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本来就缺人手,师兄又一直在A市回不来,找他预约的页面火爆的平台置顶。
实习生要轻松很多,但我仍然忙的吃饭都要挤时间,中午黄钰来戳我让我给他桌上的栀子花浇水,“再过几个月就到花期了,我的花要是干死了没有一个许七味是无辜的。”
我捧着盒饭看消息乐的像傻子,“师兄,你对花都这么长情,为什么对拯救沈亦云这件事上总是半途而废。”
黄钰神秘掉线。这两人还真像,问到正经问题就闭口不提。
他的栀子花盆栽叶子浓绿小巧,像茶叶一样,勾人手痒想要采撷。
这花五月开花,花本身说不上来有多好看,但一开就花香浓郁张牙舞爪的铺满一室香甜气息。
我以前问黄钰为什么要种栀子花呢,这花甜的招蜂引蝶,特招虫。
我以为有什么特殊原因,或者一段纯洁的初恋什么的。结果黄钰嘴角上扬,正儿八经地跟我讲,“栀子花,茜草科栀子属植物,清香鲜嫩具有清热凉血解毒止痢的功效,也适用于肺热咳嗽痈肿肠风下血等病症。”
他披着医生的皮,事实上狡猾的很。我信以为真,但后来才估摸出点别的想法来——有那么多种具有药用价值的花草,为什么他单单摆了一盆栀子花呢?
也因为去给他的花浇水,我遇见了黄毛。
黄毛精神比沈亦云还差,上次黄钰下的黑手让他到现在还没缓过来。所以他今天是有目的而来,他准备来威胁黄钰。
他没见过我套白衣的样子,盯着我打量很久,我被他盯的如泰山压顶时刻准备着报警。
好在他没认出我来。
他哑声问,“我来挂黄医生的号,他人呢。”
“他出差。”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短时间都不会回来。”
他眼睛就没从我身上撕下来过,我险些绷不住。
他沉默了一会,“那你给我看看吧,我挂了号的。”
我推脱,“我还在实习,隔壁间就有医生在,你去隔壁办公室。”
“就你。”
上天给许七味开了个玩笑,让她该勇敢的时候退缩,不该勇敢的时候非要逞能,我偏和他犟,“我说了不算。”
他没为难我但也没走,“你知道黄医生有个弟弟吗?”
“不知道,他从来不提他的家事。”我佯装好奇,“你和他很熟吗?不然我帮你打个电话问问?”
“不用了。”他还是盯着我,一双眼睛直勾勾地像打量猎物,“我觉得你的声音很熟悉。”
我笑笑,把手里的喷壶放在阳台上才搭腔,“你不是要看病吗?快去吧。”
但他问了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来,“你是不是沈亦云的姐?”
我血直冲头顶,不由攥紧了手掌转过头来问他,“沈亦云是谁?”
我佯装不耐烦,“你到底看不看病?”
黄毛笑了声,削瘦的脸看起来刻薄,“现在医生都什么臭脾气。”
他看起来状态很不好,上次黄钰对他下手比我想象的还要重。
他坐在椅子上细细打量我,我已经是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