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贝彻底被撩得炸开,楚景战这张脸长得是真的好看,远看好看,近看更好看的那种,尤其是这低哑的嗓音在耳边,还有他呼出的热气。
楚景战见人半天没反应,只当计划失策了,南桑这个主意真的是烂到家了,对眼前这个女人说这种话简直是侮辱自己。
气氛突然冷了下来,空气中有些许尴尬。
“诶,我下去看看他们碗洗完了没”幸川实在是坐不下去了,传闻中的十一王爷荒诞无理,流连花丛,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两个人靠在一起的脑袋还有些悄悄话实在是有些突然。
赶巧上来的魏南桑跟他擦肩而过,“诶,土大哥咋下去了。”
李宝贝猛然反应过来,猛然推开面前的人,一颗心被楚景战扰的乱七八糟,丝毫没注意到楚魏二人的眼神交流。
“既然你上来了,那你那我就,我就下去洗碗了”李宝贝摸了摸脸,叹了口气,真的是怎么又想到了下午,他的视线,他带着哭腔,他的嘴唇,要是被这样的男孩子爱上,得多幸福。
见人走了,楚景战也不装了,过去就是一脚“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色诱?”
“你真是个小人”魏南桑捂着被踢的腿根“我看你色诱的还挺爽嘛!”
“你确定这个是长久之计?”再开口的时候,楚景战已经换了副样子,语气冰冷。
“她是不是我不知道,但落家是个大旗”魏南桑也不在嬉笑“落家接她不就是为了拴着皇上,我们何不顺了他的意思?”
楚景战点了点头“落家确实对我很重要,楚诺楚言怎么样”
“他们在落老大的手下埋的很好,估计已经是分队长了”魏南桑把玩着手指的指环“天时地利,只等你大婚”
楚景战勾唇一笑,大婚之日也就是他翻身之时,脑海里又突然闪过李宝贝的笑颜,还有那个冰糖葫芦,如果刚刚不是在演戏,自己可能真的会吻上去吧。
“她身边的那个丫鬟,你留意一下”魏南桑看着面前出神的人“应该也是个很角色。”
“叫欢乐的?”楚景战眯起眸子,回忆起在酒楼的打斗,以及三月三春宴上“身手确实不错,不过护主心切注定成不了大事。”
“此话怎讲?”
“要是她主子爱我爱的死去活来,一个丫鬟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呢?”
魏南桑抬头看了一眼面前人,世人嘲讽是浪荡子,可只有他知道,浪荡的表皮下藏着一颗勃发的野心。
楼下传上来一阵阵嬉闹,李宝贝的笑声传的老远,楚景战表情微怔住,认真去听楼下的嬉笑,魏南桑看着面前人的出神。
“走吧”南桑起身,两个人碰了碰杯子,所有的话散尽风里。
“不是,你好菜啊!”李宝贝把手里的东西一扣,仰面笑了起来。
欢喜把东西丢到桌子上嘟囔道,“哎呀,我就知道,这个游戏永远玩不过小姐!
“你这个月月例银子还有吗?”欢乐调笑道。
楚景战顺着扶梯下来,看着嬉跟幸川嬉笑到一起的李宝贝,板着脸开口,“行了行了别玩了,明天要早起做生意的。”
“还这么早!”外边的商贩还在吆喝,李宝贝把每个人手里的东西收过来,“过来打几盘!”
“我才不玩这种东西”楚景战摇头拒绝。
“要是落小姐同意,那是极好的”跟过来的魏南桑拍了一把楚景战,接过话头。
“你别”李宝贝皱着眉,魏南桑这个人台上一个样,台下两个样,时而沙雕时而正经的,“语气还是给我换回去!”
魏南桑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下,手搂过楚景战的脖子,大步走过去“来来来!接着玩!”
“害,这才对嘛”李宝贝满意点了点头,忽略掉某个板着脸的人“来来来,讲个规则!”
楚景战扫了一眼李宝贝自制的扑克牌,淡定道“不用讲了,我玩过。”
“你确定?”李宝贝看着眼前人认真的模样,又看了看欢喜输得一塌糊涂的样“你真的会玩?”
楚景战点头。
“我我我,我不会”魏南桑看见李宝贝垮下去的脸立马举手。
“OK,我来给你讲”李宝贝把牌均匀分成三份,又挑出三张牌倒扣“一副牌 54 张,一人 17 张,留 3 张做底牌,在确定地主之前玩家不能看底牌,确定地主后,底牌归地主,假设这局你我他,你们都不要,那么就是我是地主”然后把刚刚倒扣的牌翻开。
“地主?”魏南桑努力记忆了一下,“好的,你继续”
“接下来是出牌”李宝贝把三张牌推开一些距离,从自己面前一摞拿出一张牌打出,“地主首先出牌,然后按逆时针顺序依次出牌,某一玩家出完牌时结束本局。”
魏南桑听的认真,是不是还低头记忆一下。
“接下来就是牌型”李宝贝把所有牌全部摊开,然后归置了一会儿“火箭即双王,就是我指的这一黑一红,黑墨画的是小王,朱砂画的是大王,他们两个是全场最大的牌。”李宝贝的大小王画的十分敷衍,三横一竖就是王了
“接着着就是炸弹,四张同数值牌比如我面前的四个 7,它们可以是任何的四个数,只要是一样的,都可以叫炸弹”李宝贝说的认真,也没管他有没有听。
“单牌字面意思就是单个牌,比如我面前的这张红桃 5 ,有单就有双,这里的一双叫对牌,就是数值相同的两张牌如梅花 4加方块 4 ,还有三张牌,和炸弹是一样的,需要数值相同的三张牌如三个 J ,然后三张可以连打,也可以三带一,三带一就是数值相同的三张牌加上一张单牌或一对牌,比如三个五加上一张七,三个六加上一张八,前面的叫三带一,后面的叫三带一对,接下来就是取胜的关键”李宝贝看着面前听的十分认真的魏南桑,有一种当老师的错觉,原来当导师是这种感觉啊。
“单顺就是五张或更多的连续单牌,起步是五张,必须是连载一去的数但是不包括二和双王,还有双顺就是三对或更多的连续对牌也不包括二和双王,接着就是三顺:二个或更多的连续三张牌,一样不可以带二和双王”李宝贝喝了口茶。
“为什么不带二玩?”魏南桑抬头发表意见。
“因为二是最大的”李宝贝认真解答。
“比十还大嘛?”
李宝贝一时答不上来,这要是说了对,万一误导了人家,岂不是作孽“接着来,还有飞机带翅膀就是三顺加上同数量的单牌或者是同数量的对牌,接着说四带二,字面意思就是四张牌加两手牌,注意:四带二不是炸弹。”
“所以说是四带二大?还是炸弹大?”魏南桑记得很晕乎。
“理论上,一般这种机会很渺茫,所以都很厉害。”
基本规则讲完就是实战了,之前李宝贝跟跟欢喜欢乐主仆三个玩的刚刚好,现在加了人,欢喜果断拒绝。
“我不打了”欢喜往后一挪“我主动提出!”
“怎么?输不起了?”李宝贝笑的鸡贼。
“有本事您下个月多给我些发月例银子”欢喜大声嚷嚷着。
“那我们就不玩输钱的”李宝贝洗好了牌。
“干打也没意思呀”欢喜嘟囔着。
“玩画脸!”说完飞快瞟了一眼楚景战“输一次画一笔”
“我不要”楚景战果断拒绝“发钱可以,画脸没门!”
“害,那你给欢喜涨工资?”李宝贝看着跳脚的某人。
“我给!”不就是钱,钱能有脸重要?
“那我不管”李宝贝敲了敲桌子“不缺钱,主要是想画脸”
楚景战一拍桌子,大呵道“你这个女人简直蛮不讲理!”
“那我不管”李宝贝往后一摊“规矩是我说的,你们得按着规矩来”
“那我不玩了”楚景战扭脸就要走,又被人拉住。
“诶呦别闹小孩子脾气,你就这么确定自己会输?”魏南桑拉着他的胳膊,面上是柔和的劝道,手却暗自使了力气。
“你该不会是玩不起吧?”李宝贝眯着眼问。
“玩就玩!”
两幅牌合并,就变成了拖拉机,十分不出意外的欢喜又输了,李宝贝取了黑墨草草画了个爱心。
第二轮是李宝贝和欢乐坐庄(俗称地主),欢喜跟着魏南桑的步伐勉强把牌混出去了,楚景战就没那么好运了,屯了四五张烂牌在手里,整个人都不好了。
“来来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画脸了”李宝贝十分激动的取来了墨水“墨色不浓,再墨一下。”
“!”楚景战往后撤了一下,立马被李宝贝揪住。
“别急,先画个小物件开开胃”李宝贝沾了点墨就往前倾,一个圈四条腿,还有一个大长尾。
“噗——”魏南桑刚刚喝下去的茶立马喷了出来,欢喜依靠在欢乐身上笑个不停。
“你到底画了什么东西?”楚景战抬手要抹掉,被李宝贝拽住。
“你这样抹开不就更大了嘛?”
“我不服!再来”
在后面的几盘里,十一王爷用实力证明了自己是个菜鸡,原本是游戏黑洞的欢喜终于松了口气,原来自己不是最菜的那个,新游戏黑洞楚景战,在输掉第五盘的时候,手牌一甩,彻底不干了。
“好好好,我不画了我不画了”李宝贝已经笑的恍惚了,靠在椅背上缓了半天。
“笑笑笑!”楚景战紧紧咬着后槽牙,如果可以他一定会把面前这个女人掐死。
“那我来吧”魏南桑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扶着椅背坐直。
他已经掌控了李宝贝的精髓,画出来猪不像猪,王八不像王八的,又把众人笑瘫。
“你们!!!”楚景战摸了一把脸,摸到满手黑墨水,面前人的笑声更大,尤其是李宝贝,依在椅背上笑的直抽抽。
楚景战哗一下站了起来,大阔步走到李宝贝身边,抬手把人给揪了起来。
“你...你干嘛哈哈哈,愿赌服输!不能生气的哈哈哈哈”李宝贝被抓着还笑的畅快。
楚景战眯了眯眼,捏着李宝贝的脸就凑到自己眼前,然后把自己的脸也贴过去,狠狠的蹭。
“卧槽!你怎么长着张人脸,尽干些狗事???”
笑声一下更大了,李宝贝被蹭了满脸墨水,干脆腾出手去摸砚台,直接把墨往楚景战脸上糊。
好好的斗地主一下子变成了“摸蛋糕”,在场所有人,无一幸免,楚景战后边直接利用身高优势,紧贴李宝贝的脸。
他有多狼狈,李宝贝就更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