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植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段时间的相处自己确实发现了“赵芃芃”很多奇怪的地方，但是自己却什么都没有想。比如绑定莫名其妙的断开了？比如赵芃芃作为人类却会感染计算机病毒？等等等等。

小娜到底为什么会冒充赵芃芃？她是带着什么样的目的接近自己？她为什么会中CS-019病毒？为什么自己随身携带的LZ-019病毒会丢失？可是如果她要害自己，为什么她要为自己挡下达姆弹？还有自己到底喜欢的是谁？自己喜欢的是小娜还是赵芃芃。李植心乱如麻。

男子看出了李植的窘迫，拍了拍李植的肩膀。“她每个月都要受记忆反噬之苦，这种痛苦很难很难。不同的记忆之间的反噬，会让她慢慢失去记忆，到最后也许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会忘记……”

李植脑海里最后还是小娜为自己挡子弹的画面，他抓着男子的衣服：“你能救活她对么？”

男子点点头：“可以，但是赵芃芃的记忆已经跟她的记忆融合在一起，已经分不开了。她每个月依旧要承受记忆的反噬。你要最好准备，最多10个月的时间，她可能就记不得自己是谁，也会忘记你是谁？她的心智会逐渐退化到孩子一样。”

李植抓着小娜的手，手是那么的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好……”

男子用手扫描着小娜的头部接着说：“她身体里还被植入了木马，这些我都可以给她清除掉。唔……还有一些很重要的记忆被锁定了。虽然可以强行破解，但是会加重她的记忆反噬。等到她失忆的时候，这些记忆就会自动解锁。最多10个月的时间，你好好想想剩下的这10个月时间干嘛吧。”

李植点点头，突然李植感到一阵眩晕……

男子一把抓住李植的手：“你也中毒不轻啊……CS-019病毒，你还真敢玩，影子系统能防的住就怪了。CS-019病毒还有致幻类毒素，你以为你控制住了病毒，其实根本没有。”

李植虚弱的说：“我明明控制住了，还修改了病毒的代码……”

男子接着又在李植的身上摸了摸：“LZ-019病毒，你真是一天不作死一天就活不下去啊！看不出来你还那么喜欢背黑锅啊！病毒还是CS-019，但是你修改了病毒的序列，就等于变相的加入了你的签名，所以现在是不是应该叫李植病毒呢？你的LZ-019病毒还会感染CS-019病毒，那么是不是所有人都会以为病毒是你散布的。”

李植继续辩驳着：“LZ-019病毒不会攻击正常的人工智能，即使被散布出去也不会有危害的……”

男子哈哈笑着，看傻子一样看着李植：“是啊，没有危害，那么对于打过CS-019疫苗的人工智能呢？你的LZ-019病毒是不是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最致命的病毒？”

李植想到突然暴毙的郭台币，还有愤怒无比的郭港币。李植突然感到自己的无力，自己似乎落入了一个无止尽的圈套。自以为看穿了对手的阴谋，结果却一直按照对手给自己划好的路在走。而自己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对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