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回味?”宋复岫看着赵正月的小表情说道,这丫头什么事儿都写在脸上,不过还挺有意思的。
赵正月还在神游,听到他这句话,吃了一惊,一扭头正好又对上了那幽深的褐眸,刹那间的愣神,心跳慢了半拍,她真是疯了。
“你把手松开。”赵正月拍着宋复岫的胳膊说道。
宋复岫揽着她的手越收越紧,“不要。”
“你撒开。”赵正月无奈,声音中带着点气恼。
宋复岫依旧纹丝不动,嘴角带着笑意,耍赖似的看着她。
“你松不松?”“不。”
“好!”赵正月极其“友好”的对他笑笑,右脚悄悄挪动了位置。
宋复岫看着她,左眉轻挑,表情天真无邪。
赵正月猛地抬起右脚照着宋复岫就踩了下去,可是宋复岫好像早就料到一样,一伸腿错开了赵正月的脚。
这一动作结束,两人贴的更紧了,赵正月现在是完完全全的坐在他的怀里。
“想不到赵姑娘这么有情调,宋某真是自愧不如。”宋复岫松开了揽着她腰的手,用手理了理衣衫。
赵正月立马从他身上起来,迅速站的远远的。
“别紧张,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宋复岫朝她摆摆手示意她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他明显就是一个大色狼,来看人怎么不会白天来看,非得捡着晚上,不是变态是什么。
“既然已经探望过了,世子什么时候回去呢?”赵正月保持着礼貌的微笑问道,内心早已炸毛。
“今夜的月色甚美啊。”
顺便打开了窗户,向他展示今夜美妙的月色,暗示他天色已晚,他该回去了。
谁知宋世子压根儿就没在意,看了看窗外的风景说道:“是啊,很美。”
“那世子是不是该回去了?”
“不急,不急。”宋复岫为自己新添了一杯茶,淡定地坐在那儿品着茶。
“茶有点淡。”
“你……”赵正月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赵正月立马警觉地看向门外,门上映着一个人影。
“谁呀?”她试探着问道。
“姐,是我小白。”门外那人答道。
“原来是小白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我已经睡下了。”
屋里还有个人,而且还和小白打过架,算半个仇人了,只能撒谎瞒过去了。
宋复岫听到赵正月这么回答,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无奈地摇了摇头。
赵正月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不要出声。
宋复岫无辜地眨着大眼睛,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
“今天买的糖人都在我这儿,你忘了拿回去了,我给你送过来。”
“那你放门口吧,我一会儿再拿。”
“行。那我就走了,你记得拿。”白米把糖人放在门口,准备转身离开。
屋内忽然响起一声咳嗽,他停住了脚步,“姐,你不舒服吗?”
赵正月捂着宋复岫的嘴有些慌乱的说道:“啊,对,可能今天吃太多甜的齁着了。”
“没事儿,你回去吧。”
“那你注意休息。”白米这才算真正离开。
赵正月松了口气,收回了捂着宋复岫嘴的手。
“至于吗?”宋复岫不满地擦着嘴,脸上是清晰的手指印。
“你为什么咳嗽,自己心里没点数。”赵正月也不满的问道。
“我甜的吃多了,齁得慌。怎么,不行?”宋复岫学着刚刚赵正月的样子说道。
说完,径直走到门前,打开门把糖人拿进来。
他瞥了糖人一眼,不屑的说道:“就这,你还挺在乎他的嘛。”
“那是,他在我心里肯定比你重要。”赵正月不怕死的说道。
“是吗?”宋复岫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眸中的光亮似乎暗了一半。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我要休息了。”赵正月无所谓地耸耸肩。
宋复岫掏出一个糖人,审视一番,然后把糖人送到了嘴里。
“你别吃,那是我要作纪念的。”
“咔嚓。”糖人的头华丽丽的被宋复岫啃了下来。
他嚼着糖人,用手指抿着嘴唇上的糖渍说道:“真难吃。”
“难吃就别吃,快还给我。”赵正月伸手就要去夺。
宋复岫把手背到身后,“我以后还你一个比这个好吃一百倍的。”
赵正月扑了个空,却把宋复岫抱了个满怀。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宋复岫一脸自信的说道。
“虽然我知道你有一些配不上我,但念在你这么痴情的份上,我就满足你吧。”
赵正月终于忍无可忍,指着门口咬牙切齿的说道:“滚!”
宋复岫一个箭步窜到了床边,一屁股坐下,“我这么跋山涉水的过来看你,你就没有一点点感动?”
“请你离开。”赵正月依旧指着门口。
“那么晚了,山里赶路不安全,再说了外面戒备森严,明早再走,今晚我就委屈一下将就着在这儿住下了。”
“那你住院里。”
“外面太冷了,受了风寒怎么办,我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呢。”
“呵呵,那我去院里?世子你可真会开玩笑。”
宋复岫眼珠子一转,体贴入微的说道:“是啊,要不然我睡床上,你睡地上。”
“那为什么不是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我不是伤还没好的么。”宋复岫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图的微笑,“要不然咱们都睡床上?”
赵正月赶紧把手一推,“世子,请。”
宋复岫满意地躺到了床上,她骂骂咧咧地铺着地铺。
“变态,恶心,色情狂……”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我希望你不是在提醒我如何做一个男人。”
“……”
夜深了,外面很静,竟也没有什么蟋蟀的叫声,月光皎洁。撒进屋内,映在宋复岫的脸上。
“唉,你睡着没有。”他轻声问道。
赵正月不想理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不听。”赵正月捂住了耳朵。
“从前有一个书生,他很贫穷,寒窗苦读十年,可是进京赶考的时候遇见了劫匪,身上的盘缠被洗劫一空,他也受了很重的伤,劫匪们把他扔到了乱葬岗。乱葬岗荒草丛生,到处都是尸体,有腐烂的,上边爬满了苍蝇,更多的是森森白骨。”“这个书生很饿很饿,他就走啊走啊,忽然他发现了一座破庙。”
赵正月本来是不想听的,但他讲的着实有些恐怖,不自觉就松开手听了起来。
“他进了破庙,发现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在那里洗澡,可是荒郊野岭的哪会有美人出现在一座破庙里,他于是就盯着那女子看,那女子也发现了他的存在,飞到了他的面前,用极其恐怖的声音说……”
赵正月的心都揪起来了,“说什么?”
“她说‘公子,人家想和你洗鸳鸯浴,~’”
“宋复岫,你去死吧!”
她今天真是见了鬼了,怎么会信他的话,他就是个变态,不要脸已经不能用来形容他了,以前是她太天真,没有看清宋复岫丑恶的嘴脸。不,是没有看清丑恶的程度。
“不逗你了,睡觉。”宋复岫爽快地翻过身,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留下赵正月一个人在那里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