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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的时间总是飞快。
三支烈山小队,分别烙印了白二胜、刘正阳和黄远石的性格,将为兵魂,这话是没错的。
白二胜自幼便是外来户,性情偏激,敢打敢杀,浑然没有把自己的命放在眼里。
他的烈山一队也学了那股子狠劲,每三日的对练,他们总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打法,被其余两支小队骂成疯子。
二队则信奉“力量至上”,刘正阳憨厚而天生神力,他的手下整体偏向于大块头,总是信奉拳头即真理。他们的标签则是蛮牛,不服就干,拳头至上!
黄远石练兵则是把所有人拧成一股绳,团结一心、上下一体方为军队,他的烈山一队以纪律为骨,沉默如松,却又极度可靠。
三种不同形式的风格,带出来的人也不同,三日一次的对练像镜子,将各自优劣照出来。
一开始,一队、二队秀上天际,两队人凭借强大的单挑能力,将黄远石的人打得是落花流水。那段日子,最强一伍始终与烈山三队无缘,他们只能在旁边看热闹,顺带猜测白二胜和刘正阳的队伍,究竟谁胜谁负。
然而,几个回合操练下来,三队的配合越来越默契,最终形成了碾压局势,十五人分别包揽最强一二三伍。
直到这时,白二胜和刘正阳才认可步衣的挑人目光——黄远石那厮虽然混蛋,但练兵确实厉害!
后面开始,白二胜和刘正阳吸收了黄远石的练兵方法,即军伍为主、个人勇武为辅的侧重方向,终于能与烈山三队打得势均力敌。
一切都向好的方面发展,步衣起初是这么认为的,但他很快就改变了想法。
……
炎热的夏季,训练却不能停,步衣和大家伙一块儿挥汗如雨,却也爽利。
运动时大脑分泌的多巴胺,能让人心情愉悦,流汗就是快乐,步衣是有深刻的体会。
这天,训练结束之后,步衣露出笑容:“又是狠狠运动的一天,痛快!”
他本想回去洗个澡,更痛快一些,却中途被白二胜拦住。
“白二胜,你找我有事吗?”
“步老大,以前的老兄弟向我反映:他们跟着咱们三兄弟一起闯,好不容易打开局面,也算是功臣吧。
但是,最近招揽的新人寸功未立,他们每月也能得1两银子,待遇跟以前的老兄弟一样,所以有人有意见了。”
“于是,他们找你来提意见,是不是?”
“嗯。”
“老二,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要不然……咱们给老兄弟多加点钱?”
白二胜对敌人狠,但对自己人却容易心暖,属于帮理不帮亲的类型:“步老大,以前的老兄弟都是歩家村的人,大家一个村子,总比外村的猎户交情深。”
步衣坚决摇头:“不行!这回加一点钱,下回收人又要加钱,银子不是地上捡来的,不能这么花。”
“那我怎么回复他们?”白二胜忐忑地问道。
“凭本事说话,要么成为单挑最强的五人之一,加入我直接率领的烈山四队,要么群体对练第一,都能月钱翻倍!”
很快,白二胜便走了。
步衣在他身后直摇头,心里暗叹:“区区五十人,哪里来这么多事?我终究是小觑了人心的复杂。”
紧接着,没过三分钟,黄远石和张猎户一起来了。
“老黄,张猎户,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居然凑在一块儿找我?”
黄远石和张猎户面面相觑。
“三爷,除了我们两个,还有谁找你啊?”
“白二胜,他刚走。”步衣疑惑道,“对了,你们有什么事?”
张猎户推辞道:“老黄,你先说,烈山队是基本盘,不能耽搁。”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接着,黄远石朝步衣伸手道:“三爷,快给钱吧,咱们得去买兵器!”
步衣奇道:“老黄,你怎么突然想起来买兵器?”
“三爷,我老早就想到了,只不过我知道你没钱,所以没开口。
但是现在不行了,烈山队扩充到50人,大部分人都是新人。咱们训练使的是竹枪,竹枪重量轻,我怕大家用习惯了便改不过来,以后有钱换铁枪也需要花更多时间适应。”
仔细一想,黄远石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习惯确实很可怕。
步衣赶紧问道:“老黄,你说吧,买兵器要多少钱?”
“三爷,不贵。”
不知为何,步衣看到黄远石诚恳的笑容,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妙感。
“我事先打听过,铁是管制品,寻常铁匠铺买不到,但咱们可以去黑市。铁枪只有枪头是铁,加上其他部分,成本价是3两,黑市上卖5两。
烈山队总共五十人,再加上四个头目,总共270两银子。”
“嘶,270两!”
步衣倒吸一口凉气:“我给每个人开的月钱是1两,270两几乎可以让五十个兄弟干半年,这还不贵?”
“三爷,确实不贵。兵器是消耗品,保养、修复损耗都要钱,大头还在后面呢!”
“没钱!我前几天刚刚进账一笔,那也只有115.4两银子,一半都凑不齐。”
黄远石苦口婆心地劝道:“三爷,兵器就是兄弟们的第二条命,这笔钱不能省啊!”
“我也知道兵器重要,但兜里没钱啊!”
步衣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先买15杆铁枪,烈山四队和群战胜出的五人可以优先拿到兵器。还有我、白二胜、刘正阳以及你老黄,四人也得有。
先发下去的铁枪,就是栓在驴脑袋上的胡萝卜,可以让他们更卖力地训练,你看如何?”
“行吧!”黄远石勉为其难地答应道,“先买15杆,让那群兔崽子熟悉一下手感。”
“不过,三爷,你一定要答应我老黄,有钱之后立刻买齐兵刃。”
随后,步衣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记!得!”
得到保证,黄远石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转头对张猎户问道:“老张,你找三爷又有什么事?”
随着他发问,步衣也看向张猎户。
“嘿嘿!”
张猎户讪笑一声,露出与刚才黄远石一模一样的笑容:“三爷,我也是来要钱的!”
嘶!
黄远石露出诡异的表情,随即暗叫不妙,他反应迅速,丢下一句“三爷你们聊,我还有事”便先走一步了。
“混账老黄,你居然抛下我不管,真是不讲义气。早知如此,我刚才何必让他先开口,冒失了!”这一刻,张猎户会得肠子都青了,他只能忐忑地望向步衣。
再看步衣那张晒黑的脸,表情说不出的精彩。
“老张,你怎么也要钱?”
“搜刮王猛家得到的钱,大头给你开酒楼;后面售卖山货的钱,我也分一部分给你;我前前后后投进去三百多两银子,还不够吗?”
“三爷,我只是不想辜负你的雪盐,想做到最好啊!”
张猎户叫天屈,连忙解释道:“雪盐在我手里,那是比命还重要的宝贝疙瘩,我想开最好的酒楼,否则如何对得起那等宝物?”
“行了,收起你的鳄鱼泪,直接告诉我需要多少钱吧。”
“您之前说什么免费品尝,让所有人知道雪盐的美味,我想试一试,大概需要五……三十两。”
他本来想说五十两,但看到步衣仿佛想吃人的表情,临时报出一个三十两。
“免费试吃不行,改成半价吧,我最多再支持你二十两银子,多了一分钱都没有。你要是还不够,瞧我像不像银子,把我拿去花吧!”
“三爷真爱开玩笑,您虽然长得帅,但也不能当银子花啊!”张猎户刻意讨好道。
“别奉城我,我不吃这一套。”
话虽如此,步衣的脸色其实缓和了一些:“钱给你,酒楼必须给我办好,知道吗?”
“三爷请放心,我有十成把握!”
张猎户拿到银子,本来还想说两句斗志满满的漂亮话,但步衣瞅他不耐烦,一脚将其踹走了。
讨债鬼都走了,原地只剩下步衣一个人。
“钱啊,缺钱啊!”
“干掉王猛之前,我缺钱;干掉王猛之后,我还是缺钱。所以说,忙活来、忙活去,我究竟图啥呢?”
他陷入哲学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