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太阳不清不楚地照着,映衬白云,泛着鱼肚白,让人分不清上午下午。
时静远刚出了礼堂,就感觉他自己这幅身体的反应,有点过了。
‘感情原主见到亲人,熟人,产生的应急反应就是逃跑,可怜的娃啊!!”
慢悠悠的走着,心情着实复杂。
以前看小说,主角穿越过去要不是孤儿,要不就理所当然的把原主的父母当父母。
这样也不是不行,关键是你总得给点时间吧,时静远根据原主的记忆,发现原主的父母也是一部狗血剧。
对于家里的那点破事,他倒是能够理解,但对原主的打击却是巨大的。
其实也没什么,平日里父母,两人喜欢拌嘴,到了初三,差点闹到要离婚的地步,原主也是青春敏感,以为自己长大了,就主动说和。
经过一番说和,他的父母答应他,如果他能够考上市里最好的高中,就不离婚。
结果原主发狠学习,日夜苦读,逼着自己收起所有青春期的骚动,连刚交了一个月的女朋友,刚亲了嘴,就忍痛分手。
‘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有几人能懂?’
因为在他眼里,亲情比爱情更重要!
苦心人,天不负,他顺利的考上市里最好的高中。
考上之后,父母也真的不在闹着离婚,无论父母各自的生意有多忙,每个星期七天,必须有五天共同在家陪他。
面对父母的改变,原主真的以为通过他的努力,家庭做了一件特别伟大的事。从此高中三年,更加发奋学习,努力优秀,各种竞赛,各种奖项拿的手软,就连学校仅有的入党名额,也被原主拿到了。
三年里,无数冰清玉洁,貌美如花的姑娘,羞羞答答的要和他做“好”朋友,都被他做成了朋友,因为他的心中,亲情比爱情更重要,他不想父母因为这个,对他失望。
这也让他长期压抑下,养成了偶尔网络闷骚的性格,或许每一个长期被父母有意无意的高压之下,都有一种渴望在没有他们的地方,偶尔宣泄一下吧,也不是什么坏事。
但终究,有志者,事竟成,高招下来,他顺利成为了全市、全省的,高考状元。
可笑的的是,他赖以生存的亲情,却在他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给他开个天大的玩笑。
还记得当天家里的庆功宴上,他的父亲时志和母亲董鸣芳,告诉他,其实他们在高一已经离婚了,为了他的学业,选择了隐瞒,现在他长大了,各方面都很优秀,他们很欣慰,也很放心,所以选择了坦白。
原主当时只是“嗯”了一声平静的离开饭桌。
“呵呵,都是假的?”
“一个星期7天,共同陪我那五天,对他们来说就是工作啊!”
父母看他平静的样子,那是别人,原主整个世界都坍塌了,后来也就丢掉通知书,跑到了这里,选了一个野鸡大学。
更威胁父母,如果谁来找他,他大学都不会上,也不要和别人说。
想想原主家庭的烂摊子,时静远都头疼,心思复杂,索性就不见,正好一个人自在。
哪成想,杨振华这老爷子出现了。
老爷子不是别人,正是是爷爷的同窗好友,据说当年杨振华一家被扣了帽子,走投无路之时。
时静远的爷爷时卫军,鼎力相助平了反。
世事难料,后来时卫军到遭了反噬,在解甲归去的路上,已经起来的杨振华主动和时卫军结下了这门亲事。
那个年代,结亲是关系最好的体现。
到了现在,就成了狗血剧。
有了这层关系,杨振华对时静远也是异常的关心,这次竟然找到了这里。
“总以为小说中才有的剧情,不曾想现实中也出现了!!真奇葩”
时静远抬头瞧一眼,泛着鱼肚白的天空忍不住吐槽。
……
“静远……”
葛以蕾跟了时静远好长一段路,才缓缓开口。
“有什么事,如果方便,可以给我说说……”
时静远一把搂住葛以蕾,把头埋在她的胸口,蹭来蹭去。
“蕾蕾,我好苦……”
葛以蕾身体震颤,本能想推开,硬生生地忍住了。
极度煎熬。
两分钟之后,时静远还在不断地蹭来蹭去。
葛以蕾实在受不了了,一把推开,却又被时静远拉着手,坐下来,给她讲自己的故事。
“蕾蕾,我给你说……”
一边说一边蹭,闻着阵阵的体香,时静远把五分钟的故事,硬是讲了半小时。
“什么,你不喜欢那个未婚妻?”葛以蕾惊喜的说,那个表情又是高兴又是解脱。
时静远一脸懵,你不觉我身世坎坷吗,你关心她干嘛。
“那肯定了,有你在我眼前,其他都是渣渣……”
时静远说的信誓旦旦。
葛以蕾听完,不知怎么又是沉默。
时静远也是无语,按道理两人也是同处一室的人,虽然没发生什么,也感觉关系进了一步,奈何始终不到位。
“弄的身体都有点上火了”
两世为人,唯独对女人有点捉摸不透。
可想着,今天趁机假借同情,推波助澜一把,确定了关系。
带着葛以蕾到老爷子身边,秀秀恩爱,也好让老爷子死心。
奈何这妮子,怎么就闻不到春天的气息呢!!!
……
两人吃过饭,就接到辅导员的电话,大致意思就是杨振华想见他。
时静远本想拉着葛以蕾一块去瞧瞧,但葛以雷怎么说也不愿。
时静远把她送回寝室,就一个人上路。
办公楼,会客厅。
装修的典雅干净,书院气尽显。
时静远走进去,里面只有一位老人在等待,不是杨振华还能是谁。
“你还好意思来?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杨振华上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地呵斥,就像训自己家儿子一样。
“行,那我走啦!”
时静远根本不吃那一套。
“你……”老爷子被时静远气得不轻,指着他恨铁不成钢的说:“懦夫,彻彻底底的懦夫,除了逃跑还会干什么!”
时静远眼瞅着老爷子嘴唇儿直哆嗦,想到老爷子对原主的好,也不再说什么狠话,别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
可不是他希望见到的!
“我说老爷子,我就因为生气父母的离婚,跑到外地念书这怎么了,怎么就懦夫了。”
“难道我还真上京大华大,天天处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说他们离得好!”
“非给他们弄个牌匾,才不是懦夫!……”
时静远摇摇头,无奈又有点赌气地嘲讽。
杨振华听时静远说完,原来不是不能影分身的事,不可置信的再次询问:“你是因为父母的离婚?”
“难道说不是因为影分身?”
“影分身?”时静远念了一遍有点不确信,试探着问:
“你是说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