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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起来回忆一下...”
众人只听到二郎神君说了这样一句话。
下一刻他对着大殿众人,然而眼睛却是看着玉帝,嘴角微勾笑道:
“我亲爱的舅舅,你曾经可想到过你有会这刻?”
玉帝伏在玉座面无表情,没有动静。
“您是那高高在上的天帝,生来便坐享五湖四海的敬仰,八方风雨的供奉!何等尊贵威武!”二郎神君看着玉帝,带他回忆从前。
“可是您忘了!您是不是忘了我母亲是怎么死的?母亲那天跪下来那样求你,求你放过父君,放过我...”他悲凉地笑着。
“只因你觉得蓝海对你有碍,便可以命天兵天将去屠了蓝海……“
“你可知父君根本就没有造反?你可知母亲最后遗言是让我不要报仇...你以为你对我施加的封印能够一直压制吗!”瞳孔里的红色一闪而过,他死死看着玉帝。
周身强大的气息涌动着。
“你根本就不配!今日,也是你了结的时刻了...”
二郎神君单手抬臂,九转金雷从他指尖破空而出,直击玉帝胸腹。九转金雷出击刹那,凌霄殿陡然一亮,只见那金雷快要击中之时,一道红光随空而来。破了他的术法。
众人心跳骤停,眼睛不由自主看向出手之人。
鸠摩罗什……
“鸠摩罗什,你这是什么意思!”二郎神君出手的鸠摩罗什,沉声问道。
鸠摩罗什迎向黑暗的轮廓陡然一亮,显现出非凡的棱角。“他如今的龙气已经散了,再也当不了天帝。”他看向还在被掐住脖子的安秀儿,瞳仁闪了闪。“放开她!”
二郎神君听到他的话,嘴角勾起漫不经心的笑意。“凭什么?她可是我的女人!”说着,他看了安秀儿,笑道“扇儿,你说对吗?毕竟我们可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他嘴角亲了亲她的脸颊。
安秀儿被他亲着,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她抬眼看了鸠摩罗什一眼,发现他直盯着她的视线。那眼中泛起的黑色雾气似乎要把他整个人吞噬。
她心里莫名跳动。
鸠摩罗什定在那儿,下一刻只见他执起灭魔剑,身影一闪快速刺向二郎神君。二郎神君似早有防范,拖着安秀儿就迎面朝向他,自己退至她的身后。
靠!安秀儿骂出脏话。
是不是男人!用女人挡剑?
鸠摩罗什快速偏剑,改变去势。紧绷如弦。
“住手。”二郎神君声音凉凉。“你再过来我就掐死她。”说着,他掐着安秀儿手中的力度更重了些。
“鸠摩罗什,你果然在乎她。不过你不让我杀玉帝不就是为了你娘的下落吗!若我可以告诉你呢?”他看着安秀儿,微微一笑。
安秀儿心中快怄血了,这次到底是个什么破任务!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变态!只求下面鸠摩罗什千万别答应他,前方肯定有坑。
鸠摩罗什紧握剑的手,逐渐松开。他抬着脸,看着安秀儿的眼睛挣扎了一瞬。随后消散。“条件。”
整个凌霄殿仙、妖、魔三界大能均聚于此,看着整个瞬息万变的发展。如今王母殒身,玉帝修为全无。本来最有优势的妖王鸠摩罗什眼看快要一统三界了,没想到中途居然来了个二郎神君。
随着鸠摩罗什的妥协,大殿中响起了无比邪肆的笑声。“很好!鸠摩罗什,你果然还是选择了她。那就不要怪我娶得美人归!”
二郎神君看着安秀儿,抬手捏起她的下巴。“表妹,你看,这个人最终还是没有选你呢。果然到最后你还是我的!”他拢着安秀儿,显得无比病态。
“来人。”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这才发现整个凌霄殿不知何时已经被天兵包围住了。想起他方才的言谈举止,果真是早有预谋。众妖魔们如此想到。
“将鸠摩罗什带往无境海!所有魔族妖族扣押天牢。”他凉着声音,手指轻捻着安秀儿的锁骨。那斜眸却看向安秀儿的侧脸。眼中神色翻动着。“三日后,正式登基的日子也便是,”
“我与铁扇的大婚之日……”他在她耳边摩擦着,吐露出惊人的一句。
……
————
芭蕉殿内。
安秀儿坐在瑶台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肤光胜雪,双目有犹似一泓清泉,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当真是极其漂亮。
自前日二郎神君在凌霄殿宣布三日后自己要与他成婚后,鸠摩罗什就被带有了。她还记得那日被带走时看着她那双氤氲的眼睛,鸠摩罗什……
“怎么?小表妹,你还在想着他么。”不知何时,她身后突然出现了那个人。他挑起她的发尖,认真把玩着。似问非问的说出这句话。
安秀儿看着镜中那个对她挑眉一笑的人,默默无言。
“呵...你真是不乖!难道去了妖界一趟就爱上他了?你真要嫁给他?”他右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盯着她清冷的眼眸。
“不要爱上他...铁扇”“有你在的世界,我的灵魂才能自由...你只能是我的!”他低哑着,似祈求,又似坚定。然深不见底的眸底,却是犹存的怀疑...
安秀儿看着面前状若痴狂的二郎神君,暗暗怜悯。你真正所爱的人已经魂飞魄散,如今在你面前的躯壳,也只是一个外来者。
“二郎神君...你可知,若你执意追求一样东西的幻影,那你迟早会被它所打败。有些事情就不要执着于眼前了,万事朝前看吧。”安秀儿真挚看着他的眼睛。
“你不懂,你根本不懂。”他掐住她的脖子。“你不是她对不对,你不是她...”
安秀儿未置一词。真相早晚会大白。也许只是早晚而已。
“你为什么会在她的身体里!她去哪了?”二郎神君收紧手指,狠厉看着她。
安秀儿被掐着,气血快速上涌着,整个慢慢被红色充斥着。她推着他的手臂。“咳咳...放...开!”
眼前的似乎根本听不进去,然而手中的力度却慢慢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