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行人瞧着恩爱有加的两人,女子无一不是一脸的艳羡。
是夜,用过晚膳,南筱笙回到房中,顾清风也有折子需要批阅便去了书房。
看着落在窗前的信鸽,南筱笙取下信鸽脚上的信筒。
信中冷影除了提及暮北国如今的局势,以及在都城暗桩的布置,还隐晦的询问着南筱笙的近况。
南筱笙看完信,将信笺焚烧,提笔回来信,便看着那信鸽渐渐飞远。
瞧了一眼窗外,只见黑暗处,烛光中,一身白衣的顾清风正瞧着自己。
“进来吧。”
顾清风推门而入,一把将南筱笙抱入怀中,“不是在书房吗?这么快就处理好了?”
顾清风靠着南筱笙的后背,嗅着南筱笙身上的馨香,“我发现没有你在身侧,我根本无心处理那里折子。”
南筱笙踩了顾清风一脚,“能不能有点正形,若外人听见了怕是都觉得自己聋了。”
顾清风却像个孩子似的,赖在南筱笙的身上不愿意离开,最后南筱笙没有办法,陪着顾清风去了书房。
书房除了偶尔议事会同朝臣进来,其余时候都是重兵把手,轻易进不来的。
“日后夫人来书房,就如我亲临,不得阻拦。”顾清风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江流,吩咐道。
南筱笙灯火通明的书房,突然一脸严肃,“顾清风,你就不怕我是间谍吗?”
“那我可从来没有见过把自己弄的如此落魄的间谍。”顾清风拦腰将人抱起,咬着南筱笙的耳垂,“笙笙不会背叛我,永远不会。”
南筱笙看着一侧的侍卫,发现自己到底没有顾清风的厚脸皮,将脸藏进顾清风怀里。
顾清风抱着南筱笙进了书房,随后将人放到太师椅上,自己欺身压住南筱笙,“笙笙这是害羞了?”
南筱笙微红着脸,瞪了一眼顾清风,“顾清风,你若再不好好批奏折,我可就走了!”
顾清风也不会过分,看着逗的差不多了,也不再逗弄南筱笙,只是与南筱笙想的不一样的是。本以为顾清风会任她在一侧看书或发呆,却不想顾清风将南筱笙抱入怀中,就这样批阅奏折。
南筱笙看着毫不顾忌自己的顾清风,嘴角笑了笑,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往顾清风的怀里缩了缩。
顾清风看着怀里胡乱动着的小丫头,丝毫不生气南筱笙的捣乱,反而极其享受。
也不知过多久,顾清风瞧了瞧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而怀里的人儿也没了动静,轻轻捏了捏南筱笙的小手,将南筱笙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掌之中,痴痴的笑了笑。
随后抱起南筱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因着等会便要去早朝了,顾清风便和衣躺在了南筱笙的身侧。
南筱笙睡的不深,迷迷糊糊睁开眼瞧了一眼顾清风,“你处理好了?”
“嗯,我陪着你再睡会儿。”
南筱笙隐隐约约能瞧见天色,想着顾清风等会就要早朝,“你等会要早朝,我还得送你。”
“听话,睡会儿。”顾清风压下南筱笙爬起的身子。
两人相视一笑,便抱着彼此相拥而眠,可待顾清风闭上眼之后,南筱笙睁开了眼睛,就这样细细打量着顾清风的每一寸肌肤,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直到江流来敲门,“相爷,该起了。”
顾清风睁开眼,看了一眼还闭着眼在睡的南筱笙,笑了笑,从榻上坐起。
随后南筱笙夺过了顾清风手中的朝服,“我替你穿。”
顾清风笑了笑,便由着南筱笙来了,眼中瞧着南筱笙还有些疲惫的模样,有些心疼,“送完我,便回来继续睡吧。”
南筱笙手中的动作不停,可因为是第一次替别人更衣,到底还有些手足无措。
顾清风却极其享受南筱笙替自己更衣的过程,瞥见南筱笙并未穿鞋的脚,一把将人抱回床榻上,替南筱笙将鞋穿好。
随后又替南筱笙将衣裙穿戴好,牵着南筱笙的手,直到到了府门口,“笙儿回去睡吧,为夫一会就回来了。”
南筱笙点了点头,眼波流转。
看在顾清风的眼中又是一番春色,亲了亲南筱笙的额头,贴到南筱笙耳边,“莫要再引诱为夫的忍耐力了。”
南筱笙嗔怪,瞧了一眼顾清风,“假正经!”
顾清风带着笑上了马车,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目送自己的小妻子,心中暖洋洋的,他也终于有一个家了,家了有一个人等着他回家。
直到顾清风的马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南筱笙才进了府内,回到屋里准备再小憩一下。
却不想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还是仆人来报,说是长公主派人来请。
“相爷回来了吗?”南筱笙没瞧见顾清风人影,想着这个时辰早朝也已经散了。
“相爷原本下了朝便回来了,还陪夫人小憩了一会,后来黎亲王和几位大臣过来,便请了相爷去醉红楼。”
南筱笙揉了揉太阳穴,“青楼?”
小厮点了点头,不敢瞧南筱笙的表情,本以为夫人会发怒,却不想南筱笙挥了挥手便叫他下去。
“顺便去前厅告诉长公主府中的人,说我一会就到。”
南筱笙起身,不急不慌的替自己梳洗着,瞧了一眼镜中,早晨顾清风替自己挽的发髻,摇着头笑了笑。
那长公主府中来请的人是长公主贴身伺候的嬷嬷,心中是有些不屑南筱笙,因为沈芊華在长公主面前抢昨日种种添油加醋的在长公主面前说了。
原想着南筱笙不过是一个魅惑人的狐媚子,恃宠而骄,却不想被眼前这个衣着端庄,言谈举止大方的女子惊到了。
虽然戴着面纱,可那双眸中的威慑也让人望而却步,温柔中又带着些许的距离。
“嬷嬷,带路吧。”
南筱笙居今日穿的是一身暗红色的衣裙,下裙些许深蓝点缀,给人的感觉就是夺目耀眼的。
老嬷嬷心下对南筱笙产生了改观,甚至有些明白郡主为什么要对南筱笙如此摸黑了,也不难想象不近女色的宰相突然求娶这女子是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