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放过她，”裴钊阴冷开口。

东子抬头看向他，似是不敢相信。

“但，”

“你必须死。”

天空越来越昏沉，隐隐伴随着紫色的电光。众人的心情仿佛跟着这道突现的闪电，心惊动魄。

他们听着他沙哑磁性的声音，忍不住颤抖，

裴钊他，已经疯了。

“你这个疯子！”旁边的陆川忍不住怒斥。“你要我们全都死在这，陆谭两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谁说全都死在这了？”

他凉声开口，转头看向东子，“谭永东，你想好了吗？”

“裴钊，你冷静一点！”安秀儿听到他要开始动手后，惊吓对他劝告道：“警察马上就来了，如果真出事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裴钊看着安谭永东，眼神幽黑。

“谭永东，再不做出决定，她就死了……”他语气威胁着，仿佛挑弄着一只小狗般。

“3，2，1”他快速朝着苏念柔走去，下一刻的刃尖将会插进她的胸口。

“好！！！”谭永东瞪着眼睛大喊，他脸色苍白着，然而眼睛赤红看向裴钊。

“呵呵，这就对了！”

抬手，划破苏念柔的捆绳。

“杀了他。”对她如此说道，“杀了他，我就放你走。”

他脸色淡淡，却无比冷漠。

苏念柔死死盯着他，好似不敢相信。然而谁都没有看清她眼中的痴狂。

“沈余，你妄想！阿柔不会这么做的。”谭永东听着裴钊的要求，嘲笑道。“我爱阿柔，阿柔也爱我！我们能够彼此牺牲。”

裴钊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话，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谭永东莫名道。

“笑你还是那么天真，看不清人心。”他揶揄着，“四年前你被耍的团团转，四年后还是如此。”

“你TM放屁！”他忍不住大骂：“你以为你改名成裴钊就可以忘记以前的过往？”

“哈哈哈，老鼠永远是老鼠！你忘了以前你是怎么跪在地上求我们放过那老太婆？”

“你身上留着那么肮脏的血还想和阿川当兄弟？你就是被人欺负的东西！永远都是那下水道的臭老鼠。”他疯狂嘲讽，被逼到如今这个地步，他要把他的肮脏过往揭露出来。

裴钊面色阴寒。

“包括你那个护着你的奶奶！对，就是我找人去弄你的又怎么样？谁想到那晚你不在！

她死的时候可惨了，被他们打的浑身是血。却还在念叨着你，要给你留烧饼。

沈余，你都不知道吧？她死之前还在想着你...”

“可惜啊，那个时候你却不在！”

安秀儿打断他，“住口谭永东！你疯了吗？”

谭永东红着眼看向她，“还有你这个臭b子！天天就知道勾搭！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呢，到底给阿川带了多少绿帽子。”

他此刻的模样同往常毫无相似之处。仿佛一条撩起牙的毒舌，暴露的真正的实质。

……

安秀儿无语了，果然恶人也自有人收拾。

裴钊看着他，手中按钮微动。

下一刻，停住收回。

“东子！！”陆川痛声喊着，好似不敢相信。

“咳咳，阿...阿柔？”

谭永东抬头看着迎着光晨的苏念柔，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杀我...”

光下的苏念柔看不清五官。

“你...你爱过我么？”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执着问道。

面前的人红唇嘴角向上抿起。

“爱你？”

“不，我恶心你！每分每秒...”

她收回手中的匕首，笑着说道。

一步步看着面前的人呼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