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缺闻言,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老乌,你也真是敢提?长生大道何等珍贵。那赵王许了本侯一个巨鹿侯侯位,又送了巨鹿侯府,本侯才将长生大道传授给他。你新进投效,还寸功未立,凭着空口白话,就想让本侯把长生之法传授给你?”
乌氏棵讪讪的笑道:“是老奴僭越了。”
吴缺语气稍缓,继续道:“只要你们尽心为本侯办事,这长生之道,本侯早晚传下。最迟不过本侯登赵王之位之时。你们大可放心。”
这里的长生之道,自然是彩册虚幻的元神大道了。不老泉这种逆天之物,除了众多后宫,他什么外人都不会赐下。
开玩笑,造就出几个不死人和自己作对,争江山吗?
听得吴缺如此说,乌氏棵也放心了,连连拍着匈口保证道:“老奴一定鼎力支持主登王位。”
说完,他连忙拿起面前的酒杯,同乌应元一起,向吴缺敬酒。
吴缺也举杯示意,但并未饮用,自然而然的提起另外一事道:“说到鼎力支持,本侯也想起了。听闻你们乌家有一支全部由孤儿组成,一千多人的精锐部队。这样,老乌你让乌卓领着这支精锐部队,过几日来墨者行馆报告,全数加入行馆。”
吴缺原本想让乌家堡只留一千家将,其他人全部加入墨者行馆。然后再利用墨者行馆的制度优势,和替其娶亲种种手段,使这些人彻底转变成墨者的人。
不过,墨者行馆的人今日已在乌家堡中大杀特杀,难保这里的家将内心没有怨恨。索性只要无牵无挂的乌卓那一千多人就可以了。
原著当中,这乌卓剑术高明,头脑清醒,忠诚不二,算是个不错的属下。吴缺自然没有理由放过。
乌氏棵和乌应元两人,差点也连手i中的酒杯都拿不稳了。
地道和乌卓这一批精英弟子,乃是他们乌家堡手i中的两张绝密的王牌,想不到吴缺竟然全部都知道了。
乌氏棵惊恐的和乌应元对视一眼,颤i抖的问道:“敢问主,这消息您是从何而知?”
吴缺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放心吧,这消息自然不会是来自赵王。本侯既为雷神,手i中自然有你们凡人不清楚的手段。”
乌氏棵和乌应元两人忽然感i到杯中的酒水都没了滋味,跟着这么一位神秘且神通广大的主人,半点秘密都隐藏不住,内心的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除此之外,在各国搜罗孤儿的动作,也不要停下。只要不超过十岁,一律送来墨者行馆,本侯要将墨者行馆打造成邯郸第一势力。”
吴缺想了想,又补充道。
“遵命,主!”
又和乌氏棵、乌应元商量了几个即将进行的计划,吴缺便起身离开了乌家堡。临行前自然带走了邯郸的第一美人乌廷芳。
吴缺此前曾经答应给乌廷芳提供一个平妻的位置。但实际,这个时代根本没有平妻这一说法。自然也就用不到举行什么婚礼。不过,相信明日乌家掌明珠花落巨鹿侯吴缺的这一惊人消息,很快就会传遍全城。
坐在马车,吴缺细细打量这位第一美人。
那日宫廷宴会,到底只是夜晚,看得没有眼下这么真切。
此刻在看,只觉她美得动人心魄,说是天仙下凡,一点都不为过。
“喂,你到底看够了没有?”乌廷芳终于忍受不了吴缺长时间的注视,爆发了出i来。
吴缺微笑的摇了摇头,奇怪问道:“怎么,乌应元没把我的身份告诉你吗?”
“哼!”乌廷芳想起临行之前,父亲乌应元千叮万嘱自己话,满腔的怒气,只敢化为一i声轻哼。自己的意中人连晋被此人杀死,大哥被此人所伤,乌家堡中曾经照顾过她的那些家将们,被此人杀得血流成河。这些都让她对眼前之人厌恶非常。
但偏偏父亲乌应元和祖父乌氏棵,已经将此人认为了主。言之乌家前程全在此人身。让她好好服i侍。这让她简直不知如何自处!
见乌廷芳撇过头去,不想理会自己,吴缺也不以为意。
在他面前,绝色美女可是有特权的,只要不超过底限,他完全可以包容。
一路无话,抵达墨者行馆。
吴缺先下马车,然后很绅士的将乌廷芳搀扶了下i来。
元宗闻讯赶来,首先和吴缺见礼。待见到美i艳i绝i伦的乌廷芳以后,即使以他的心性,还是忍不住微i微一愣。
“这是钜子夫人,也是主母,元宗你一同见礼吧!”吴缺笑着介绍道。
元宗慌忙行礼。
随后吴缺一面踏入行馆,一面询问这次强攻乌家堡的情况。
打仗不是过家家,不死人是不可能的。幸好开战之前,吴缺已将护城河填平,城门炸开,否则三千墨者就是全部把性命都填进去,都未必能攻入乌家堡。之后又有元宗这等绝世剑手,在前面开路,可以说,已经尽量将损失压制到了最低程度。
元宗曾经游历了诸国,早已看淡了生死,因此只是平静答道:“这次墨者死亡了五十六人的,重伤了一百七十七人,都是排名靠后的正式弟子,轻伤没有统计,大家多多少少都带了点彩。”
吴缺听了皱了皱眉:“这么大的优势,还是伤亡了二百三十三人,乌家堡那裙家将还可以嘛,伤亡比例居然接近了1:5。”
想了想,吴缺又对元宗吩咐道:“死亡的五十六人,全部按下大夫的规格风光大葬。查清楚他们有没有妻子与后代,有就接到行馆内来抚养。他们的后代如果愿意,直接继承他们父亲原来的位置和贡献点。不愿意就在行馆内安排个差事。重伤者尽量救治,不要怕花钱,直到治愈为止。没钱就来巨鹿侯府找我。”
若是换了其他贵族,此刻定然是避之不及。吴缺却是甘之若饴,他很清楚这个时候,往往就是收买人心的最佳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