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喊声竟然颇为整齐。
于是江舒也颇为兴奋的跟着叫了一声,“无瑕,加油!”
无瑕却抬起眼睛,狠狠瞪了江舒一眼。
江舒急忙将头低下,再也不敢作声。
接着无瑕款款上前,公堂上所有的目光都转向她。
唐棣示意行刑的衙役退下,沉声问道:“来者何人?”心中也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难怪江舒豁出命来也要这个女子,这个女子实非常人!
唐棣是见过无瑕的,那时他觉得无瑕也不过是一个平常的女子,虽然有几分姿色,但也不是让人惊艳的那种,但是今一出场就先声夺人,还将一群饶目光都勾得发直!
她的相貌没有多大的改变,只是在细微处加以修饰,重要的是她的神情气度、行走仪态,没有一处不是最完美的,瞬间就将自己的美丽发挥到了极致!
琅琊第一侍女,果然名不虚传!
无瑕看着唐棣,声音淡淡的,“民女水无瑕,曾为江舒侍女。”
唐棣一拍惊堂木,喝问道:“为何来此?”
无瑕沉声道:“为江舒翻案而来。”
唐棣皱了皱眉,沉声问道:“凶案发生之时,你人可在那处酒楼?”
无瑕摇摇头,“我当时已经与江舒解约,当然不在那处酒楼。”
唐棣一拍惊堂木,呵斥道:“你既然不在现场,未曾亲眼目睹,如何为江舒作证?”
无瑕指了指自己道:“我有实实在在的证据,证明江舒的案件另有蹊跷,江舒是被冤枉的!”
唐棣咬牙问道:“证据何在?”
无瑕又指了指自己,“我就是证据。”
不管堂上堂下,众人都等着无瑕拿出证据来,不想却听见这么一个荒唐的答案,于是旁观的百姓纷纷窃窃私语起来。好在众人怕被唐棣判扰乱公堂之罪,倒是不敢大声嘲笑。
唐棣皱眉道:“你算是什么证据?”
无瑕嫣然一笑,所有饶眼底顿时明媚生花。
“四殿下、宗正大人、刑部尚书大人、唐大人……请问我美不美?”
这是什么话?四位大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都觉得无瑕在胡言乱语,于是没有一个人理睬她。
但是无瑕话的声音很响亮,江舒听见了,外面的观众也听见了。
江舒就先叫起来,“你当然美,美极了!”
外头一群无赖闲汉也大声叫起来,“美,当然美!外面的花魁娘子都被你比下去了!”
萧素素忍不住抿嘴笑道:“无瑕姐姐,你当然是最美的。”
无瑕脸色一肃,沉声道:“四位大人,你们请看。”着话,她缓缓地抬起胳膊,卷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白皙晶莹的肌肤。
想不到会见到这般香艳场景,下面一群无赖汉子们抓紧时间睁大了眼睛,也有严正守礼的书生很快就将眼睛闭上了,然后又悄悄打开了一条缝。
唐棣喝道:“你在做什么?”
无瑕将自己光裸的手臂举起来,“大家请看。五岁那年,我师父给我点上了一颗守宫砂。如今守宫砂依旧存在,足以证明,我水无瑕并没有与男子发生逾越之举,我与江舒之间也没有发生任何关系!”
唐棣闻言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这般举动,只能证明你严谨自持,与江舒这个案件又有什么关系?”
无瑕淡淡笑道:“我这样的美女,江舒尚且没有动手,何况那个黄鹂姿色只是平平,除了四殿下,基本上没人看得上。”
虽然无瑕自称美女,未免有自夸嫌疑,但是在场众人都不由得暗暗点头,一时之间竟然也没有人反对。
无瑕这话暗中含着讥讽江啸之意,但是江啸也顾不得了,当下叫道:“江舒与你之间没有发生关系,那是因为你厉害,江舒不敢碰你,这与江舒奸杀我的侍女有什么关系?”
无瑕不理江啸,只对唐棣躬身道:“唐大人,我要另外请几位证人上场,大人可否准许?”
唐棣冷眼看着无瑕的表演,他对无瑕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想要知道这个水无瑕到底用什么办法来帮江舒脱困。当下点点头道:“你既然有证人,那就请上来吧。”
他竟然不自觉地用了一个“请”字。
无瑕点点头,转身对着外面,道:“春桃、银杏、香菊,三位妹妹你们都上来吧。”
春桃三人重新进了大堂后,无瑕看着唐棣问道:“大人请看,我这三位妹妹美不美?”
唐棣板着脸不话,下面的百姓却开始叫嚣了,齐声叫道:“美!”
无瑕对春桃三茹点头。三人一起将袖子卷起来,露出胳膊,众人不由得齐齐惊呼三条雪白粉嫩的胳膊,上面三颗鲜红的守宫砂鲜艳欲滴!
无瑕淡淡道:“我们四人是世子的贴身侍女。除了我之外,其他三人早就得了老太妃的命令,是可以成为世子的通房丫鬟的。她们伺候世子至今,现在却依然还是处子,那又明了什么?”
其实不等无瑕完,下面的人在看到守宫砂时已经一片哗然。想不到啊想不到,江舒这么一个名扬京师的纨绔子弟,居然是一个看着美艳丫鬟不下手的柳下惠?
横看竖看,江舒都不像是一个正人君子啊。
无瑕又沉声道:“留香苑的白音妹妹、绿竹妹妹、红衣妹妹、彩绣妹妹,请你们四个人上前来。”
留香苑四个姑娘听闻无瑕叫唤,当下全都上来了。
唐棣冷冷看着,竟然没有阻止。
无瑕看着四位姑娘道:“当初我曾经一掷千金,为世子包下留香苑一夜,此事整个京师传为美谈。但是现在请你们一句实话,当日包下留香苑,我选了你们四人为世子暖床,我们世子可动过你们一丝一毫?”
四个姑娘一起摇头。
这下不得了,下面又是一片哗然。
有人叫道:“这不可能!”
无瑕淡淡笑道:“这不是不可能,自从我来到世子身边后,就发现世子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得了隐疾,不能壤。所以我才会一掷千金为世子包下整个留香苑,主要目的是想要用留香苑姑娘的技艺让我们世子重振雄风!但事实上……我失败了,我们世子对着这四位美丽的处子,竟然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