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风看着床榻上的昏迷中的南筱笙,立马命人将屋内的炭火烧旺。
江流跪在一侧,握着剑的手心有些冒汗,他没能交代好相爷吩咐的事,本是该罚,看顾清风着急的样子,也不好开口说话,只能等南筱笙醒了再请罪。
好在南筱笙的身体底子好,伤口也上处理过了,做了些防御,只是有些发烧而已。
深夜,南筱笙微微醒转,看着趴在自己床头边睡着的顾清风,对着跪在地上的江流摇了摇头。
想必顾清风进宫是有要事,而自己又一次麻烦了他,小心翼翼的撑起身子,就要下床。
却突然被人抱了起来,放回床榻,“好好躺着,要什么和我说。”
南筱笙摇了摇头,面色依旧有些苍白,可与一开始的脸上想必,此时有了生气,“你回去休息吧,我已经劳烦你很多了。”
“既然知道,那也不差这一星半点。”顾清风拂袖,不在乎的模样。
南筱笙抚着胸口,咳嗽起来,“我想喝水……”
喝完水,润了喉,南筱笙看着跪着的江流,对着顾清风说道:“他已经跪了很久了,让他起来吧,本来就与他无关,是我不想再欠你的。”
顾清风叹了口气,伸出手要探南筱笙的脉搏,却被南筱笙躲开,“江流,你先出去。”
南筱笙将手缩回衣袖中,还有些疏离,“顾相,今日之事多谢,这恩我记下了。”
顾清风一把将人拉入自己怀中,皱着眉,语气有些许暧昧,“记得的只是这个恩吗?”
南筱笙低着头,不欲回答这个问题,可顾清风却不允许南筱笙逃避,有些霸道的钳制着南筱笙的下巴,却不敢太过用力伤了南筱笙娇嫩的肌肤。
“自从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就与我格外疏离,哪怕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也没有这样的疏离,只是因为这个身份吗?”
南筱笙甩开顾清风挡手,仰着脑袋,重重的答了一声“是”。
“那你喜欢欠别人的,可我偏偏要你欠我的。”顾清风说完这句话,松开了南筱笙,离开了房间。
南筱笙有些无力的躺在床榻上,肩头的伤口隐隐作痛,有些渗血。
可南筱笙只觉得心中烦闷,索性将被子往头上一套,缩进被子里,现如今发生的一切,很多事都并没有记忆,上一世的自己算得上是个足不出户的深闺女子,又性格喜静,哪怕是会武,可也并没有什么人知道。
而这时顾清风端着一碗南瓜粥喝一碟清淡小菜走入屋内,只见南筱笙缩成一团,低声笑了笑,“不开心也别把自己闷坏了。”
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再不出来,我可就亲自动手了。”
南筱笙咬牙,偏偏就是不掀被子,她倒要看看顾清风能干什么,堂堂一个宰相无所事事偏偏跑来她这里。
顾清风伸手,连人带被抱入怀中,“笙笙,这可是你自找的。”
南筱笙挣扎着,一脚踢过去,两人就这样你一拳我一招的打了起来。
顾清风身手如何南筱笙是见识过的,可习武之人总归是有些想要和自己旗鼓相当的人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