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铜山帝国覆灭之前,不是鼠人的兽人通通被鼠人称为蛮族,而那些兽人顶着蛮族的头衔生活了数百年。
虽然兽人都互有战争,但在最大的外敌铜山帝国的威胁下,他们推选了一名兽王,也就是铜山鼠人蔑称为蛮王的统领。
在一代代兽王数百年的统领下,兽人部族形成了自己的语言系统,同时也或多或少的放下了许多歧视与仇视。
这也是秃噜不理解狼人克里为何斯能在狮人阿尔斯的领导下安分守己,不发生叛乱的原因。
同时克里斯也不能理解秃噜为什么总想着自己为什么不叛乱,虽然自己也不是很高兴狮人当皇帝,但毕竟经受其他种族的兽王领导久了,也没有多大的抵触性,和平发展不是挺好的吗?
秃噜不敢对克里斯n以及口头反对,只能在心里打着小九九,毕竟他不知道克里斯具体什么性格,但白狼一族什么性格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黄金法令推出两年,狮爪帝国里贵族的势力分布就很明显了,原本错综复杂犬牙交错的势力分布图看的阿尔斯都想一把把贵族全杀了,
不过现在摆在他书房的势力分布图就顺眼的多。
阿尔斯对比一番,可以清晰看见之前城市中已经是第一贵族的家族此时也已经占据了整座城市,而那些小贵族无一例外全部到帝国之外去开疆扩土,形成一个新的势力范围。
只不过这样带来的影响很大,使得某些大贵族的影响力与威望上升,甚至达到了敢与皇室叫板的地步。但现在有阿尔斯的赫赫战功与人头堆出来的威望压着,一些公爵还不敢公开对抗阿尔斯。
但这样长久下去必定会有一次交锋,阿尔斯感觉自己已经老了。如果在死前给子孙留下一些困难关卡阿尔斯还是觉得行得通,但若是留下一大堆他们处理不了的麻烦,阿尔斯觉得那是愚蠢。
黄金法令后的两年,阿尔斯经常到创世教会去看望阿尔伯特,表面上是串门,但帝都纳顿城的贵族们却感觉风雨欲来。
狮爪九年,狮皇阿尔斯召集伯爵及其以上爵位的贵族到纳顿城,并举行了一场盛大奢华的贵族聚会,阿尔斯在贵族名单上看见了近百个新晋贵族,心中削爵之意愈发坚定。
狮爪九年,狮皇颁布削爵法令,遭到大部分贵族反对,削爵法令仅持续一年便告失败。
狮爪十年冬
阿尔斯在纳顿宴请各大贵族,因为这是他的六十大寿。
虽然这次生日宴会所有贵族来了,礼物彩金百应俱全,给齐了阿尔斯面子,但阿尔斯心里清楚这些贵族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把戏。
削爵法令撤除还没几个月,当初在宫殿里扯着嗓子红着脸与自己争吵的贵族这次一个个带着礼物和笑脸来为自己庆祝,阿尔斯觉得心里堵得慌,可对贵族又不能向对敌人,削爵之事难不成就这么不了了之?
阿尔斯叹了口气。
生日宴会过后,阿尔斯亲自到创世神殿中看望阿尔伯特。
这几年阿尔伯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即使他是创世教会的教皇,有创世之光庇护,还有阿尔斯给他送来的大量药物。
其实一个鼠人能活到五十已经是神灵的奇迹了,这一千年来能活过四十岁的鼠人都只有一个,就是铜山帝国的开国皇帝安德烈一世。
说起来,阿尔伯特体内也流淌着安德烈家族的血液,是不是还有这个原因?
阿尔斯站在神门口,四名身覆洁白铠甲的卫兵对阿尔斯微微低下头,以示尊敬。
进入神殿,一股神圣安宁的气息扑面而来。
看来把神权皇权分离开来似乎不是个坏主意,阿尔斯边想边走,熟门熟路的拐进了一个小门里,过了几道走廊来到终点。
阿尔斯推门而入,门内别有洞天。
进门映入眼帘的是几排书架,书架上有各种创世教会的先驱书写的创世教会书籍,关于各种神术使用方法以及各个年份发生的重大事件。
几排书架围成一个又开口的圆圈,圆圈里是一张书桌,书桌上放着一堆堆书籍,地上也整整齐齐摆好了一堆膝盖高的书本。
只是这书桌前无人。
阿尔斯钻进如迷宫般的书架群中,书架有三四米高,通常需要借助梯子的帮助才能取到上面的书本。
阿尔斯花了点时间在一列书架前找到了阿尔伯特他爬在一架梯子上,费力的取下一本书籍。
阿尔斯就倚靠在书架上,面带笑容的看着阿尔伯特颤颤巍巍的下来,然后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阿尔斯,你怎么又来了。”
阿尔斯耸耸肩,随意说道:“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我怕不多来看你几次你就什么时候不小心死了。”
阿尔伯特瞪了阿尔斯一眼,缓缓开口说道:“现在身体的确不如当年了。”
“呵!”阿尔斯边走边说:“还当年,当年你也承受不住我一拳。”
阿尔伯特脸一红,说:“你除了会打架还会什么。”
阿尔斯摇摇头,缓了一会,叹了口气,说道:“削爵失败了。”
“本就不应该成功。”阿尔伯特倒是脸色平静。
阿尔斯张了张嘴,舔了舔嘴唇说道:“为什么。”
“贵族哪有那么容易清除的。”阿尔伯特说道,喉咙里像是带着一口痰,沙哑中带着沧桑:“贵族就好似帝国的骨骼,平民是血液,皇帝是脑袋,脑袋想要将吸收了大部分养分的骨骼毁掉,还想要这个没了骨骼的人强大,可能吗?”
阿尔斯听后久久未回答,低沉着说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阿尔伯特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准备收集书籍,为以后的人做些东西,你和我一起吗?”
阿尔斯愣了愣,忽然笑了一笑,摸了摸阿尔伯特的灰白长胡须,说:“该怎么做。”
狮爪十一年春
春暖花开时,阿尔斯刚迎来他新的一年,一个坏消息就毁掉了这一年的所有好心情教皇阿尔伯特逝世。
一道晴空霹雳劈在阿尔斯的脑海里,明明去年冬天阿尔伯特还好好的,怎么
阿尔斯感觉不到伤心或者悲伤的情感,只感觉到不可置信。他一个人在书房里,一个人面对着阿尔伯特的遗体,他却哭了,哭的不像一个男人,哭的不像一个统治帝国的帝皇,而像一个失去了长辈的孩子
阿尔斯回想起那些年两人打打闹闹的场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名自己的好兄弟也走了。
男人都是有血有肉的,年轻的阿尔伯特曾对阿尔斯说过这句话,实在阿尔伯特哭过之后说的,他说如果一个男人没哭过,那他就不算一个没有情感的男人,没有资格做一个男人。
那时候阿尔斯锤了阿尔伯特一拳,说他这就是放屁,年少轻狂的阿尔斯没有尝过哭的滋味,即使是在他父亲的葬礼上。
哭过之后,阿尔斯像是瞬间苍老了一个阶段,身体中的精神已经消失,从一个精神饱满的皇帝变成一名风烛残年的老人。
阿尔斯还是不愿相信阿尔伯特的死亡,即使阿尔伯特的身躯已经变得冰冷。
阿尔伯特的书桌上留有封信,上面写着阿尔斯亲启,没有侍从与主教敢私自拆开挪动,留给了阿尔斯。
阿尔斯拆开信封,闭上眼,阿尔伯特的身影似乎又浮现在面前,他喃喃道:“你出办法,我来做,这次我给你做的彻彻底底”
狮爪十一年秋,阿尔斯颁布世袭法令,法令上写明,贵族死后的封地将分给每一个儿女,分封爵位,确保每个儿女都能继承到爵位。
有看出不对的贵族与阿尔斯提出意见,第二天那名贵族就惨死家中。
狮爪十二年春,阿尔斯一世于神殿祈祷时死亡,阿尔斯二世德里格斯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