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没人品,依旧还是那个风骚的贵公子。
花颜嘟哝着嘴,他弯腰去摘取树叶,用枯树枝绑成手串挂在手腕上,乡野风情,他也想体会一下。至于身后那位宫公子,一直走得慢慢悠悠的,走马观花,在四院北面里寻觅着适当目标。
花颜往前走了几步,他遇到了陡坡,突然被一道狼坑给绊了一下,他扶着树干才勉强稳住身形。花颜咒骂了一句:“他大爷的,谁在这里挖坑不填,故意来整小爷的吧。”
宫如酒拔出青剑从背后,他将剑插入了狼坑中。视线一直注视着狼坑里的东西,大都是一些前任星师们留下来的物件:灵器、水壶、器皿,还有一些衣衫服饰。在狼坑里腐烂后散发出不一样的味道来。
他从狼坑里拔出青剑,一些液体黄中带绿色,攀附在青剑身上,顺势而下,慢慢流下去。那股子味道愈发强烈了起来。
花颜蹲下来,他捏着鼻子,说话还带着鼻音:“这可咋整,宫如酒你是捞到什么好宝贝了吗?我怎么总觉得这东西很难闻,你是不是在下面捅到了什么东西了,贼腥臭贼腥臭。”他捏着鼻子都能嗅到那个问道,难受至极,还总是带着灌入喉腔的气息,味道氤氲不尽。
宫如酒提着青剑,沉思片刻,没有回答。
他从怀中摸出一把手帕,将剑上的液体擦拭干净。随手便将这绢帕丢弃。
他起身正想要往前走,离开这里。
没曾想,花颜竟然拽着一根木棍,便将其插入了狼坑中,在一群杂乱物件里,流出了大量的青黄液体,不断沸腾,散发出味道来!——
酸臭味覆盖在空气中,更像是宿醉之后产出的味道。
花颜扒拉着树枝,他捏着鼻子,往后一倒,差点就被这味道给熏晕过去。他大口呼吸道:“宫如酒,宫如酒,你快看,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冒出来了。好像是巨大的生物体……还有生命。”
他被熏得两眼昏花,眼前都是星星,手在土壤里扒拉了几下,这才站起来。花颜朝着宫如酒身边走了几步,两人就看着狼坑里出来一只灵兽,浑身上下全部都是手臂,是人手,身体肥胖成球状,就连面部都是附着在球体上的。
灵兽操控着笨重的身体,悬浮在空中,身侧还倒插着一根树枝,黄绿色液体流了下来。
花颜指着这庞然大物,他摩擦着手掌,心里顿时没了底,便问道:“宫如酒,你认识这庞然大物吗?看起来也太不像是灵兽了。这臭味很浓,他不怕熏死自己吗?”
“四院北面是人狼族,人头狼身,他们在江湖中最出名的就是秘术。”宫如酒停顿了下,他才继续说道:“是将所有星师的身体四肢与灵兽融合在一起,将他们做成绝无仅有的灵兽。许多人的噩梦都从这里开始。”
宫如酒曾经在家族藏书阁里面,看到过整个过程图,最后那一幕跟他现在所看到的成品,一模一样。不过这应该是几年前的作品了,没想到竟然埋藏在狼坑中。
在他们进入森林后,见过的那些坑都是狼坑,是人狼族们为了防止别人闯入特意设置的,形同机关。
宫如酒将青剑放回身后,他拽过花颜,跨过最近一条溪流,往狼族更深的一层而去。很神奇的是,灵兽并没有追上来,只是注视着两人前进方向。
花颜频频回头,他一面走一面说道:“宫如酒,你家族是阅历千万,啥秘闻都知道。在这人狼族里危机四伏,那么天星星人究竟在何处,你不是跟她有联系吗?”
“她应该在附近了,只是不方便现身。”宫如酒脚步放慢了一些,他在周围转悠,视线里充满了警惕。
宫如酒咬破手指,在空中画下一张星图。星图幻化成一只鸟儿往北面森林深处飞去。
“等到半夜的时候,应该就有消息了。我们在这里稍作休息,等待天星星回复吧。”宫如酒撒开了裙摆,他准备去抓鱼吃,遂在周围捡到了些柴火,在这附近寻找了起来。
花颜跟在其身后,他一面走一面捡柴火,面色热情,踩着石头,也没有发出声音。
他跟着宫如酒走了不多路,就在森林不远处看到了一条河流,源源流长,看不到尽头。在陡峭峰峦上,可以看到纵横修长的岩石,各成一派。河水颜色清澈,在河流上还漂浮着一个竹筏,一只人狼站在上面。
人狼距离他们俩越来越近,眼看就要靠岸了。
宫如酒眯着眼睛,他从空气中嗅到了一股气息,属于人狼族,他手中木树枝已经脱了出去,从人狼发丝间飘过,隔断了其几丝头发。
人狼眯着眼睛,身形往前倾倒,脚向下压了几十斤,竹筏没入水中,喝了好几口水。人狼一跃而起,他遁入空中,便消失了。
“人狼不见了,他究竟是去哪里了?宫如酒他在你身后,那速度太快了,可以跟十方鲸鱼媲美。”花颜突然惊讶出声,他眼睛来不及反应,宫如酒躲过了人狼的攻击。
人狼露出了獠牙,他光脚踏着脚丫,他在宫如酒跟花颜之间来回看,他突然朝着花颜冲了过去,一头撞入其腹部,花颜直接飞了出去了。
他在空中,感觉几根肋骨都要断裂了。人狼模样有点模糊。
花颜落在了深林的树枝上,他侥幸躺在上面,躲过了一劫。
“宫如酒,人狼威力那么猛,比之前鲛人族圣女还要霸道。我这小腹都要被挤压摧残了。你自己注意安全!”花颜捂着肚子,他眯着一只眼睛,一面吐气一面说道。
在他视线里。
在河流边上。
宫如酒还未拔出青剑,他在人狼的攻击下游刃有余,躲闪规避,他面无表情,也根本不愿意说话。
人狼打不中人,他拍打着胸脯,发出不满的声音。
“就这样?”宫如酒摸着鼻子,在他眼底露出冷漠、冷寂,他一把将人狼胳膊往后压,人狼骨头瞬间就断裂了。
他踹了人狼一脚,满心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