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还在睡梦中的杜荷便被叫了起来。
昨晚杜如晦夫妻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杜荷终于睡在火炕,真是舒服啊。
谁成想天还未亮,杜荷便被叫醒了。
“少爷,起床了,该去当值了!”
听着小丫鬟云秀的声音,杜荷睁开眼睛,半昏迷的问道:
“什么时辰了?”
云秀连忙说道:“寅时三刻,您需要赶到卯时初刻到殿中省报道!”
嘶,寅时三刻,还不到四点,冬天这么冷,天还未亮就让起床,是不是人干的事啊。
这种活肯定是不能去的,天还未亮就当值,哪有这样的道理。
随即开口说道:“不急,不急,天亮了再去也不迟!”
云秀连忙说道:“少爷,您是尚乘奉御,需要每天点卯的!”
杜荷裹紧了被子,吩咐道:“听本少爷的话,回去睡觉,天还未亮,点个鸡儿的卯啊!”
看着少爷又睡着了,云秀没有办法,只能坐在外屋候着,也不敢睡觉。
鸡叫三声,杜荷才起床,吃过早饭,向杜如晦和杜夫人请安。
“父亲,母亲,孩儿去值了!”
杜如晦吃惊的看着杜荷,好奇的问道:
“你今日不应该去点卯吗?怎么现在才去啊?”
杜荷连忙说道:“早晨没有起来,就没有去!”
一句话将正在吃饭的杜如晦呛了一下,随即剧烈的咳嗽,好半天才喘匀气。
摆了摆手,开口说道:“好了,你去吧,路小心些!”
杜荷坐着骑着马往殿中省走去,殿中省在皇宫里面,核验过腰牌后,被允许进入皇宫。
询问过好几个人之后,杜荷才在一个角落里找到殿中省。
看着面小小的牌匾,自己以后就在这里办公了。
随即迈步走了进去,在其他人的指引下,找到了殿中省左丞柴兴言的办公场所。
“下官杜荷,拜见柴大人!”
正在里面办公的柴兴言抬头看了一眼,点点头询问道:
“这是你的腰牌,收好了,今日点卯之事有人问起来,就说是因为偶感风寒,记住了!”
听到这些话,杜荷愣了一下,随即朝着柴兴言行了一礼。
“多谢柴大人!”
柴兴言点点头,开口说道:“杜相与我有知遇之恩,这些都是我应该办的!陛下只是说让你当尚乘奉御,没有细说左右之分,你任以后就任尚乘右奉御,事事听尚乘左奉御汪回的话!”
杜荷点点头,这汪回应该就是柴兴言的部下,看来父亲都已经给自己安排好。
“卑职谨记在心!”
柴兴言点点头,开口说道:
“朱尚进,带杜荷去尚乘局!”
杜荷行完礼,跟着朱兴言往尚乘局走去。
“杜大人,您小心台阶,对,您清点!”
“朱大人,您不必如此!”
朱尚进连忙说道:“您可是当朝杜相的公子,还治好了谭国公的病,前途不可限量啊!”
自己得把这位公子伺候好,以后这位公子平步青云了,自己也好有个人带领不是。
两人来到皇宫的养马场,刚走进去,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杜公子,味道确实大了一些,不过不打紧,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朱尚进直接带着杜荷来到旁边的一处茅草屋,大声喊道:
“汪回,汪回!”
一个满脸沧桑的魁梧男子走了过来,对着朱尚进行礼道:
“朱大人,您找我!”
朱尚进用下巴点了点,指着杜荷说道:
“这位乃是杜相的公子杜荷,奉陛下的旨意来做尚乘奉御,以后听你的调遣!”
杜荷连忙想着汪回行了一礼,开口说道:
“卑职见过汪大人!”
汪回一听是当朝宰相的公子,就知道是来镀金的,估计过几天就会调走。
不敢受礼,连忙说道:“不敢当,咱们两个既然都是尚乘奉御,自然是无大小之分!”
“您是长者,理应受在下一拜!”
杜荷看的出这位木讷的男子是有真才实学的,刚才一进门就看到整个养马场井然有序。
如果不是有真本事,断然不会弄成如此的局面。
自己肯定不会养马,这几天只能指望这位有才能的人。
朱尚进看到杜荷如此谦虚,心里暗自钦佩,父亲是高官,竟然没有丝毫的做作。
如此谦虚谨慎的人,注定以后飞黄腾达,不可限量啊!
“杜公子,我回去还有事,今天下值后,下官在醉仙居摆一桌好酒,当做您的入职宴,您务必要参加!”
既然有人请客,自然不能不去,否则会让人觉得自己太高傲了。
“汪大人,一同去吧!”
汪回摆摆手说道:“不了,局里有好几匹母马要生马驹,我需要看着!”
杜荷听到这话,进一步加深了对汪回的尊敬,这是干实事的人。
“既然如此,朱大人,从醉仙居叫一桌好的酒席,送到这里来,让今晚当值的几位都吃到本官的入职宴,记本官账!”
【PS:今日有事,晚了,请各位读者大大见谅,以后会慢慢补今日的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