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同意阎隋成为新一任的族长。
那些长老们就更加不会同意了。
“在那之前,当然是要先夺回血脉之力,然后再洗白啦。”
小公主很是疑惑,不明白那么简单的道理这两个认真怎么不懂。
洗白…?
谈何容易?
祖地里是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的。
如果他们有证据能证明阎隋是被冤枉的,那他们早就拿出来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天只能对着父亲干着急。
“血脉是不能夺回的,阎青恐怕是在祖地找到了某个禁术。”阎岑沉声道。
更何况,以阎隋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能在承受一次血脉的能力了。
可是小公主显然没觉得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她神神秘秘的眨了眨眼睛:“我自有办法。”
阎岑:“……”
“可是父亲他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阎岑沉默的看了一眼仍旧没有任何反应的阎隋,“他现在的智商,只能堪比三岁孩童。”
那些医师都说阎隋是被这一系列的打击给刺激到了,所以才会变得痴傻。
他们没有办法。
所以忍气吞声了许多年。
可惜,小公主抬眸看了眼阎岑,歪着头疑惑的说道:“你确定吗?”
阎岑瞬间瞳孔一缩,声线起了几分波澜:“这话什么意思?”
“我说的还不明白吗?”小公主弯眸,“你父亲是装傻的。”
闻声,阎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床榻上躺着的阎隋,在听到小公主这句话的时候,他也没有什么反应。
所以阎岑有些不太确定:“可是父亲他…整整一千年都是这副模样的。”
哪有一个人,会装傻装一千年呢。
就连阎芙也是不相信的。
可是小公主却是没管他们,反而转头看向目光呆滞的阎隋,她轻轻开口。
“你刚刚,应该都听到了吧。”
“我能救你哦。”
“我能让你好起来。”
“我也可以让阎青怎么爬上来的…”她起身,笑容柔和又甜美,“就怎么跌下去。”
“叔叔,我说到做到。”
她的语气坚定,仿若只要她说出口的话,就一定能成。
阎芙和阎岑竟然惊喜的看到,阎隋的瞳孔微微动了动,有了焦距。
阎芙呆呆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的道:“哥!爹的眼睛在动!我是不是看错了!!”
阎岑沉默了会:“没有。”
阎隋转过了头,许久未动显得很是僵硬,他因为太久没有说过话的原因有一些的蹩脚,但好在阎岑尝尝照顾他喂他喝水,他的声线才没有变得沙哑。
“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装了整整一千年,从未有人发现他是装傻。
小姑娘歪头,眉眼弯弯:“我也没有特别聪明,是您自己漏出了破绽。”
她软软的声音停顿了会:“在提到阎青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有注意到,你的瞳孔有一瞬间的在颤抖。”
“您应该,特别恨他吧。”
不是恨阎青抢了自己的族长之位,而是恨阎青可以不顾他们的兄弟情对自己下狠手。
小公主透过这双满眼都是故事的眼神中,能看来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