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日,瘫在沙发上撸猫的韩佳之终于接到了刘丁里姗姗来迟的电话。
“出来玩吗?我带你去兜风。”
当听见刘丁里说这句话时,韩佳之甚至能想到刘丁里脸上那嘚瑟神情,因为这声音太欠揍了。
不过欠揍归欠揍,出来玩还是可以的。
最近她为了咕噜姆,推掉了太多的局了,虽然其中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她没心情去,不过主要原因还是为了咕噜姆。
韩佳之突然有些腻味了,她觉得也是时候打断着无休无止的吸猫生活了,她也该到外面的世界看看了。
果然,无情才是她韩佳之的本性。
即便是有什么钟爱的东西,也会有一天被她腻味和厌烦。
出门之后,韩佳之就看见一台十分骚气显眼的红色跑车,而刘丁里则更为骚气的靠在车边,戴着装逼用的墨镜,看着韩佳之。
“看这样,是分到了不少家产啊。”韩佳之问道。
刘丁里摘下墨镜,表情嘚瑟,语气却十分谦虚地说:“也还好,就一点点,不过也够我挥霍到大学了,上车,请你吃饭去。”
说着,刘丁里还假装十分绅士地替韩佳之打开车门,邀请她上车。
“你可是第一个上我这辆车的女士,怎么样,荣幸吧?”刘丁里一副求赞赏的模样。
韩佳之嗤笑道:“不是第一个我还不想上呢,谁知道你会在车上干什么?”
“嘶,知我者,莫若韩佳之也。”文盲般的刘丁里突然扯出一句文绉绉的话。
韩佳之坐上车后,扣好安全带。刘丁里也上车了,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道:“去哪家吃?要不然去城中心那家老字号吧。”
韩佳之玩笑道:“阔气啊,现在是挺起胸膛重新做人了是吗?”
刘丁里立马挺起胸膛,拍着胸口说:“那可不,小爷现在有钱了,想干嘛就干嘛。”
“你有没有想过用这笔钱去开家公司?”韩佳之问。
刘丁里毫不在意地说:“嗨,就我这三瓜两枣的,还开公司呢?我可能连税都交不起。佳之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韩佳之鄙夷道:“没出息。”
刘丁里嬉皮笑脸地说:“我一直都那么没出息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韩佳之没有再说什么。
刘丁里问:“哎对了,你刚才出来的时候,怎么不把猫一起带出去?”
韩佳之说:“哦,你说咕噜姆啊,带它出来干嘛,天气那么热。”
“咕噜姆?指环王里的那个咕噜姆?”刘丁里不可置信地看着韩佳之,说:“它长得那么好看,你怎么给它起了这个名字?”
韩佳之理所当然地说:“咕噜姆也挺可爱的啊。”
刘丁里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就不该相信你的审美,算了,等一下送你回去的时候再接它吧。”
“不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吗?为什么要接走?”韩佳之问。
韩佳之疑惑的表情,仿佛之前那个怒不可遏地喊着要把咕噜姆弄走的人不是她一样。
“怎么?突然又喜欢上了?不舍得了?”刘丁里贱兮兮地朝韩佳之挑了挑眉。
韩佳之难得不自在地说:“就觉得它也挺可爱的,养来玩玩也不错。”
“啧,佳之姐,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刘丁里突然学着韩佳之上次的语气说。
韩佳之一脸警告地看着刘丁里,问道:“这叫什么?”
仿佛只要刘丁里敢说出滞胀两个字,她就敢杀了刘丁里。
刘丁里说:“你这叫真香定律。”
韩佳之收回表情,懒得和他扯那么多。
可是刘丁里是张闲不住的嘴,非得找些话题和韩佳之聊。
“对了,杜公子给你送了什么生日礼物?”刘丁里问。
韩佳之语气平淡地回答道:“一辆宾利欧陆prsprs”
“卧槽!那岂不是比我这辆还贵?!杜公子不愧是杜家独子,送出去的都是百万级别的豪车。”刘丁里感慨了几句,突然又贱兮兮地问:“杜公子还缺女朋友吗?或者缺个儿子也行。”
韩佳之嘲讽道:“你爸要是知道你说这些话,他一定会气得从地低下爬上来,扇你一耳光才会咽下这口气。”
刘丁里吊儿郎当地说:“那更好,这简直就是一个医学奇迹,到时候我说不定靠演讲就能发家致富了。”
韩佳之看向刘丁里,问:“都快高考了,你还不上学,想着混个高中文凭就草草了事?”
刘丁里玩笑道:“我从来没想过这句话会从佳之姐的嘴里说出来,你竟然叮嘱我去上学?还怕我考不上大学?你真的是韩佳之吗?而不是被夏木秀掉包了吧?”
面对刘丁里的嬉皮笑脸,韩佳之语气平淡地威胁:“我看你是太久没挨打了,想试试我空手道的厉害。”
刘丁里没个正形地说:“没错了,这才是我佳之姐的正常语气。”
“好好回答问题。”韩佳之懒得和刘丁里扯这些有的没的。
“害,我天生就不是读书那块料,再加上初中的时候,那个老师对我造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我更是无法面对教室了。”刘丁里突然煽情,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似乎想起了他的伤心事。
不过深谙刘丁里性格的韩佳之才不会吃他这套,她无情地拆穿道:“那个老师不就是让你在班里大喊三句我蠢得像猪吗?”
“还有绕着教学楼蛙跳三圈!”提起这件事刘丁里就来火。
不就是一场考试考砸了吗,就被老师这样当众羞辱,少年心性的他当然不敢忤逆老师的指令,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在迎着同学的嘲笑,大喊了三声:“我蠢得像猪!”
喊完之后,那老师还是觉得不够,又让他围着教学楼蛙跳了三圈。
因为这件事,刘丁里在学校里被人嘲笑了许久。
韩佳之说:“后来我不是帮你教训过他了吗?都把他揍得不能来上班了。”
刘丁里哼了一声,说:“教训归教训,我心里的阴影还在好吧,这是我一辈子的伤疤。我告诉你啊,别让我遇到那个老师,要是让我遇上了,看我弄不弄他。我也让他喊三声,也让他蛙跳三圈。”
“那你就打算因为这件事,这辈子都不读书了?”韩佳之问。
刘丁里无所谓地说:“我就当个混吃等死的花花公子就好了,读书又有什么用?难道我还能接管公司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