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温修人和陆溱知已站在广场中央,其他的几位老前辈也抵达现场。
众人落座。
“天呐,那女子怎么坐下了?看上去年纪轻轻的,不会是考官吧。”
“考官?这肯定不是吧,方才她经过的时候,我都没有感觉到灵力波动,怕不是修行之人。”
“什么,连修行的门都没进呢?那不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啧啧,来这里干什么啊?”
“你感受不到灵力波动,说不定是你等级太低,实力太差了。强者可是会隐藏自己的实力的,你懂什么啊?”
“我不懂,你懂?就你懂?瞧我这暴脾气。”
“哎,各位仁兄,比赛都快要开始了,莫吵莫吵啊。比赛的比赛,看比赛的看比赛,和谐相处,是不是?”
“不是!”那两人竟齐声道,双双扭过头去。
现场还是很嘈杂,直到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笼罩了整个广场。
这才是强者啊,弱者在强者面前,只能卑躬屈膝。
人们都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坐着的几位老前辈也面露难色,唯有戴着面纱的陆溱知,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
仿佛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似的,温修人不再施压,既而介绍了本次选拔赛的考官,并宣布比赛开始。
唯独没有介绍那白衣女子。
下面有些胆子大的人,不禁好奇问道:“怎么没有介绍那旁边的女子啊?”不止一个人,许多人都有这样的疑惑,除了风府的几位。
温修人看向陆溱知,女子轻轻用手指敲了两下桌面,示意可以。
温修人这才补充道:“她是我们太老爷的外孙女,只是来凑个热闹,不是考官,各位不要瞎想。”
“太老爷的外孙女,那不就是陆南烛和风思已的女儿,听说活不到五岁的那个?”
“什么活不到五岁?如今不是坐在这边吗?”
“这你们都不知道,太老爷带她出去了一年便又治好了,只是身子骨弱,一直养着呢。风太老爷可宝贵这个外孙女了,旁人可是碰不得伤不得的,要不然就是与他作对啊。”
“天呐,那谁敢与一个周天强者作对啊?”
“就是这么说啊。”
“你们快别说了,比赛开始了。”
下面仍然有人在讨论着陆溱知的事情。而被叫到名字的人,已经盘膝而坐,准备考核了。
四百人为一批次,本次选拔赛报名者共计三千余人,大约要分到九个批次。
第一批次的人已经在广场上了,温修人布置法术限制的同时,有人负责将香点燃,考核开始。
场上的人均闭上了眼睛,时而皱眉,时而抿嘴,满头大汗。
香慢慢变短,时间在流逝,只有解开法术限制的人才可睁开眼,并给予灵力牌,进入第二轮考核。
下面未上场的人也很紧张,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通过第一轮的考核。
法术限制设于识海,第一场考核的便是精神力,但并不是比谁的精神力更强大。
只是,法术限制基于每个人的精神力强度而不同。即精神力强的难度会更大,而精神力弱的难度会稍小些。这是一场与自己的斗争,无关他人。
香燃尽,第一批次,最后只有二十一人晋级。
下面多数人都在摇头,四百人中竟只有二十一人过关,这第一轮考核也着实太难了吧。
接下来是第二批次,十八人晋级。
然后是第三批次。
“……”
“风又芙。”
“风又蓝。”
“……”
报到风府的两位小姐时,众人皆在找寻她们的身影。
“风府的两位小姐没有来吗?比赛可快要开始了啊。”
“对啊,本来还有幸可以一睹芳容,看来是没希望了。”
“哎,快看,那不是来了吗?”
众人向远处看去,两女娉婷而来,散落一地芳华。
“怎么还有一个人蒙着面纱啊?这陆小姐这样,现在来的这位也这样,难道这是风府的传统吗?”
“说不定风府的小姐就是不想让我们这些外人看见真容呢。”
“那位没戴面纱的,一定就是风府的大小姐吧,啧啧,真是一副好皮囊,可惜名花有主啊。”
“名花有主的不是三小姐吗?”
“你傻啊,你是不是才来白下,这都不知道?既然风府大少爷和月府大小姐有婚约,那风府大小姐和月府大少爷也必然……”
“敢情你这是自己的猜测?你这是造谣!”
“什么造谣?是真的,要不然为什么大小姐还没有嫁人,不就是等大少爷娶了月小姐再公布吗?”
“嚷嚷什么啊?第三批次都开始比赛了,安静点行不?别影响到风大小姐的发挥。”
“切,都二十二岁了还穿得如此鲜艳,勾引谁呢?再怎么穿,都比不过唐小姐。”
“人家穿成什么样,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我看是不仅不如唐小姐,还不如坐在考官席上的陆小姐呢!”
“你,你……”
“陆小姐好看。”
“风大小姐好看。”
“陆小姐好看!”
“风大小姐好看!”
……
不知怎么,变成了风又芙和陆溱知的战争。
不远处,有人在摩挲指腹,嘴角含笑,温柔道:“自然是溱知好看。”
随后,他看向广场上坐着的人儿。
……
“行了,都结束了,还吵什么?”旁边一脸淡定看完比赛的人提醒道。
“天呐,我都没有细看!啊啊啊,风大小姐!”一群懊悔不已的疯子发出哀嚎。
“那风大小姐一定晋级了吧。”
“晋级了,本场第一个通过考核的人。”
“哈哈哈,风大小姐就是厉害啊,就算陆小姐好看那又有什么用,连修行都没有修行过,若是参赛,指定是过不了的。”
“既然她那么有本事,不妨拿个第一?”
下面的人争论不休,场上的风又芙自然是有一股傲气的。
今日,她第一个解开法术限制,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三妹,走吧,回去好好睡一觉,今天的考核可真轻松啊。”
说完,风又芙远远地看着陆溱知。她就是不服她,明明陆溱知什么都比不上她,可凭什么她能站得比她高?
陆溱知似是察觉到了风又芙的目光,可并没有看向她。
她看向遥远的南方,那里依然安静得不像话,唯有山风在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