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还活着的骑士们被撞开防线,戈林也被一群人给围住,凯瑟琳眼见被打掉了手中的利剑,全凭着绑在左手的枪盾奋战时。
就在这凯瑟琳都觉得一切要结束的时候。
忽然一阵骚动从包围着她的士兵们后方传来。
随即一声声惊呼惨叫声不绝于耳的响起。
这时,一个人的声音,惊恐不已的大喊:“快!挡住他!挡住他!……魔鬼,一个魔鬼!”
随后,又是一声声的“救命”“拦住他”的喊叫不断。
甚至连眼见就要活捉凯瑟琳的士兵们,也一个个有些不明所以的朝身后远处望去。
就在这时,一个骑着马匹身着轻甲的将士,朝着这群还发愣中的士兵们,抽出他腰间佩剑,高声疾呼:“调转阵型,调转阵型,目标后方——御敌!御敌!”
御敌?
敌人?
大批敌人?
此时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未看到后方发生什么的士兵们,心中冒出了无数个问号。
不过在他们想来,应该是凯瑟琳不知道哪里来的援兵到了。
虽有疑问,倒也没有放在心,毕竟他们觉得几百号人的大军在这里。
整个德文周边可没有谁能阻挡这样的一支军队。
所以,他们开始列阵,开始调转方向放弃了凯瑟琳等人。
此时凯瑟琳他们集体都松了一口气,但是却也没有能力再起进攻或是突围。
精疲力尽,满身伤痕,是那还活着的十几名骑士最真实的写照。
其中一个骑士左手都被人切了一刀,残存的半臂就带着一点皮肉挂在他的身。
还有一个戴在头的头盔,被敌人活生生的用锤子给锤得瘪了下去。
此时透过这个士兵的脖子处的盔甲缝隙,正不断的渗出鲜血来。
谁也不知道这个士兵头盔和他的面甲下此时是一个什么情况。
戈林得到了喘息之机,赶紧拖着疲惫而又浑身是血的身子冲到了凯瑟琳身边。
他有些神志不清的握紧手中的双手大剑,一双透着血的老眼只是紧紧盯着前方。
戈林浑身每个细胞都在高度警惕着,口中还呢喃个不停:“老主人的命令,保护,保护……。”
凯瑟琳弯腰捡起了自己被打落在地的长剑,她此时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但也一脸的奇怪。
她看着前方突然调转军阵方向的士兵们,疑惑不解的纳闷道:“贝特又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凯瑟琳忽然看到了前方山坡脚下似乎有什么,正在发生什么。
那里似乎就是骚动的源头,也就是那里发出了一声声士兵的惨叫。
凯瑟琳走出了戈林的身后,越过了自己忠诚的骑士们,拖着受伤的身体为她结成护卫阵线。
她走到了前头,眺望到了远处,她透过人群,穿过喊杀声震天的士兵们,她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了那正被贝特的士兵们团团围住的地方,正有一个披着黑色长袍,骑着一匹高头黑马,正夺过一杆敌人长枪在大杀四方的人!
凯瑟琳只是短暂的一眼瞧见,只是看到这么刹那的瞬间。
“啊!”凯瑟琳不由得尖叫一声,她满眼的难以相信,低语道:“是他……怎么会?”
凯瑟琳手中的长剑从手里脱落掉在了地。
她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一双灵动迷人的湛蓝眼睛里,瞬间夺眶而出了止不住的泪水。
凯瑟琳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她此时水盈盈的双目里,透着不敢相信的神色。
她颤声道:“真的是他!”
……
张天羽一个蹬马后仰,反身就是一转,顺势就夺过了一杆敌人手中的长枪。
他紧握长枪抡成一个半圆,横扫身后四方。
借力再起,张天羽一个圆月满斩,直接就是八方横扫。
一抡一转间,张天羽一双眼里凌厉而又冷静,短短几个呼吸间直接割了七八颗头颅。
一群士兵冲来要拉他下马,张天羽“嘘”的一声从嘴巴里发出一声响亮口哨。
瞬间,他身下的马儿如听到命令,扬起前蹄,长鸣一声,顿时撒开马蹄就朝四周冲撞起来。
张天羽顺势背枪轮转,顷刻间再取几人性命。
马匹载着人冲撞起来,那对于站在地的人而言,就跟坦克撞起来没有什么两样。
再者张天羽这手长枪的功夫,愣是被他耍得威风八面,势不可挡。
道者修灵,武者习真,一者为灵力,二者为真气。
但在张天羽看来那就是一回事,因为自他幼年开始,可就是先习武再修的道。
直到最后,他以灵力为基,催生真气,也就武道合一,内外皆通。
用他师傅那老家伙的话来说,那就是:“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唯一,大道与我只一。修什么不过都是“一“,终归一脉,武道本就可相辅,何必庸人自扰之。”
马匹冲撞个不停,一时间贝特的士兵们想拦都拦不住。
而且张天羽那长枪舞得跟一朵绽放的花一样。
以他和马匹为中心,谁靠近一点都是死路一条,血溅当场。
张天羽持枪纵马,杀得是长驱直入,势如破竹,左冲右突。
“别跑!”
“拦住他!”
两个身着轻甲的轻骑兵大喊着,直接骑着他们的马架起他们的细长长枪就朝张天羽冲刺而来。
四周的士兵们一见,也赶紧避开两旁,他们可不想被马撞死,更不想给捅成串烧。
张天羽见势,更是不停,迎面就朝那两个轻骑兵杀去。
他不避也不退,只是右持长枪在手中舞了一个圈,调转枪头倒背身后,整个人俯身贴在马背。
眼见双骑就要杀到张天羽近前,就要将他给连人带马穿刺成肉串之时。
电光火石间,张天羽整个人左手拍马借力,凌空一跃而起,他直接跃到两个轻骑兵头顶,一个旋身甩枪长舞两端,顿时直接打得那两个轻骑兵兵器掉落,人也重重的滚下马去。
下一秒,张天羽稳稳的落到了自己的马匹背,继续驱马冲杀不断。
远在半坡掠阵的贝特伯爵,此时气得他那嘴巴的一撇胡子都直了起来。
就在这时,前往查看粮草的士兵也回来报道:“不好了伯爵,我的主人,我们的粮草全部被烧了!那几个家伙都被活捉绑在了地!”
“进攻!进攻!全部,给我,我要全部!”贝特气得在马指着下方的张天羽,浑身都在抖的气急败坏命令道:“给我杀了他,杀了他,杀了这个贱民!不要管凯瑟琳,不要管了,给我杀了他,杀了这个人!我要他死,现在就给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