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 神秘受伤男子(1 / 1)屾楼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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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从屋顶翻下去后沿着长街逃窜,摇摇晃晃的,鲜血流了一地,用尽力气翻进了一个朱墙青瓦的宅院,消失在夜幕里。

紧追来的暗卫发现人已不见踪影,观察着附近的地形和地上的血迹,料定他不会跑太远,于是一个宅院一个宅院的搜查。

赵正月坐在院中翘着二郎腿,喝着小酒,好不快活、惬意。

紫红色的葡萄玉液在通明净透的琉璃盏中美的妖冶、诱人。

她把琉璃盏举到眼前,杯子里的景致依旧清晰可见。

突然,琉璃盏里掉进了一个人。

“啊!”

赵正月猛地大叫出声,琉璃盏也从手中跌落摔碎。

原来是一个人从墙上摔了下来,直直的摔在了墙边的草坪上。

那人痛苦的捂着自己的伤口,在地上翻滚着。

赵正月惊魂未定,用手拍着胸口安慰自己,她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那人的一举一动,一边艰难地挪向画廊,那里有莺莺今日偷懒扫完地没有放好的扫帚。

她好不容易拿到了扫帚,心脏咚咚的跳个不停,踮着脚一步一步靠近那人。

那人一袭黑衣,又用一块黑布蒙着面,身上洒满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白色粉末,手臂上一道血口在往外不断的冒着血,他趴在草坪上痛苦地呻吟着。

赵正月背后发凉,这人看起来怎么这么像一个刺客!

她用手指戳了戳那人的胳膊,那人猛地睁开了眼睛就要提起剑,“你是谁!”

赵正月吓得跳起来,她的小命可不能就这样丢掉,立马举起手中的扫帚向那人身上拍去,还未拍到,那人就又晕了。

“不带这么吓人的,可真是吓死老娘了。”赵正月握紧手中的扫帚颤颤巍巍地说道。

心想反正他是个刺客,又受了伤,遭人追杀,早晚都是个死,不如听天由命,把他撂那里看他自己的造化。

赵正月心一下定,回了屋关紧房门,躺到床上用锦被蒙住头。

半晌,又把头露出来,叹了一口气,内心无比纠结。

“不行,好歹也是条人命,救就救了,就当给自己积德了。”

她翻身下床来到屋外看着他说道:“遇到我算你走运了,老娘可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那人早已没了动静,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伤口处血液已经凝结,露出的小半张脸透着一种异样的红晕。

她慢慢靠近,俯下身轻轻拍了拍他,没有反应,反而感受到他身上十足的滚烫,比那汤婆子还要热上一倍。

“怎么这么烫!”

赵正月小心翼翼地扶起他,那人足足比她高了一头,人还挺重,她搀着他只能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挪。

好不容易挨到了床边,赵正月一下松手任由他摔在床上,那人发出一声闷哼。

她伸手取下了那人的蒙脸黑布,借着烛光看清了他的长相。

皮肤黝黑,留着大络腮胡,脸上一道疤痕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显得十分恐怖。

只是,只是这睫毛看起来与这张脸根本不搭,长长的睫毛宛若天鹅皎洁华美的羽翼,轻轻扇动着,保护着睫毛下边的眼睛。

从睫毛来看,他的眼睛一定很美。

赵正月找来一盆水和一条干净的毛巾,把毛巾在水里浸湿拧干搭在他的额头上,又到绣筐里拿了一把剪刀,一些素绢在床边坐下。

一点一点剪开伤口处的衣衫,由于受伤的时间长了,伤口和衣服粘连,她剪的时候,那人嘴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音。

“对了,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上次莺莺摔着我把柔伤散拿给她了。”

赵正月一拍脑袋猛地想起了几个月之前的事。

“还得问她去要。”

赵正月来到侧房,莺莺正在挑灯夜战,练着书法。

她伸头一看,赞不绝口:“莺莺你这最近进步也太大了吧,我看你比夫子写的还要好。”说着又朝莺莺伸出了赞许的大拇指。

莺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眼用冷冽的眼神看着她,赵正月只感觉背后升起了一股凉意。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嘛,我们是好姐妹,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你帮少爷我写书法,我就罩着你、带你耍。”

“小姐,你就别叽叽喳喳了,你碍着我写字了。”莺莺不耐烦地说道,眉头皱的能挂一把锁了。

“好好好,我马上就走,我是来要那瓶柔伤散的,你给我找出来。”

“你受伤了?”莺莺关切地问道。

“没有,就是想备着,我觉得我肯定能用到的。”

赵正月托腮沉思。

“那好吧。”莺莺放下笔去柜子里找了个瓷瓶递给赵正月。

“给我留点儿。”

“抠包。”赵正月嘟着嘴离开了。

回到房中,她把药粉撒到他的胳膊上,那人似乎很痛,发出嘶嘶的抽气声,额角也冒出了细碎的汗珠。

赵正月又用素绢把他的伤口缠了一圈又一圈。

“好了。”

赵正月一抹汗,坐下休息。

可这时房中的蜡烛突然熄灭了,门前似乎还有人影在动。

不会是他的仇家找上门来了吧,完了,她可不想死。

赵正月飞扑上床,用锦被把两人盖了个严实,装作熟睡。

果然,一个人影推开门潜进了房中,赵正月用余光瞥见一道亮光,那是月光映在刀剑上的反光。

赵正月呼吸加深,努力平复着心情,人影在床前站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走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确定那人真的离开了,赵正月才从床上起身。

这次她可不敢睡觉,只得死死的守着,拿出了自己珍藏的花本研究,研究着研究着睡意袭来。

这种感觉很像被猪油蒙心,还有点舒服,手臂也架不住脑袋一下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次日清晨,天边还未出现鱼肚白,那人悄悄的把床上的锦被拿下来盖在了赵正月的身上,沉稳而又冷静的朝赵正月行了一礼:“白某多谢姑娘相救。”说完便离开了。

过了几个时辰,赵正月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身上多了一条锦被,床上的人也早已离开。

她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走了也好,还算他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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