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的证据被发现了,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他这么多年都没有被人发现。
居然现在被一个处世未经的小丫头给拆穿了。
“臣自当受罚,可是臣就这么一个独苗,还希望世子能够开恩免去我儿的死罪。”
话音刚落,侍卫便带着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触目惊心的伤痕,还有破烂不堪的衣服。
陈浅缘不由的攥紧了拳头,这个男人居然强抢民女,还这么对待她。
那个女人看到县令被处置,连忙磕头。
“多谢,多谢世子,我们姐妹在街上闲逛,却被这个恶霸看上了,掠走我还不满意,还掳走了我的姐姐,我的姐姐不堪受辱,咬了他一口,他竟然……”
姑娘已经被泪水淹没,没有脸面说出口。
“姑娘你说吧,世子在这里会给你做主的。”陈浅缘轻声的安慰道。
那个姑娘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居然让府内所有的衙役来侮辱我的姐姐,直到姐姐不堪受辱,死在了我的面前。”
县令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这个逆子胆敢做出如何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这下就算是想救也救不了了!
“你,你是存心想让我们家,断子绝孙啊!敢做出这么混蛋的事情。”县令颤抖着手,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若不是今天,他上街强抢民女,怎么会惹来世子调查。
到最后他一世清廉的名声没有了,所拥有的一切都没有了!
陈浅缘走到他的身边,把自己的银针收了回来。
对于这种人,给他用银针,都嫌脏。
看着银针轻微的血迹,陈浅缘皱了皱眉头,轻轻的用帕子擦拭。
他能说话之后,便开始破口大骂。
“你这个老不死的又比我好到哪里,你不过是仗着这清廉的名声,让那些想要行事的给你钱,还不能声张。”
陈浅缘看着是他们父子狗咬狗的场面,摇了摇头。
虽然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是他们毕竟是父子,是有血缘关系的。
到头来居然落得了这么个下场,真是寒心啊。
“小姐是不是累了,我们就先回吧。”酒儿担忧的说着。
虽然小姐脸上没有表露出来,可是她还是能够看得出来。
小姐对这对父子很是失望。
想起以前吴夫人做的种种,酒儿的心也寒了。
“世子,我们就不多留了,外面还有个姑娘,我想带回去呢。”陈浅缘懒懒的说着。
“既然陈小姐累了,那就请回吧。”
走到县令府,见洛莺已经早早的在外等候。
“已经安顿好那个尸体了?”陈浅缘询问道。
“是,只不过你怎么才出来,我等的都快无聊死了。”洛莺揉了揉肩膀,抱怨道。
“你这小丫头,小姐可是你的主子,你怎么能这么跟她说话呢。”酒儿站在一旁呵斥道。
“是是是,酒儿,我下次******不就好了嘛。”洛莺撅着嘴巴,委屈的说着。
陈浅缘轻笑一声:“好啦,允许你们在我面前你我相称,总是小姐丫鬟的叫着,听着就不舒服。”
“不愧是世子……”洛莺连忙捂住了嘴巴。
她差一点就把这句话说出来了,虽然他们暗卫私底下会讨论,是不是世子春心荡漾看上了陈浅缘,可是她并不知晓内情,若是让她听到就太不妥了。
世子要是知道暗卫私底下叫她誉王妃,估计我们都会很惨。
“世子怎样?”陈浅缘狐疑的看着她,问道。
“不愧是世子看上的合作伙伴,不拘小节哈哈哈。”洛莺用笑容化解尴尬。
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啊。
“好,我们先回毒门吧,等我跟管家说一下,你就可以贴身伺候了。”陈浅缘摸了摸她的头说道。
“好,不过这个给你。”洛莺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放到了她的手中。
“这个给酒儿姐姐,我的跟你是一样的,这样呢,我们只认绳不认人,都要好好的服侍小姐。”
酒儿看着手中精巧的手绳,点了点头,一抹笑意浮上脸颊。
这个小姑娘倒是挺讨人喜欢的。
毒门。
陈浅缘带着洛莺走了进来,就遇到刚要出门的陈芊芊。
陈芊芊一脸怒意的剜了她一眼,昨天居然着了陈浅缘的道了。
芫花死之前,问为什么解决掉她。
她才知道芫花根本对世子就没有半点心思,陈浅缘居然借她的手解决麻烦,实在是太过分了。
“妹妹这是做什么去?”陈浅缘见状询问道。
“当然是出去采办药物,不然我们毒门靠什么东西闻名,当然比不上姐姐了,三天两头出去,那么清闲。”陈芊芊讥讽的说着。
注意到了她身边的小姑娘,冷哼一声:“姐姐都有那么多人伺候还不够吗?怎么又出来买,若是月俸不够了,可不要找妹妹来要啊。”
陈浅缘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口说道:“妹妹也知道,誉王妃赏赐给我一箱金银财宝,我倒是不缺钱花。”
她知道,陈芊芊最忌讳的便是这件事,上次在誉王妃那里没有讨到好,找人偷走了。
“是么,姐姐。”陈芊芊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
随即心情大好的离开了。
洛莺见到这一幕摇了摇头,真不知道司若是怎么想的,这么表里不一的女人有什么好的。
紫苏院。
茯苓看到小姐回来,舒了口气:“小姐,你可担心死奴婢了,怎么出去也不说一声,刚刚阿善来找你,让奴婢应对过去了。”
洛莺看到茯苓,皱了皱眉头,她只准备了两条绳,怎么办,默默的把手背了过去,希望她不要看见才好。
随后偷偷的拉了拉酒儿:“酒儿姐姐,不要把红绳露出来,我只准备了两个,我不知道还有另一个姐姐。”
酒儿看到她这样小机灵鬼的样子,点了点头:“好。”
这下洛莺才放下心来。
茯苓注意到了她们在窃窃私语:“小姐,这个小姑娘是?”
“姐姐,我是大小姐今天从街上买回来的,以后洛莺就跟着姐姐学,怎么侍奉大小姐。”
陈浅缘勾起一抹唇角点了点头:“她的身世挺可怜的,以后她就跟着近身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