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毕竟陆宽是陆家唯一的嫡出男娃子,无论是农家人还是王孙富贵的家中,都是要好好的捧起来的。
怎么陆家大少爷就被赶出门了呢?
小村子里生活单调,这些妇女唯一的生活乐趣就是说道说道陆地主家的闲事了。
唐氏满意的看着众人露出好奇的神情,继续说:“因为陆家大少爷和舒尤那个贱婢私通啊!”
正准备打道回府的舒尤,一听到这句话,差点没吐血,她和陆宽私通,她这个当事人怎么都不知道?!
何婶子脸色铁青,指责说:“唐氏,你可不要瞎说!”女孩子的声誉,哪能这么被人乱说?!
唐氏不客气的顶了回去:“陆家那么多的婢女,为啥不把其他婢女和大少爷赶出来?就偏偏赶了舒尤出来?”
何氏被噎得说不出话,愤愤不平的收回眼神。
唐氏越发得意了,仰着头又开始窃窃私语的跟周围的人嘀咕着什么。
舒尤快要吐血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唐氏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想象力可真丰富!
晚上,舒尤看着外面乌漆嘛黑的环境,拿起早就收拾好的包裹往外走去,桌子上的小篮子已经没有了土豆,就像这个家里没有了人一样。
夜黑风高,逃走夜。
舒尤在睁开眼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好了,留在这个是没有前途的,所以唯一的出路就是往外走,离开这个小山村。
至于陆宽?
那就不是舒尤应该想的问题了。
而且舒尤相信,按照古人重男轻女的思想,以及对于嫡子的重视程度,陆宽被接回陆家是迟早的事情。
那到时候,舒尤又该如何自处?
继续回陆家当婢女吗?做一个婢女是不可能的。
经过陆家门口的时候,舒尤看到陆宽的小身影坐在门前的柳树下,皎洁的月光洒在了他的身上,隐隐约约的可以听到他抽抽噎噎的声音。
舒尤往前走去的脚步一顿,然后大步的前走去,月光下,把两个人的身影拉的越来越远,背道而驰。
不知道走了多久,舒尤是跟着大路走的,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大路越走越窄小,然后路的痕迹都消失不见了,舒尤心惊胆战的,抱着包袱缩在一颗树下,不敢前进。
舒尤想骂人了,欲哭无泪,习惯了现代的五彩霓虹,一下子没有想到古代没有路灯这回事?!
黑夜中,寒风呼啸着刮在舒尤脸上,包袱里的衣服已经被她拿出来挡风了,但是即使是这个,也冷的舒尤只打寒颤。
在走了好几个小时之后,舒尤早就累得不行了,背后的伤口疼得厉害,迷迷糊糊的靠着树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舒尤是被腾信的,本来后背就有伤,颠簸之中磨蹭的后背生疼,她皱着眉头坐起来,发现自己坐在一辆驴车上,前面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舒尤皱眉:“你是谁?”
男人诧异的回过头看着她,眼里都是惊讶:“不认识我了?”
舒尤自知失言,冷哼一声顶回去:“你最近变化太大了,又黑又丑,乍然间一看,哪认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