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在,身为他最骄傲的徒儿,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你吧!”
尚嘉佳撸起袖子,大步跨出,手腕一抖,金色的星之力漫出,背后两朵灵魂之火欢快的跳动,尚嘉佳快速捏诀,一只金色猛虎成型。
猛虎怒吼一声,带着铿锵的金属爆鸣声疾飞而出,直奔那朵魔迷花。
“吼”
猛虎落在魔迷花身边,张口,露出雪白的剑齿,一口将魔迷花吞了下去。
以魔迷花超低的攻击力和防御力,被人破解了幻境几乎就是死路一条,不出意外的,它葬于虎口,下一秒,金色猛虎和魔迷花一同变成碎片,闪着金光,逐渐消失。凤栖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这应该就是尚嘉佳在棋魂幻境中得到的玄技,尚嘉佳一直没有用过,凤栖知道得也不多,现在看来,她是真的找到自己的路了,这个攻击型玄技很适合她,功
辅一体,她适应得很好!
尚嘉佳灭了魔迷花,也进入了保护罩内,看见凤栖,她大步跑过来。
只是在临近凤栖时她停下了脚步,目光上下大量这她,嘟囔道:
“不会又是一朵吧?”
凤栖张开的双臂落空,无语的白了她一眼,骂道:“是你个大头鬼!臭丫头!”
听到凤栖的骂声,尚嘉佳脸上的疑惑散去,眯眼笑着向凤栖扑来,一边跑还一边说:“是你是你!我说嘛,这才是你的风格吗?”
凤栖嘴角一抽,感情尚嘉佳想找骂是吧?
“他们呢?”
小姐妹相聚,尚嘉佳自然忘不了白萧蓓和乔思珩。
“诺。”凤栖朝一边呶了呶嘴,尚嘉佳顺着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白萧蓓和乔思珩,出乎意料的,乔思珩情况竟然比白萧蓓好得多,他表情放松的盘腿坐在地上,像是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什么,而白萧蓓,
双眼通红,泪流满面……
无数的片段在白萧蓓眼前晃过,犹如走马观花一般,那些她最珍视的回忆,她却无法抓住。
白萧蓓痛苦的抱住头,蜷缩在地。
时间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年,她正好五岁,冰天雪地里,她身穿一件单衣,被同宗族的孩子关在门外。
“滚吧!你这个杂种。”
难以想象,几个七八岁的小孩嘴里能够吐出如此恶劣的话语,他们捡起雪球往她身上狠砸,她全身被冻得麻木,只能跌倒在地。
“我不是杂种!我要爹爹!”她哭着喊着,可是她心爱的父亲,她的心中的英雄,没有露出一丝影子,她知道她爹就坐在大厅中,她嚎啕大哭希望他能听到,但是期待中的高大身影并没有出现,耳边荡漾的,是这群宗族小孩的谩
骂声。
“我母亲说了,荡妇生的孩子就是杂种,你母亲与别人私通,你不是杂种是什么?”
一个小男孩朝他啐了一口,这个男孩不是别人,正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白高杰,他口中的母亲,就是她的姨娘。
“我母亲没有!她没有!”
她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忽然站了起来,将白高杰推翻在地,扭打了起来。
“啊,你这个疯婆子!”白萧蓓只有五岁,哪儿打得过八岁的白高杰?男孩被白萧蓓扑倒在地,反应过来,立马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力道之大,将白萧蓓推过门外的平地,顺着大门外的阶梯一直滚,直到落到了最后一
层,她才停了下来。
白高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怒喝道:
“滚吧,你这种杂种没有资格留在尊王府!”
话落,朱红的大门嘭的一声合上,白萧蓓被从阶梯上摔下来,疼得五内俱焚,然而身体在疼也疼不过心中,一夜之间,母亲被宗族处死,父亲也对自己不管不顾。
断线般的泪珠她大大的眼睛中不断滚落,滴在地上,立马冻成冰渣。
忽然,一件厚实的裘衣披在了自己身上。
白萧蓓惊喜的回头,目光在接触到来人时却黯淡了下来。
不是父亲……
这是一个极其漂亮的男孩,他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冰霜,亮晶晶的瞳孔像两颗水晶一样,他伸手,将裘衣的带子给白萧蓓系好,拉起帽子,戴在她头上。
白萧蓓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不说话,她不认识他。
“傻孩子,跟我走吧。”
男孩一副老气横秋的口气,牵起白萧蓓的冻得通红的手,放在嘴前一边哈着气,一边说道。
白萧蓓看着他,他亮晶晶的眸子很好看,就像母亲一样,那一瞬间,她好像感觉到了被母亲涌入怀中。
她不认识他,但是他对她很好。
白萧蓓眼泪止不住的流,仰头看着面前的朱红大门,爹爹不要她了……
男孩看着白萧蓓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花脸,从怀中抽出一张锦帕,有些嫌弃的给她擦了擦,再次说道:
“从现在开始,他不是你爹爹了,他只是尊王,是莱茵国的战神!”
他不是你爹爹了,他只是尊王,莱茵国的战神……
雪地里,并不大的男孩背着更小的女孩一步一步的走着,短靴陷入雪地,小小的脚印顺着尊王府,逐渐远离……
“为什么?!”
凤栖和尚嘉佳皆是一惊,担忧的看着神态癫狂的白萧蓓。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白萧蓓看着对面的人痛苦的吼出声。
那一年她五岁,钟离羽殇八岁,他将她带回府,教她修炼,教她学识,他学了什么,他就教给她什么,九年过去了,他陪她从五岁被赶出府,到了十四岁的少女。
她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她和钟离羽殇青梅竹马,钟离羽殇那年已经十七岁了,皇室逼他娶亲,但是他对其他女人都不屑一顾,钟离羽殇拒绝了皇室的选择,他说她才十四岁,要等她长大。
可是为什么,分别多日,再见时,他的身旁多了一个赵翎玉,再见时,他对她冷若冰霜,连一句话也不想对她说。再后来,她正好十五岁,尊王府派人接她回家,钟离羽殇拦也不拦,离开了生活十年的地方,白萧蓓的心比五岁那年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