不是副县长,这个会要不要我开,我需城需要开,都是两可。”
“首先申明,这几天我陪家人出去散散心,事先我可是请了假的,而且家里的工作,我也都安排好了,不会出任何问题。”
“既然沈县长谈到工作作风,我也想说两句。首先,我是非常赞同沈县长刚才的一番谈话的。我们大家都是来工作的,这里不是遛马场,当然不可以随心所欲天马行空。”
“自从我到县大院来上班,无论是做秘书工作,还是到老二厂做厂长,再后来到县长作任上,一直到现在的景区管委会主任,扪心自问,我感觉自己的工作是认真的,成绩算不上好,但还是说得过去的。”
“尤其是我在县长位子上的时候,为了全县的发展,可以说是呕心沥血,全力以赴,每天都是很晚才到家,节假日也很少休息,以至于我家老婆开了那么大个店,我都从没有时间去看看,我不敢说一心为公,但我敢说私心一直摆在后边。”
“沈县长,如果你认为我工作有问题,作风不过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李二海刚才所说,在座的除了沈培不知情,其他人都是清楚的。在他们的心目中,李二海不仅工作认真,而且方法灵活,从不死搬硬套,他从不要你多花时间坐班,而是要你提高工作效率,灵活机动地快速处理好事情。
这样的领导,大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