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筱笙消失在远处屋檐的角落里,对于这两个人的死,她倒是不指望有什么大事,可她就是要在孙府找他们的晦气。
孙漪岚看着姐姐出嫁,眼中殷切期盼着自己也能嫁给达官贵人,只是如今自己被玷污的事已经被传遍,祖父虽然答应她会替她觅得良人,可到底没了指望。
孙漪岚不甘的拽着一旁的树枝,一把将树枝折断,眼中唯一的解脱就是看着成伯侯府全家覆灭,也算让她舒了一口气。
此刻二皇子出现在孙漪岚的身后,将孙漪岚手中的树枝接过,“孙二小姐。”
孙漪岚看着二皇子的眼中带着一丝炽热,是掩盖不住的期望,“二皇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今日是太子大喜,所以北辰煜并没有穿白衣,而是换了一身深蓝色的袍子,依旧是风度翩翩,“我知道二小姐心里不好受,所以过来了。”
孙漪岚突然变得娇弱,柳若扶风的模样,倒让看戏的南筱笙觉得有几分去青楼的资质。
“二皇子,当初成伯侯府之事,还要多谢二皇子替漪岚报仇。”
北辰煜见孙漪岚如此堂而皇之的将这件事说出来,眼中划过一丝厌恶,若不是因为孙漪岚还有用,他早已经派人亲手了结。
“二小姐哪里话,这件事本就是太师爱护孙女。”
而孙漪岚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依旧一门心思的贴在北辰煜的身上。
南筱笙将手中的银针甩出,插进孙漪岚的脖颈之中。
孙漪岚瞪大双眼,不敢想象的捂着自己的脖子,看着北辰煜,眼中十分的不甘,却说不出话来了。
北辰煜有些震惊的看着怀中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孙漪岚,目光锁定在了一旁的假山,可亲卫去查的时候,什么痕迹也没有。
“连你们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怕是个难缠的对手。”
北辰煜拿出丝帕擦了擦双手,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孙漪岚,本想着借孙漪岚的手拉着孙家做他的眼线,可偏偏孙漪岚命薄,死了。
“处理掉我出现过的痕迹,盯着孙府,直到这件事风头过去。”
北辰煜匆匆离开了孙府,重新回到东宫内的宴会上,心下却对孙漪岚的死有了怀疑对象,只是不过断定。
东宫里里外外洋溢着喜庆的氛围,皇上与皇后坐着正殿上,看着缓缓走来的太子妃和太子,眼中含着笑意。
而东宫外,南筱笙的眼里也带着一丝笑,一丝嘲讽的笑,“如何了?”
“回主子,一切顺利。”冷影的脸颊上害残留一丝血渍,眼神格外的冷,“小姐,杀了他们,侯府补翻案了吗?”
南筱笙递冷影帕子,目光幽幽的落在了那东宫牌匾上的大红花,“参与诬陷侯府之事的朝臣,多达朝堂上的一半,皇上、皇后、二皇子,分别割据势力,他们唯一统一目标就是除了成伯侯府。”
皇上是为了暗军都势力,皇后则是为了太子,二皇子更是为了太子之位。无论在谁的眼中,成伯侯府都已经成为了眼中钉肉中刺,除之后快。
在权利的面前,一切都化为乌有。
天空突然落下了小雪,南筱笙伸出手,接住飘落都雪花,“或许,这是今年冬天最后的一场雪了。”
冷影握着南筱笙给的手帕,却舍不得哪它去擦拭那肮脏的血渍,揣进了怀中。
顾清风出现在南筱笙的身后,冷影的小动作他看在了眼中,“笙笙替我绣的荷包我很喜欢,可以再给我绣一个吗?”
南筱笙秀眉一蹙,看着无厘头的顾清风,“不绣。”
一个才会好好珍惜,多了,就不会那么爱护了。
南筱笙还有一件事要做,故此,让两人都留了下来,自己进了东宫。
顾清风宣示主权的看着冷影,“你只是暗卫,把你其他心思收起来。”
冷影也从未想过再面对南筱笙的时候表明心意,因为顾清风是那个可以一直保护她的人,而自己只是一道黯淡的萤火。
“只要你不辜负主子,我一生也不会说出口。”
从冷影出现在南筱笙身边的那一刻,顾清风就看得出冷影的心意,只是南筱笙不在意这男女之事,他还有些庆幸自己遇见南筱笙更早。
孙漪静被女官搀扶着进了洞房,嘴角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眼中皆是对幸福生活的想象。
南筱笙潜入婚房,看着坐在床榻上的孙漪静。
孙漪静以为是侍女,柔柔的声音,“小菊,是拿了吃食回来吗?”
“太子妃是像吃什么呢?”南筱笙抓起桌上的龙眼,拿着手里把玩着。
孙漪静听着这熟悉都声音,立马掀开了盖头,眼中恐惧又十分震怒,“你要做什么?”
南筱笙坐到孙漪静都身边,看了看今天精心打扮的孙漪静,端详着,“果然十分好看,不愧是做了太子妃的。”
孙漪静开口,刚要喊人,南筱笙将一枚药丸塞到孙漪静的口中,“你该像你的名字一样,静。”
被南筱笙强迫的吞服了那枚药,仿佛水银灼烧一般,孙漪静扣着嗓子,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南筱笙掐着孙漪静的下巴,“踩着几十条人命上位的感觉不错吧?那你往后的人生也会很不错的。”
孙漪静拼命缩着身子,狼狈的模样,只想要求南筱笙手下留情。
贴在孙漪静耳边,“你妹妹只是针对我出手,所以我给了她痛快,可你却参与侯府诬陷,那我可不会让你痛快。”
说着,断来孙漪静的手筋,看着孙漪静额头冒出的细汗,南筱笙笑着拿喜帕替孙漪静擦拭干净。
孙漪静有苦难言,那痛的让她想去死,想大喊,可嗓子干哑,她再不能说话了,紧紧闭着眼,盼望着南筱笙快点离开,哪怕是给自己一个痛快。
可偏偏南筱笙不让她如愿以偿,重新替孙漪静收拾干净,看着那白白净净的小脸,“你说,如果我在你的脸上烙下一个罪字,会不会很有趣?”
孙漪静吓的当场晕了过去,南筱笙撇了撇嘴,还真是不经吓,可偏偏有胆子干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