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要是窦皇后到了皇帝面前一说,先且不说皇帝怎样惩罚她,薄太后和馆陶公主肯定第一个不放过她,到时候还没到皇帝的惩罚下来,自己估计连黄土都做不了。
看着这样的栗姬,窦皇后很是满意,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也该收场了,窦皇后站起身,缓缓走到栗姬身边,绕着栗姬走了一圈,高傲而又冷静的说:“你知道吗?孤留着你在太子身边不过是留着一直阿猫阿狗在太子身边玩玩,后宫有的是新人,有的是貌美如花,年轻的身体,所以作为一只可有可无的阿猫阿狗,孤从来都不把你放在眼里,你是一个母亲,孤也是一个母亲,孤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身边太多的鲜花,让他昏了头,失了心智,正好有一这么一只可以帮孤剪掉太子身边那些多余的花,拔掉多余的杂草的猫儿在,倒是让孤在这里生了许多事,所以孤才留着你,可是经过了昨天的事情,孤明白了,能够做这件事情的人不止你一个,很多人都可以做得到,因为孤不需要一只不安分的,想要爬到所有人头上的工具,仅此而已,你明白吗?”
窦皇后说完,缓缓的在栗姬面前蹲下,伸出双手,板正栗姬的脑袋,强迫栗姬看着自己,和自己眼神对视;此时的栗姬已经慌乱不已,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原来自己以前做的事情窦皇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为了制衡,根本就不是怕了她,果然在一个母亲的心中自己的孩子才是第一位。
过了片刻,栗姬稍稍缓过神来了,她连忙挣脱窦皇后的钳制,跪在窦皇后跟前,重重的磕了几个头,说:“奴婢知道了,奴婢以后不会再犯了,求皇后殿下饶恕奴婢吧!”
看见栗姬这样的反应,窦皇后很是满意,栗姬这只棋子总算是收下来了,以后自己想要利用她做些什么事情,那就简单许多了,虽然栗姬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以往想要利用栗姬都是要给栗姬许多甜头才能利用她办成一件事,如今,只要她不乱来,自己想怎样用她就怎样用。
“好了,你起来吧,孤刚刚的礼送错了,让你受惊了。”窦皇后淡淡笑着说完,伸手把栗姬扶了起来;此时的栗姬原本精致的妆容已经混乱不堪,就像染坊开在了脸上——五颜六色的,难看极了,原本精心梳好的头发也变得凌乱,花脸猫一样的妆容再配上凌乱的头发,不仔细看还以为这是一个疯妇人;栗姬被窦皇后扶起来以后,窦皇后看到如此狼狈不堪的栗姬,便慈祥的对着她说:“好了,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待会回去被认看到岂不是惹人笑话?”窦皇后说完这句话,转过脸对阮夫人说:“阮夫人,你怎么还愣着在那里,还不赶紧带栗姬下去重新梳洗一番?”
阮夫人听到窦皇后这番明面上是责备实际上是吩咐自己做好接下来的事的话笑了笑,说了一个“诺。”便上前扶着栗姬往后殿走;此时的栗姬已经换过来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对窦皇后行礼谢恩才走的。
阮夫人只是把栗姬送到后殿门口,吩咐好伺候的人便离开回到窦皇后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