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赫朝着老鸨微微一笑,道:
“我们是那位客人的朋友,今日就是他约了我们在此地会面,还说了让我们来了就去找这楼里的春莺莺姑娘。是以,方才我才会有此一问。”
老鸨手里紧紧地攥着那一袋银钱,听闻王君赫此言,内心倒是舒坦松懈了不少,笑道:
“原是这样~~~瞧瞧我这糊涂劲儿~~!那……三位爷要不再叫几个姑娘?那位爷进去没多久……想必还要有一会儿……闲着也是闲着~~~枯等着不如叫几个可人儿陪衬着一道候着?”
王君赫看了看立在她左侧浑身不自在的权禾鸢,心内好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道:
“不必了,劳烦将我们安置在春莺莺房间的旁侧。”
话毕,王君赫又朝着老鸨抛出了一袋银钱。
老鸨双手拿着两个钱袋子,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高声道:
“好咧~~~!!!奴家这就安排~~~”
老鸨儿竟是亲自躬身在王君赫三人的右前方引路。
后瑾千看着异常开怀的老鸨,传音于王君赫:
“这就是传闻中的有钱能使鬼推磨??!看来……这黄白之物对这些凡人倒还真是有着致命的诱惑!有句话叫做什么来着?哦~~!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王君赫传音回道:
“这些黄白之物在修炼的世界当中,对身为修炼者的我们没甚作用,但是这可是那些普通人维持生计的必需品,当然效果颇佳了。”
后瑾千看了看老鸨拿着的那两个钱袋子,有些不满地传音道:
“啧啧啧……咱们的卿欢帝姬可真是慷慨啊~~!一出手就这么阔绰!要知道……就你刚才给的那两袋银钱,都够我们在这楼里点上一半的姑娘好好地寻欢作乐一番了~~!”
王君赫打趣回道:
“不如这样……待会儿我帮你叫上十个姑娘,你们十一个人好好地在旁侧作乐一番?”
权禾鸢就见到了万姑娘恼羞成怒地伸手朝着玉公子的手臂狠狠地掐了一把……
……
春莺莺隔壁的房间内。
后瑾千坐不住了,猛地起身道:
“走!我们趁机去取了张执事的狗头!!”
权禾鸢对此很是赞同,也是作势便要出门去。
王君赫抬手拦住了她们二人,道:
“你们这么莽撞,仔细着害人害己。”
后瑾千不满的情绪已经积累到了一个点,闻言,急得跳脚,质问出声:
“那你说!怎么办??!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王君赫思虑片刻,道:
“没想到张执事这个草包行事倒是谨慎,春莺莺的房内被他设置了结界。我们直接硬闯必定会引起一番打斗,就算我们如愿地斩杀了张执事。届时……有很大的可能性会引起城内巡防的注意,不仅我们自己难逃一劫。便是连此间的无辜者,都会受到我们的牵连……”
王君赫看了看后瑾千那焦急的神色,继续道:
“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可以一试。”
后瑾千双眸晶亮,急急启口询问:
“你倒是快说呀~~!!!什么法子??!”
王君赫看了看二人,道:
“张执事贪色成性,对有美人主动投怀送抱一定难以自持……不若……我们便做那主动的美人?”
谁料?!
权禾鸢脸色乍然惨白,浑身颤栗。
王君赫观她神色,便知原由,看着权禾鸢道:
“禾鸢,此次你的任务是留守此地,我与千千去隔壁房间。”
权禾鸢知晓王君赫是顾及她的颜面,所以并未直言点破,还有了此番安排。
王君赫对她如此关怀备至,这令她内心感动不已。
……
后瑾千不愧为化妆大师,不多时,两位婀娜聘婷的美人便出现在了权禾鸢的面前。
权禾鸢怔愣当场,呆若木鸡。
要不是她事先知晓了王君赫她们二人的计划,也确信这其间也并未有其他人入内。
她都要怀疑这两个惑人心神的美人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后瑾千看着权禾鸢的神情,脸上便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欢快道:
“看禾鸢这表情,我就知道我们的变装非常成功!事不宜迟~~!走~~!!!我们去宰了那狗日的张执事!!!”
……
王君赫敲了敲春莺莺的房门。
只听一个猥琐的男声响起:
“谁?!”
王君赫清了清嗓子,故意矫揉造作地捏着嗓子眼儿尖细甜腻地出声:
“爷~~!是妈妈让奴家携着妹妹一道前来伺候您的~~!”
房内的人好似犹豫了半晌,这才不耐烦地回道:
“我今儿只点了春莺莺的牌子,你们姐妹又是何人?!”
王君赫甜腻着嗓子,道:
“咱们姐妹二人可是这倚娇楼里最美的姑娘~~~爷~~~您开开门呐~~~”
屋内响起了张执事粗嘎的笑声:
“哈哈哈……最美的姑娘??!你可真是大言不惭啊~~!难不成……你们比爷身下的春莺莺还要诱人吗?”
后瑾千听闻此言恶心得够呛,翻着大白眼。
王君赫面不改色地继续笑道:
“爷~~!咱们姐妹二人是不是这楼里最美的姑娘……您开门一瞧便知~~~”
后瑾千来了性质,也夹着嗓子眼儿出声:
“是呀~~!爷~~~你瞧瞧不就知道了?”
屋内静默了片刻,便响起了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
张执事那令人作呕的嗓音再度响起:
“是吗??!要是待会儿爷开了门,你们二人太过于普通……便休怪爷手下不留情了!搅扰了爷的兴致……你们可承担不起!”
后瑾千正欲再言什么,王君赫急急瞥了她一眼,示意她噤声。
“吱呀!”一声。
春莺莺的房门开了。
张执事本来漫不经心的神情倏地呆滞。
窄小的眸中渐渐弥漫起掩盖不住的贪婪与痴迷之色。
王君赫唇角微勾。
意料之中。
后瑾千的化妆技术……
那可真是逆天!
王君赫对此很有信心,她当先一步,跨进了春莺莺的房中。
见张执事还是如同木雕泥塑一般地杵在原地不曾挪动分毫,王君赫故意做出一副女儿娇嗔之态,缓缓抬起皓白的手臂,轻轻地拍了拍张执事的胳膊,娇媚万分地启口:
“爷……您对咱们姐妹二人……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