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夜,凉风习习,再加两只鬼魂阴物就在旁边,苏牧然、张大年他们都感觉有点冷,特别是陈工……了年纪还要大半晚在楼顶裸奔,哪里受得了?
捂档。
可屁股凉飕飕的。
真特么难受啊。
呜呜呜呜。
一阵阴风吹过,隐隐有阵阵抽泣之声。
苏牧然满头黑线。
他抬起头,看到红衣女鬼再哭。
嘴角抽动,每抽泣一下,嘴里就……喷出一口血。
喷出的血,在空中变成一行血字:6666啊,妹子,世界居然还有这种畜生?
这特么。
都会发弹幕了是吧?
“李小娟,你坠楼……是王五六推的?”
张大年心中的恐惧,减退了不少。
他也是乡下人出生。
对于乡下很多人的封建顽固思想,深有体会。
李小娟前天坠楼。
王五六,带着一大堆亲戚跑去警署闹事,他两个多小时前,才给王五六赔了钱,解决了这件事情,对两人的名字很清楚。
“张总,你这不是废话么?”
“那个王五六,去哪儿了?”
赔钱了事?
如果张大年负责一些,警方也追根刨底儿调查,肯定能够发现一些东西。
若非李小娟化身厉鬼,只怕那王五六,就要逍遥法外了。
“他十点左右的时候,拿了钱,现在应该回了宾馆。”
陈工知道王五六的住处。
出了事之后,他一直负责和王五六沟通的。
此时连忙道:“估计明天一早,王五六就要回去,张总,咱们报警吧?”
“报警,立刻报警。”
张大年,非常愤怒。
妈的。
杀了自己的老婆,坑我张大年的钱?
这个家伙,可真够狠的。
他们想要报警,手机还在苏牧然身。
苏牧然摇了摇头,冷笑道:“报警?证据呢?难不成,你们要告诉警察,是王五六的老婆化成了鬼魂,告诉你们实情的?”
张大年微微一愣。
这个时候,他已经将苏牧然当成了主心骨,也不敢攀辈分亲戚了,问道:“苏先生,那该如何做?”
“将他带到项目部,我自有办法。”
……………………
市区。
一家小宾馆呢。
王五六坐在床边抽着烟。
快凌晨三点了,可是王五六却睡意全无。
床下面,放着一个帆布袋。
里面装着三十万。
他的心情,有些烦躁。
愧疚?
懊悔?
这种情绪,可能也有,可王五六更担心的是……自己的那些穷亲戚,这次几乎都跑来市里帮自己撑腰闹事了,现在自己有了钱,回去之后,他们要是借钱,借还是不借?
丈母娘那边。
也得给个交代。
不过司法鉴定的结果,是意外事故。
想必他们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至于钱?
一毛钱也不会给丈母娘他们的。
这些钱,他有用。
李小娟并不知道,这几年,王五六瞒着她,在外面找了一个女人。
是个寡妇,离过婚,可没有孩子累赘。
寡妇已经怀孕4个月了,一哭二闹三吊,和他要个名份。
可娶她。
需要钱,对王五六来说,是一笔巨款。
彩礼,十五万。
海城,是大西北最贫穷的地方,可这里嫁女儿的彩礼,却高的离奇,很多人嫁女儿,甚至都不管男方条件人品如何了,只要你出得起彩礼就行。
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
谁说得清呢?
彩礼,需要钱。
娶媳妇儿,不得置办点家具?寡妇那边,要求很高,一套家具、电器置办下来,少说也得两万。
以后有了孩子,不还得花钱?
他王五六好不容易有了后,必须得吃好的,穿好的。
想到这里,王五六的眉头,舒展了开来,他拿出手机,准备给寡妇打个电话,煲一煲电话粥。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皱了皱眉,心中有点发虚。
老陈的电话?
这个点,打电话干嘛?
该不会是他们发现什么了吧?
不可能。
工地,有没有监控。
当时那栋楼楼顶,就他和媳妇儿两个人,根本没人看到,也没有人怀疑,那天他哭的很“伤心”,谁会怀疑,他是凶手?
等了一会儿,王五六才接通电话。
“喂,陈工啊?有事吗?我刚刚睡着了……”
“啊?”
“李小娟的工资?”
“你看我这个记性,把我媳妇儿的工资都忘了拿了,陈工,我明天早过去拿。”
“现在?”
“好吧。”
王五六乐了起来。
在工地从开春干到现在,半年了。
李小娟一天150块,一个月少说也有四千块。
六个月,那就是两万四。
抱起床下的帆布袋,又放了下来。
深更半夜的,带三十万出门,万一被抢了呢?
王五六锁好门,没有惊动隔壁房间的亲戚,万一他们知道自己不在,起了歹心呢?
走出宾馆。
街有点冷。
已经三点了,再加宾馆有点偏,这个点,很难打到车。
王五六等了十几分钟,才有一辆出租车靠在了路边。
车,说了地点。
过了一会儿,王五六开口道:“师傅,你能把这讲鬼故事的频道换一下吗?大晚的,怪渗人的。”
“换不了。”
出租车司机师傅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说了一句话,便不再言语。
午夜主播的声音,故意压低,显得很沙哑,或是因为电台频率的缘故,总有“沙沙”的声音发出来,在配合主播营造出的鬼故事氛围,有点吓人。
出租车速度很快。
远远看去,车身有点模糊。
可车牌号,却很清晰。
宁C:AR438……
(PS:第二更送到,顺便也送大家几个深夜鬼车车牌号吧,很暴力的恐怖鬼故事:大桥的mird-081,IPTD-825,IPZ-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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