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太后说到一半,馆陶就伸出手制止了薄太后,说:“祖母,馆陶知道您一向仁慈宽厚,也知道这个侍女罪不至死,但是请你不要责怪馆陶狠心,馆陶虽是一个公主,更是一个母亲,阿娇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一块心头肉,放在心尖尖的宝贝,祖母把阿娇放在手心里疼爱,馆陶感激不尽,可是如果馆陶不这么做,以后我的女儿岂不是可以被他们随意的欺负?祖母,馆陶相信您一定不想看到这一幕的,对吧?而且祖母你知道的,馆陶只有这一个孩子,馆陶今天不过是杀鸡儆猴,做给一些人看的,告诉那些人阿娇便是孙女的逆鳞,触则死。”
薄太后看着馆陶说到后面,眼神充满坚毅的同时也充满着一股狠劲,这样的馆陶薄太后看着都有一些心慌,可是想想自己昨天,同样也是杀了几个人,但是那几个人是玩忽职守,该死,但是这个侍女罪不至死,顶多就是发个劳役,便算是罚过了,但是细细想想,馆陶做的也不全是错的,就当是看在馆陶那一片为人母的心吧。
薄太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和无力的说:“胡说,你丈夫所有的孩子都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就只有馆陶一个孩子呢?”
馆陶摇了摇头,一脸不屑和傲娇的说道:“才不呢!那群贱人生出来的也配成为我馆陶的女儿?痴人说梦!”
“胡闹!”薄太后冲着馆陶,用手用力的拍向桌面,对着馆陶怒吼道,然后一脸严肃的继续说:“你丈夫的所有孩子都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说那些不是你的孩子呢?你不仅是一位公主,一位母亲,更是一位一个家里的主母,天底下哪有身份尊贵的人为主母不容忍不接受丈夫的其他孩子?”
馆陶被薄太后突然来的这么一下吓了一下,不过很快馆陶就跟定了下来了,她喝了一口水,接话道:“孙女也没有受不承认他其他的孩子,孙女的意思是其他的都不是自己亲生的,不是自己亲生的总不会那么亲近的。”
见馆陶服了软,薄太后的神情也放松了一些,她喝了一杯茶,看着窗外的景色,问道:“你觉得这件事是谁做的?”
正在给薄太后茶杯舔茶的馆陶听到薄太后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手上倒茶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才接着把茶添好,说:“祖母说的是下毒一事还是下毒一事之后当晚的事?”
薄太后一听,转过脸,看着馆陶,笑了笑,嗔道:“明知故问!”
馆陶也不恼,只是淡淡一笑,说:“孙女明白了,祖母想说的是下毒一事吧?”
薄太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馆陶看见薄太后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便把刚刚添好的那杯茶放到薄太后跟前说:“孙女猜测是慎夫人吧!”
突然间有点同情慎夫人,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件事可是明明白白的跟她慎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却被硬生生的扯上关系,真可怜!要是慎夫人本尊在这里估计都要跳起来和馆陶公主辩驳个你死我活,她们两个女人不把皇宫闹得鸡飞狗跳,一定会决不罢休,顺便在洗清自己的同时找到真正做这件事的人。
薄太后听到馆陶的回答,摇了摇头,说:“非也。”
“怎么可能!”馆陶惊了,这件缺德事居然不是慎夫人做的,看来慎夫人最近还真是把装病低调做到实处呀!
“怎么?你觉得不可能吗?”薄太后看着馆陶问道,她没想到馆陶竟然会对这件事不是慎夫人做的表现出如此意外的神情。
“自然是不相信这件事不是慎夫人做的,毕竟那天该到的人都到了,就她没去,要说不是这个女人使坏,我刘嫖是一万个不相信的!”馆陶认真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