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严松,孙世斌爽朗一笑。
“当然是有事要请教严师弟你了严师弟也知道,眼下距离年前文课大考只剩十日左右,可怜我前两年大考均未通过,如今马上要迎来第三次,如果这次再不过,师兄我真的不想活了。都知道严师弟你是文课才,几乎每次考成绩都遥遥领先,因此我特意前来向师弟请教。”
圣地学院的文课课程,并不是延续五年,实际上只需参加半年。
半年一次大考,如果学子通过,则以后四年半时间内都不用再参加文课。
如果未通过,则必须和新生一样继续参加文课,直至通过后才能豁免。
上师们将文课的再重要,学子们心中也不以为然,毕竟大家都是想着要在修行一途出人头地者,与枯燥的文课知识打交道,实在是心累。
然而现实给了学子们沉重一击,如果文课大考没过,那就得每日上午继续上课。如此一来不仅会被新生发现身份后嗤笑,也会耽误更多修行时间,学子们所以不得不努力学习文课知识。
但正如严松上世情形一样,真正喜欢上课的学生寥寥无几,更多学生是被老师、家长以及升学考试逼迫着投入到书海中去,成绩自然良莠不齐。
那孙世斌整日不是修行术法修技就是参加玄斗场比试,要不就是去参加试炼任务,即便在文课课堂上,他心里也想着修为进度,因此屡考不过。
其实很多老生跟他一样,早已放弃了那浩如烟海的文课学习,上文课只是为了应付学院要求。
反正只要不扰乱他人,上课时也能偷偷行气修炼,最多不过分档时被拉低点分数,不会影响大局。
总不可能仅仅因为文课成绩,就从柱生降档为贵族生。
只是没想到孙世斌今日突然转了心思,居然来找他请教文课学习。
严松也笑了起来,却并未邀请对方进入庭院,“文课学习的确殊为不易,我的确也在这上面有些心得。不过,每届学子每次大考通过者至少有六七百人,其中佼佼者也不在少数,孙兄为何不找他人帮忙,而是来找我呢?”
那孙世斌上前一步,赔笑道:“向人家请教,总要耗费人家的时间。而且老生大多滑头,请教一次代价太过高昂。我认识的新生不多,文课造诣深厚的也只师弟你一人,因此才特意过来。师兄我赚取考恒不易,与其便宜那些老生,倒不如送给师弟你,这是一瓶养灵丹,就当这次请教的酬劳了,师弟千万别推辞。”
养灵丹虽然不如培元丹那般珍贵,但毕竟也是下品灵药,价值超过三百考恒。
这位只是为了一次大考,他竟如此舍得?
严松并未接过,而是笑道:“这太贵重了,我承受不起。而且孙兄如果真想通过大考,只需接下来课上认真听讲即可。一般大考前的十多日,上师们会暗中留下一些考点让我们参悟。”
见被拒绝,孙世斌连忙将养灵丹瓶子往严松手中塞去,“我性子愚笨,上师授课时又不准提问,即便遇到不懂的问题也只是自己胡乱猜测,远远不如找人请教。师弟尽管收下,如果感觉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弄一瓶。”
严松摇摇头,把瓶子推回对方手里,“抱歉,如今同届学子陆续进入通识中阶,我如今初阶还未大成,心里已然焦急不堪,而且我还要准备文课大考,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帮你。”
“这养灵丹正好可以帮助师弟晋升通识中阶!”孙世斌急道。
严松却再次摇了摇头,“还是谢过孙兄好意了,弟我想凭借自己的努力晋升。”
“你!”
孙世斌面色顿时恼怒起来,“你是不是看不起师兄?否则拒绝我请求也就罢了,咱们在门外站了这么长时间,连请师兄我进门喝口热茶也不舍得?”
严松却只是似笑非笑看着他,摇摇头也不回话。
孙世斌头发都被气的根根翘起,将养灵丹收回衣袖,怒指严松道,“好你个子,我孙世斌记住了!你只不过一个区区新生,竟如此目中无人!我好言好语来请求你,你居然半分脸面也不给,你给我等着!”
他完怒摔衣袖,转身离去。
严松见他离开,补了一句,“孙兄若真想喝茶,先在门外等我下,我沏好就端出来。”
孙世斌脚步一个踉跄,却并未停顿,继续匆匆离去。
待离开学子居所,来到学院内一处偏僻角落后,孙世斌站定了身子。
面前有一位也是穿着老生服饰的学子在等着他。
那老生看到孙世斌气呼呼的模样,皱眉道:“怎么了孙兄,失败了?”
孙世斌压着声音怒哼道:“怪我自视甚高了,没想到这子油盐不进,比我都狂妄!他不过通识初阶修为,要不是怕学院注意到,我非当场将他打个半死不可!没错,他连门都不让我进去。这赌约,倒是你赢了。”
他完将衣袖内的养灵丹重新拿出来,就要交给对方。
老生笑笑,却如严松一样并未拿走,“不过是咱俩一时戏言下的赌注,孙兄不必当真。这养灵丹总归是珍贵灵药,获取不易,孙兄还是收起来吧。”
孙世斌怒目圆睁,“怎么,连你也看不起我?既然立下赌约,我也真的未进入那子居所内,输了就是输了,你不收也得收!”
他将瓶子狠狠一塞,也不管对方接住没,直接怒气冲冲离开。
待孙世斌走远,那名老生的笑意逐渐凝固,他把玩着养灵丹的瓶子,沉思起来。
很快,他手指捻动,一个灵性符纸蓦然出现在他面前。
他运指如笔,在上方写道:“严松无比谨慎,经本人多日观察,除了与他极为熟络之人外,其他人一律被拒之门外。他近日一直窝在居所内修炼,从不轻易出门,即使上课也是与他人结伴而行,从不落单行动,而且始终保持在上师们的灵识巡逻范围内。属下认为,暂时不宜动手,需要再保持耐心观察。”
“如果强行出手,就必定要硬闯上师布下的守护法阵。我等从未进去过,未确认法阵威力,万一法阵太过猛烈,恐怕会功败垂成。”
他指笔写完最后一个字,又捏动几下,那灵符瞬间黯淡,最终消散在空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