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正伟被得月楼的奴仆们抬了出去,飞花令宴此时也就只剩下张少陵和虞初瑶两人。
“公子大才,不知可否告知初瑶你的身份?”虞初瑶柔柔弱弱地问道。
“我是张少陵。”看向窗外夜景的张少陵,回首笑答道。
张少陵?虞初瑶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可到底是谁呢?
等等,天人书院!继圣公!张少陵!
“莫非公子就是继圣公大人?”虞初瑶惊讶地问道,这可是被称为当世圣贤的“生而知之者”啊。
“哎呦,不错哦,居然猜到了。”张少陵油嘴滑舌道。
“咯咯,公子的大名天下也没几个不知道的了,初瑶只是惊讶自己居然有幸见到公子。”虞初瑶捂嘴笑道。
“见到我很奇怪吗?”
“若是在天人书院或是皇宫中见到公子,那是不奇怪,只是在得月楼,还是蛮惊奇的。”
“为什么?我还不能有娱乐活动了吗?”张少陵托了托下巴,表示不解。
“世人皆知,天下第一才女兼贵女崔莺莺和公子有婚约在身,第二才女长孙无忧也是对公子倾慕有加,初瑶很难想象还有其他女子能入公子的眼。”
不对啊,张少陵很奇怪,崔莺莺世人知道很正常,自己和长孙无忧可是清白的啊。
“长孙无忧可和我没关系,你别胡说啊。”张少陵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
“食铁兽和奶牛肉。”虞初瑶顽皮地眨了眨眼睛,笑道。
“你怎么知道?事实是我把她教训一顿而已,她还能倾慕我?”张少陵笑着摇了摇头。
“不告诉你。”虞初瑶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又问道:“公子可愿赎我回家,纳为妾氏?”
额,张少陵这下有些哭笑不得了,我就是想出来见见“世面”,顺便耍耍啥的,可没想带一个回去啊。
察觉到张少陵的迟疑,虞初瑶脸的笑容瞬间消失,心思敏感的她细声问道:
“公子,可是嫌弃初瑶出身青楼?”
“倒也不是,我这个从不看出身贵贱,因为别人再高贵,也高贵不过我。”张少陵摇了摇头。
是啊,张公子身怀五圣血脉,从位格来说乃是当世最为尊贵的人,虞初瑶想了想又问道:
“那是担心崔莺莺小姐那边有所不满?”
“你当我是房玄龄那个耙耳朵呢?”张少陵翻了翻白眼。
房玄龄是历史出了名的怕老婆,他老婆卢氏出身大家族范阳卢家,乃是五姓七望中的第三世家。
对于光是在唐代之前就有18人青史留名的范阳卢家而言,它的嫡女自然对高官不感冒。房玄龄这个宰相在她看来就是个普通丈夫,善妒的她是根本不会允许房玄龄纳妾的。
而崔莺莺作为天下第一世家清河崔家的嫡女,虽然出身更加高贵,可若想干涉张少陵这个当世圣贤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不然,崔家嫡子崔慎也不会和张少陵一起逛青楼了。
对于张少陵,崔家是讨好大于接纳的。
“那就是公子看不初瑶了。”虞初瑶不由低下了头,准备回到挂帘后面。
“都不是。”
看着虞初瑶可怜兮兮的背影,张少陵开口说道:
“我都还未娶亲,就更没想过纳妾了。不过我看你弹琴挺好听的,你若是愿意,我还缺一个弄琴侍女。”
虞初瑶回首不可思议地看着张少陵,让花魁去当侍女?皇帝也没这么奢侈的啊!
“公子,可知赎初瑶所需多少金钱?”
“多少?”
“黄金三千两!”
嘶~张少陵不由吸了口凉气,这长安花魁这么贵的嘛。
大唐,一两黄金等于10两白银、一万文铜钱,购买力相当于后世的3000块大洋!
那黄金三千两放到后世也就是,一千万大洋!
龟龟,这么多钱说实话,在棉纺工厂没开工前,张少陵还真买不起。
虽说张家肯定藏了不少钱,可墨氏不说,张少陵也拿不到啊!
“初瑶这边有一份长安城附近的藏宝图,内藏有万两黄金,公子若是纳初瑶为妾,不但一分不用花,还可白得七千两黄金。”虞初瑶轻声细语地说道。
有点诱惑哦,可就凭这个,也想改变我张少陵的决定?哼!
记得进来之前崔慎说过,得月楼有皇室背景,那就好办了!
“拿笔墨来,纳妾是不可能的,你就好好当你的弄琴侍女吧!”张少陵笑着说道:“
“不就是三千两黄金嘛,说得像谁拿不出来一样。”
虞初瑶满是疑惑地看了看张少陵,还是拿出笔墨递了过去。
“我写个条子,你交给得月楼的主事就可以了。”张少陵笑着将纸摊平,拿起毛笔,轻轻写了一句话:
三千两代金券,由老李代付——张少陵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