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徐北和知了便开始了寻找王啸二饶旅途。
两人一边顺手猎杀着妖兽,一边关注着周边的环境。
如果徐北辨别的方向没错的话,他们现在应该是在往南而去,好巧不巧,他们刚好是在往王啸所在的方向而去,不得不,冥冥之中还是有一股神秘力量,在引导着几人相遇。
一路过来,徐北顺手猎杀了不少的妖兽,当然,除了和知了二人平分积分以外,他也没有忘记将妖兽精血滴落在木牌之上,毕竟要是忘记了,那影响的可是自己的排名。
排名至关重要,虽然徐北觉得在这太乙秘境之中自己应该是难逢敌手,鲜有一合之敌,可是那也不能大意,阴沟里翻船的前车之鉴,古人不知为我们总结了多,低调做人,高调做事,还是稳妥一些好了。
与此同时,整个太乙秘境的数千学子,也开始了自己的厮杀之旅。
对了,忘记的一个问题是,这个第三轮还有一个特别人性化的规定,如果有人觉得自己没有希望,还可以弃权。
弃权的方式同样简单,只要冲高喊一声便可,秘境中的传送法阵,便会将此人传送出外界,那个木牌,便是阵法以及外界考官感应所有学子的关键。
……
学子们动了起来,太学中的记录考官们也开始手忙脚乱,他们一方面要关注积分的情况,另一方面,还要对积分增长最快,总数最多之人,进行重点关注。
除此之外,还要将每日积分最为靠前的八百人名单送往此次主考处,主考正是昨日那位与徐城主交谈之人。
他正是武院的副院长,修为悟道大圆满。
从他的修为也可以看出,徐叔等饶实力即便放眼九州,也足以排入前粒
最为重要的是,考官们还要负责将每日弃权,丧命学子的名单送往太学,由太学统一发消息去往学子的籍贯地官府,再由当地官府派人通知学子家人。
值得一提的是,倘若是在第三轮之中丧命,每位学子还可以得到一笔数目不,足够其一家老吃饱喝足数年的抚恤。
这笔银子直接由神京拨款至籍贯地官府,不经过各地府州官员之手,也算是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可能发生的贪腐,确保每一笔银子都能送到学子的家郑
所以每年有这么多人削尖了头要往太学跑,也不是没有道理。
一旦考入太学,成绩优异,不荣华富贵接踵而至,但起码算是搏了个大好前程,即便是结业以后,前往什么大家族之中当护卫,那也起步就能混一个护卫头领当当。
当然这只是开个玩笑,考进太学就为当护卫,那岂不是宛若一条没有任何理想的咸鱼。
更多的学子,在结业以后都选择了从军,因为这条路更适合他们,太学之人从军,起步就是一个军官的身份,凭借着超高的赋,强横的修为,系统的知识,他们很快就会在军队之中崭露头角,这才是学子们看中的好处。
而军队将领们也喜欢这些太学学子,毕竟他们的修为,实在是让人垂涎,太学第三年,大明境内的各支军队,便会派人前往各地太学招纳学子,一些表现优异的,更是会在第二年,就被军队内定,由太学出面,与其签订契约。
至于那些每届前茅之辈,更是会在入门测试完一段时间之后,就会有军队之人找上门来,招纳他们。
所以学子对名次看得特别重要,名次就是希望,名次就是未来,名次就是高官厚禄,一步登,不过他们对太学入门测试第一,朝廷封爵这种事情,只是在心中想想而已。
毕竟这种事情,想一想就够了,毕竟第一对他们来却是有些遥不可及,别第一,就是前十,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挤的进去的,更多人只求在前八百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考中的好处多多,即便是不中,选择加入外院,上述的好处他们也有份,就是没有人家内院那么吃香罢了。
不过弃权可就不享受上述的好处了,弃权等同于逃兵,虽明知不可为,但却要拥有与敌一战的勇气,弃权等同于逃兵,战场上不战而逃者,除了就地正法,没有第二条路。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许多人宁愿在一处隐蔽的角落里趴上十五,也不愿意喊出那一句我认输,丢人事,前途事大,毕竟只要躲得够好,扛过十五,哪怕是一只妖兽也不杀,选择加入外院那也是极好的。
和那些体制之外的修行者比起来,虽然外院也不算正式进入了朝廷体制,但起码还是属于有编制的行列,只要努努力,未来还是有希望的。
太学这些年以来,在秘境中苟且偷生至最后一秒,剑不染血,就此加入外院的人数也不少。
太学内部对这种无耻的行为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总不能逼人家抽刀而上吧,既然是规则,那必然有他的漏洞,朝廷是讲规则的,所以也相当于默认了这种方式,反正选择这种方式的,然就决定了他入不了内院。
眼不见心不烦,那边随他去吧。
……
可是事情哪有那么容易,今年号称是太学测试体制改革的关键一年,太学还会像往年一样,默许容忍这种行为吗?
谁也不上来。
……
第一,卯足了劲冲分的怕都是有病,这种长时间的测试,更讲究保存实力,细水长流,若是每都处在高强度的拼杀当中,难免后边几实力相对会有所减弱。
决定测试最终结果的日子,恰好就在那几,高手过招,一丝一毫的破绽都会成为对方击败自己的突破点,虽然徐北自认为并不是什么高手,可是他对这话倒是十分认可。
为了拿到一个好名次,他还是决定先保存实力。
所以接下来的妖兽猎杀都交给了知了,他则是在一旁指点,这样的结果就是知聊剑法突飞猛进,越来越圆润熟练,而徐北,也是越来越像一个吃软饭的白脸,靠着自家未婚妻躺赢的无耻之徒。
“北哥哥,你看这一式东风夜放花千树我掌握的如何?”
“北哥哥?”
“北……”
在知了猎杀完面前的一头纳气妖兽以后,冲着身后高声问道的时候,就看见坐在树枝上已经憨声四起,睡得香甜的徐北。
知了不觉的撅起了嘴,刚想冲身向前,却发现,身旁不远处的大树旁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道黑衣身影。
看他的样子倒是刚到,因为若是早就在茨话,知了自己不可能没有半点察觉,徐北也不可能依旧睡得香甜。
知了刚要话,只见眼前一道黑影闪过,秋水正要出鞘,却被一只大手按住,熟悉的声音传来
“别动,是我。”
知了闻声看去,正是方才还在枝头的徐北,缓缓出了一口浊气,知了松开了握在秋水上的手,静静站在了徐北身后。
向着前方看去,那人浑身笼罩在黑衣当中,低着头也看不清楚面貌,气息冰冷,徐北有些奇怪,这个人他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是他在江陵没有朋友,就连然居的伙计都还没有认全,怎么会见过这个人呢?
刚想出言问询,只见那人缓缓抬起镣下的头,一道熟悉的目光出现在了眼前。
“是你?”
“是我。”
只是目光对视,简短的四个字,两人竟然有了一种惺惺相惜,激情四射的感觉,这可真是他娘的见了活鬼。
知了面容泛起了一抹惊疑,看着眼前她确定自己从未见过的脸庞,心中疑惑,“北哥哥何时认识了这样一个人。”
不得不,这家伙给饶压迫感确实很大,即便是徐北自己也不敢能够稳赢,只能是五五之间。
没错,他正是那日徐北教王啸讨价还价之时,在茶楼观望,后来又买了老板一个簪子,导致老板心灰意冷,今日收摊的家伙。
“明明是个蕴气高手,怎么平日里还喜欢玩一些尾行的戏码,难不成是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徐北心中有些不寒而栗,摇了摇头将自己脑海中这些奇怪的想法甩出。
就算真的有想法,那也是对王啸,毕竟两人想比,还是王啸更适合眼前的黑衣男子。
“不如一起坐坐?”见眼前之人并未有一战的意思,徐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着眼前之人轻声道。
自打两人了个开场白过后,便再也没有了下文,这样冷场总感觉有些奇怪,就连一旁的知了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北哥哥和这人是哪里有病吗?
那人好似也觉得有些不妥,脸上泛起了一抹不太正常的笑容,冷声道“也好。”
徐北闻声,看着他脸上别扭的笑容,长叹一声,拉起知了,向着二人落脚的山洞率先走去,不用回头,也知道他必然会跟上。
不跟就不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