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就连那谁都说过,食色性也,所以江临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那谁:我没说过这话。
江临点了点头,肯定了一下自己的理由。
她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许多女人都会犯的错误。
见到长得好看的,路都走不动,腿都迈不开。
心动这件事,主要是靠颜值。
这个骑毛驴的男人,颜值和宋殊不相上下,可是人家跟宋殊这个已婚人士不一样。
还不给她动一动歹念吗?
她如果移情别恋,喜欢这个骑毛驴的男人的话,那就同时解决了两个问题。
一个是秦敛对她可怕的嫉妒心。
还有一个就是她喜欢宋殊,但宋殊却是秦敛老婆。
自我安慰地很充分的江临,继续坐在凳子上,和在床上躺尸的沈夜聊天。
“你明天就跟阿姨打听一下,那个骑毛驴的美男,叫什么,家里有几口人,是什么工作的。”
沈夜缩在被窝里,看着床边的江临,问道:“你就非他不可吗?”
江临点了点头,“非他不可,我看上了一个人,除非遇到个更好的,否则一定不会放手的。”
沈夜的目光黯淡了下来,“你觉得这个骑毛驴的男人,比宋殊还好吗?”
“他和宋殊没有可比性,怎么说呢,他们不是一个类型的。就像是我同时喜欢吃桃子,但是也很喜欢吃蛋糕。”
沈夜搞不懂江临的脑子里,这些奇奇怪怪的,都是些什么事情。
“那你什么时候带着我离开这里?”沈夜问道。
江临圆鼓鼓的眼睛里闪着亮光,脸颊鼓起气来,随后松了口气,珍而重之地道:“当然是,等到我把他追到手的时候。”
沈夜闻言背过身去,把被子裹得更加严实了一些,瓮声瓮气地道:“你不是来救我的吗?这样看来,你要是追不到那个骑着毛驴的男人,我是一辈子也不能离开这了。”
江临没有回答,她脑海里还在想着今天的艳遇。
那个男人长得太清俊,雅致又闲适,仿佛天生就是个山里的人……
看着宋殊被游戏玩家追杀到下线,秦敛觉得满意了,高兴了。
一点都不会克制自己的宋殊,之前因为通宵玩游戏发烧,把秦敛吓得够呛。
只是宋殊如果在医院里面,还想着通宵玩游戏的话……
那是不可能的,他是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
这个追杀令,在一个星期之后,会自动撤销。
一周的时间,也足够宋殊离开医院,养好身体了。
秦敛下线了游戏,把电脑关了,打算好好地休息一下。
明天要见一群重要的老家伙,他们是把鸦羽处理掉的关键。
现在的鸦羽,已经不再是创办之初的样貌。
鸦羽正在试图摆脱幕后赞助商的掌控。
在白时的领导下,鸦羽有时甚至拿了钱,还不办事,又或者是采取了与命令无关的行动。
他们在试图获得更高的自由度。
这已经有些冒犯到了白时背后的那些资助者们。
解决他们最好的方式,就是把鸦羽摧毁,建立一个新的鸦羽。
鸦羽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组织,那并不是秦敛考虑范围内的事情。
只要那些曾经和宋殊曾经牵扯上关系的人,全部都消失就足够了。
这就是他的目的。
等到鸦羽的人全都死了,那就不会再牵扯出从前的那些事情来。
宋殊也不会再有后顾之忧,他也不用再殚精竭虑。
宋殊一个人留在了医院里面,她给自己拉了拉被子,顺带着关上了房间的灯。
房间陷入了一片漆黑,窗外的雨水敲打着窗户,闪电忽闪忽闪,时不时地照亮着整片夜空。
宋殊一闭上眼睛的时候,脑海里就是秦敛纤长浓密的睫毛,琉璃般剔透的眼睛。
还有冰凉的唇瓣,就像是柔软的果冻一样。
还有八块腹肌的触感……
宋殊的脑海里都是声色犬马的事情。
她觉得自己这是,天哪,宋殊你就不能纯洁一点吗?
然而宋殊和秦敛,只是到了二垒,还没有做完。
后来,宋殊对秦敛说自己脑袋晕乎乎的,秦敛这才想起来,宋殊现在还是个病人。
于是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宋殊恋恋不舍地伸手多摸了几下。
医院病房的床,实在不是适合两人进行初体验的地方……
还是早点回家吧,家里的大床比较舒服。
自家老公,摆在那看着赏心悦目,然而不睡实在是浪费资源。
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而宋殊才刚刚反应过来。
自从宋殊对着秦敛坦白了她最大的那个秘密之后,两人间似乎就从相敬如宾,变成了一线之差。
成年人的距离,是用肢体距离来计算的。
听着轰隆的雷声,过了大半夜,宋殊才睡着了。
在睡梦里,钢铁制成的高塔之上,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实验服,而lex穿着一身医生的白大褂。
她们站在高塔的尖端上,往下俯视,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在夜风里,麦穗摇曳着。
天空之上,繁星闪烁。
她的意识并不在深度睡眠里,现在还是个清醒梦。
因为她还能听到,窗外有电闪雷鸣,雨水哗啦作响的声音。
与现实中的环境相比,此时这里的环境,甚至可以用闲适安逸来形容。
宋殊愣怔地看向了她的对面。
在高塔的对面,站着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人。
那是,lex吗?
宋殊垂下眼眸,看到了实验服上的徽章上面写着,“国防大学,爆破131班,13101宋殊。”
而对面的她穿着白大褂,上面挂着胸牌,“国防大学,医学影像151班,15134宋殊。”
她的眉眼温和,对着她莞尔一笑,如沐春风般,双手放在了口袋里,对着她歪了一下头。
宋殊已经有些搞不懂了,到底她还是她吗?
她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掌心,有点分辨不清。
她到底是宋殊,还是lex……
对面的那个人对她说道:“小心白时,他是鸦羽的首领,他是来为郗冶报仇雪恨的。”
宋殊的目光中带着疑惑,不解地问道:“郗冶是谁?”
“一个杀了很多人,最后把自己也杀了的人。”对面的那个人温和地道。
宋殊眉头一紧,“他是自杀的,那为什么白时要找我?”
这又是什么无妄之灾?
“因为他们不知道,他是自杀的。人们只会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事情,而不是真相。”对面的女人轻声道。
“那你是谁?”宋殊问道。
她神秘地笑了笑,“我,是你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