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保镖队长吓到要哭出来“三年前我在国外参加**I综合格斗大赛时遇到过她,她得了女子组的冠军,她的教练恰好是我的对手,所以听说过……”
“哦,还是个格斗冠军啊。”
霍檀暗暗惊讶着,心中某处也逐渐坦然地长舒口气。
嗯,毕竟是冠军,所以他被时理理按住踢裆,应该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男人突然又想到什么,又问:“那她,很有钱吗?”
“这个……”保镖队长挠了挠头“不清楚,但她教练貌似挺有钱的。”
听到这话,霍檀刚刚放到肚子里的心“唰”的一下又提起来了。
男人立即黑着脸吩咐:“你们都下去吧,今天的事谁都不许说出去,要是我听见点风言风语,保证撕烂你们的嘴。”
“……是!”
*
晚,23点。
位于沁城南郊的时家别墅依旧灯火通明。
时理理刚到大门外,便看到门口停着好几辆大货车,还有些陌生人正马不停蹄的把时家的家具往货车上搬。
再往里走,争吵声夹杂着刺耳的哭声从别墅里传来。
“你拿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个不行!”
“滚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时理理一怔,她听出一个是母亲闫娇的声音,另一个粗犷的男声好像是母亲的二弟,她的小舅舅。
怎么会……?
时理理急忙冲进别墅里,只见下午她出去时还井条有序的房子内部已经遍地狼藉。
家具基本被搬空了,华丽的墙纸也被撕扯得破破烂烂挂在墙壁上,地上全是破碎的玻璃和瓷片,而此刻,母亲正以一人之躯挡在四个壮汉面前。
他们受了小舅舅的命令,正打算搬走客厅里唯一仅剩的一架黑色钢琴。
“小勇,算姐姐求你好不好,你就看在我们的血缘关系上,把钢琴留下吧!”
“我再说一遍,滚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男人神情冷漠的看着正扒在钢琴上的中年妇女,她面色蜡黄身材干瘪,烫得老气横秋的头发此刻乱得像个鸡窝,闫勇根本不愿承认这丑陋的黄脸婆是自己的亲姐姐。
“小勇,这钢琴是宛音从小弹到大的,她是个钢琴家,没有钢琴怎么活啊?”哀求着,闫娇就差向比自己小六岁的亲弟弟跪下了。
闫勇却毫无动容:“那和我有关系吗?就算把家具全部搬空也不够还你从我这借的五千万,唯独就这架钢琴还值点钱!”
闫娇泪流满面,想伸手去抓弟弟:“小勇你难道忘记当年你创业是姐夫帮你铺了路吗,如今你身家过十亿,为什么非要在时家最困难的时候来要这五千万?”
男人没耐心的抬手一挥:“你以为我没听说吗?时廷秀欠了霍檀两百多亿,我再不来要,以后就要不到了!”
听到这话,正躲在客厅角落里的年轻女人又“哇”的一声,嚎哭起来。
闫娇无奈的回头看看她,突然悲壮的,直接跪在男人面前。
“小勇,姐姐求你了,姐姐给你磕头!”
闫勇冷漠移开视线:“把钢琴搬走。”
“等等。”
突然,一个娇软高傲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