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这提刑府作甚?”
宋?茹很是好奇的看着楚谦问道。
“鱼棠镇时,在下竟是忘了自我介绍,真是惭愧,在下苗州...”
楚谦见到宋?茹在这里,自然觉得请这位帮忙就再好不过了,因而就客气的准备做个自我介绍,没曾想话才刚说到一半,就被宋?茹抬手给制止了。
“苗州楚谦,一个来历不明却与火神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奇人,神药宗滕茯苓,神药宗下级弟子,与楚谦于万药县结识,剩下的三人陈为善、胡散、舒耳,本是雁州盗匪,后拜你楚谦为师,至于杏林宗与悬壶宗两名天才子弟,早已是声名在外。”
“这...”
宋?茹一番话竟是将七人底细一一道出,就连最名不见经传的陈为善三人她都是将其底细说的一清二楚。
见众人一副惊愕神情,宋?茹依旧冷若冰霜:“我洗冤派弟子遍布医界各地,任何地方的风吹草动都不可能逃过我们的眼睛,因此,自我介绍就免了,有事就直说。”
其实惊愕的只有六个人,剩下的费守悬非但没有惊愕,反倒是极其的欣赏宋?茹的言行风格,当下就拱手笑着将事情原委复述了一遍。
待费守悬说完,宋?茹朝对方点了点头,便自顾自地朝城西的死胡同去了。
宋?茹都动身了,众人呆愣了一会儿,便也是跟了上去,他们哪里想的到,这宋?茹竟是这般的好请,根本不需要动嘴,对方自己就去现场了。
来到死胡同口,还没等宋?茹开始勘察,费守悬便率先提醒道:“康州城一直有神仙坐镇,城内巡防也甚是严密,城中每一处房屋在什么位置,基本都心中有数,若是敌人想使用阵法藏匿屋舍,应该是不可能的。”
听完费守悬的提醒,宋?茹便在死胡同之内仔细勘察了起来,周遭并没有多余的气机残留,两扇后门之下灰尘堆积日久,脚印与气机也是到死胡同尽头便是突然消失,且周围房舍并没有攀爬过的痕迹。
无法布阵藏匿屋舍,以两人外仙之境,更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隐藏身形,那么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凭空消失的呢?
宋?茹思索片刻,突然看向脚下问道:“这地下你们可曾探查过?”
“地下?”
费守悬顺着宋?茹的眼神看去,心下也是一动,对啊,地面上有士兵日夜巡视,地下可是谁都看不见,气机也极易被土层阻挡,只不过...
费守悬犹豫了片刻,又反问道:“要潜入地下,必须开凿隧道,可是这死胡同也没有开凿过的痕迹啊?”
“外仙潜入地下,才需要在外面开凿隧道,若是内仙用五行匿踪术潜入地下,再由内而外打通一条隧道,则可助外仙悄无声息的进入地下。”
“五行匿踪术?内仙?”
听到宋?茹的分析,众人是一脸懵,尤其是费守悬此时惊愕的问道:“内仙怎么可能潜入康州城地下?自开战以来,四城之上都有辨别内仙与神仙的法器悬挂其上,绝对不可能漏掉任何一名内仙。”
“如果这名内仙是医界仙门弟子,或者这名内仙在开战之前就已经潜入城中了呢?”
“这...”
“那还等什么?赶紧砸开地面,下去抓人啊!”
董幼虎见事情已经如此明朗了,遂催促道。
“不可,此事有敌人内仙参与其中,需先通禀副宗主,派出至少三名内仙方可动这死胡同。”
宋?茹闻言立刻驳斥道。
“宋姑娘所言极是,不如就请宋姑娘让洗冤派仙长出面通知副宗主,我们则留守此处,防止对方逃走。”
听到滕茯苓的提议,宋?茹看了看其他人,见其他人都点了点头,下一刻人就往城东去了。
要等副宗主派人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七人也只好盯着死胡同等待。
只不过从那两人进入城中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时辰,滋阴派封锁这条死胡同也同样过去了两个多时辰。
这么长的时间要想地下的人不发现地上的异常,也是不可能的。
此时那两位青衣小帽的男子就站在地下隧道之中,他们听不到上面的动静,但是他们能清晰的感受到上面气息的不寻常波动。
方才他们和城中负责联络的风邪宗弟子碰了面,正准备再利用死胡同的地下隧道出城,不曾想刚到出口就发现了不对劲。
两人惊恐之下,相互对视一眼之后便立刻往隧道深处跑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海河庙庙主泉重在宋?茹的带领下亲自来到了死胡同之中,他的身后还跟着同样身为内仙的洗冤派提刑官俞城府和滋阴派支援康州的内仙宫西门。
泉重赶到死胡同之中,只是和楚谦几人示意的点了点头,便立刻用手掌按在地面感受了起来。
“没错,是五行匿踪术的土隐法阵,此阵不但能藏匿身形于地下,还具有感知外界的能力,恐怕敌人早就知道我们发现了此处,情况紧急,俞提刑、宫师弟,我们这就下去。”
说完,就听泉重大喝一声,死胡同内气机便是猛烈波动,紧接着地面石板破裂,露出一条幽深的隧道。
二话不说,三名内仙先后迅速进入了隧道之中。
看着三名内仙都进去了,楚谦几人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泉重只让其他两名内仙跟着进去,也没让他们跟着啊,这要是贸然进去,会不会耽误事呢?
可是泉重也没说不准其他人进去,所以这到底是进还是不进呢?
楚谦几人有顾虑,宋?茹可没有,向来独来独往的她,从来都是哪里危险去哪里,也正是因为如此三番五次险境求生,她才能以二十一岁成就赤仙之境。
就在三位内仙进入隧道之后,她毫不犹豫的就跟了进去。
宋?茹都带头下去了,被好奇心折磨的心痒难耐的楚谦、费守悬、董幼虎三人自然也是紧随其后。
师傅都进去了,陈为善这三个徒弟自然是要跟着,也就是滕茯苓犹豫了片刻,最后苦笑的摇了摇头,不得不跟在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