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劫者境界:乙级黄仙。
气力:33
血力:7
液力:32
精力:17
神力:17
仁心:959
看着毫无动静的两界山川地理图,楚谦心中毫无波澜,很显然他刚才的一番劝说失败了,白白浪费了40点仁心。
为什么这次只消耗了40点?楚谦心里还是有数的。
前几次对付的都是火神派的赤仙,而火神派的赤仙整体水平是医界最强的,在出全力之时,其实力已经突破了赤仙的瓶颈,所以楚谦在中招之后便会多消耗20点。
而实际上赤仙致命一击的消耗也就只是40点。
朱洪的离去并没有影响到五人的行程,稍作休息之后也就继续上路了。
康州在东海之滨,离三炎城十分遥远,要想到达那里,就是骑马也要近十日。
五人一路上走走停停,这一日便是来到了于州,府西县鱼棠镇。
时值正午,五人便准备在镇上用饭。
转遍了整个镇子,五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饭馆,一进门却是发现饭馆内空无一人,最令人奇怪的是,他们在主街上走了一圈,连几个行人都看不到。
如此反常的情况,让五人不禁提高了警惕,光天化日之下,偌大一座村镇竟是少有人烟。
正在此时,忽有一人急匆匆地从五人身前跑过,舒耳眼疾手快,立刻就拦住了此人去路。
还没等舒耳说话,就听那人急切地说道:“哎呀,拦着我做什么?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说完话,不等舒耳反应过来,那人就绕过舒耳一溜烟的跑远了,似乎真的有什么急事要办。
这一下可好,五人是更奇怪了,站在原地又仔细观察了一番,他们又惊奇的发现,难得出现的几个人影却是和刚才那人一样,往同一个方向匆匆跑去。
交换了一下眼神,五人也齐齐往那些人跑过去的方向跟了过去。
五人也没跟多远,就见那些人来到镇东头,往一个弄堂一拐,就不见了。
几个人紧跟两步,也往那个弄堂一拐,就见弄堂里一户人家内外是站满了人。
粗略一数,竟有数百人之多,此时还有不少人从四面八方往这里赶,这来都来了,楚谦自然要弄个明白,当下就带着四人往里走去。
来到这户人家里屋,几人终于弄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原来这屋里有个男的上吊自杀了。
这原本就千余户的小镇上突然出现这么一档子事,自然是件大新闻。
有这热闹可看,那些镇上的百姓哪里还顾的上自己手里那点事。
这不,几百号人全聚在此处,那位能为楚谦果腹的饭馆老板嘛,自然也是在这里。
对于楚谦几人而言,一个人上吊自杀,也吸引不了他们太大的兴趣,现在他们只想找到饭馆老板,吃了饭好继续赶路。
而正当他们扭头询问谁是饭馆老板时,一个上身交领紧袖赤色短衫,下身百褶赤色衫裙,脚上一双梅花刺绣赤色官靴,手持红油纸伞的冷艳女子领着几个官差模样的人也走进了这户人家家中。
来的这位姑娘,虽说是一位美人,但在一个命案现场,出现一个全身红装的女子,这不禁让看热闹的百姓只觉后背发凉,格外瘆得慌。
女子的出现同样也吸引了楚谦几人的注意,她一出现,楚谦几人就第一时间感觉出了她身上的仙者气息。
女子虽全身红装,但这气息却是冰冷刺骨,让楚谦和滕茯苓都有些忌惮不已。
当这女子经过楚谦五人时,似乎也感受到了他们身上有些不同寻常的气息,不过只是斜眼瞧了几人一下,便领着众差役走进了内屋。
这时的屋内,死者已经被抱下来放在了地上,屋中一女子正抱着一个孩子不停的啼哭,见红衣女子冰冷的眼神看来,那女子眼神竟然有些闪躲,也不知是心虚还是害怕。
这时,其中一个年纪较大,一直站在红衣女子身边的中年男子拱手对着围观的人群大声说道:“在下乃洗冤派在于州的‘行人’吴望,这位则是来自邢州的‘团头’宋?(lǚ)茹大人,有宋团头在,不论是自杀还是他杀,必不能逃过宋团头的勘察。”
洗冤派自最低一级的“仵作”开始,自下而上便是“行人”、“团头”、“令使”、“提刑”,这红衣女子既然是来自洗冤派仙府所在地邢州的团头,自然是比吴望高出一级,同样的,洗冤派也是医界主要宗门大派,称谓也是与实力挂钩的。
宋?茹似乎并不在意吴望的介绍,就在吴望介绍的同时,她已经来到了死者身前,仔细观察了一番之后,又用手在死者心口处感受了一下。
不多时,就见宋?茹起身对吴望轻声说道:“动手,准备官桂汤。”
这句话就象洗冤派的一个暗号,围观的众人是完全听不懂,吴望闻言似乎是心领神会,当下就让一个差役踩住死者双肩并拉紧死者头发,又让一个差役用手轻轻按摩死者的喉咙和胸部,最后又让两个差役按摩拉伸死者的四肢。
见吴望带人随意摆弄死者尸体,楚谦有些不解的问道:“不是死者为大吗?明明就是自杀,他们还这么胡乱摆弄死者尸体,为什么镇上百姓不阻止他们呢?”
这话一出口,楚谦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就连陈为善三人都和滕茯苓一样,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
轻叹一声,滕茯苓恨铁不成钢的解释道:“痴人啊,有空就多学点常识吧,洗冤派掌管医界所有刑狱之事,破案乃是他们的看家本领,这种普通百姓的命案,只要他们动手了,就说明其中必有疑点,你说是真相重要呢?还是尸体重要啊?”
果然,就在滕茯苓解释的功夫,那红衣女子宋?茹就已经来到了那啼哭女子身边开始了询问:“据差役来报,你说你是今日清晨出门买菜回来才看到你丈夫上吊的?”
“嗯。”
“你丈夫平时为人忠厚老实,既无债务又无饥馑之忧,且有幼子需养育成年,如此正常之人,因何非要自杀,你可知其中缘故?”
“这...小妇人不知。”
“提醒你一句,如果知情不报,或是有意隐瞒,是要罪加一等的。”
话说到这里,那妇人头上已被吓出了一层细汗,可言语之间依旧没有任何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