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的时候才发现我皮肤晒伤挺严重,红通通的一片,红嘛红着红着就黑了。我欲哭无泪,只求21天后新陈代谢准时让我褪黑。
晚上我在酒店泳池边看见了黄钰,他仍然找了个地方坐着,一手抱果汁一手抱手机,见我来,“睡不着?”
泳池边都能闻到消毒水的味道,水光一闪一闪的凉快极了,避暑胜地没水没空调怎么行。
“是的,我急需褪黑素,各种意义上的。”我郁闷极了,转着手里的毛巾企图转出杂耍的技术来,但毛巾软塌塌的耷拉着我好没面子。
黄钰笑笑,身穿浴袍让他整个人精神了不少,“我还以为你白天还没玩够呢。”
“你呢,你为什么不下水还来?”
白天去海边你在海滩坐着,晚上来泳池你在水池边坐着。多奇怪。
“谁说我不下水?”黄钰站起来把手机和水杯搁在桌上,“看好啊,15秒一个来回,多了请你喝酒。”
他扯了浴袍随手扔在椅子上,再没多余的动作就往水里跳。
我愣了一瞬,脸色一变惊呼,“师兄你不热身吗?”
好在来回也不算远,不一会儿他就游回来钻出水面趴在岸边说,“这才多远,热什么身。”
此时他仍然半个身子在波光粼粼的水下,脸上不时有水珠滑落,眼角微微泛红,黄钰和沈亦云长的不太像,他看起来更精神更健康。
可能因为他们是兄弟,我看到黄钰就总忍不住想到沈亦云。
黄钰从水里出来赤着上半身端着果汁喝,看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突然想起一句话来,——美人出浴图。
啊,色气。出浴对象还是自己的师兄,好刺激。
我伸出晒伤的手臂自取其辱的和他肤色对比,果然是黑了不少,我心都碎了。
听见他喝完果汁搁了玻璃杯笑我,“你这得蜕皮。”
“啊…”我咬了咬下嘴唇像他请教,“怎么个蜕皮法?”
“有没有见过蛇皮?”
蛇皮。乍一听像骂人。仔细一听,还是很难听。
“…啊。”这么丑的蜕法。我沮丧,“你也不拦着我点儿。”
他弯弯嘴角,“拦你做什么,你不是挺高兴的。”
我心不在焉“嗯”了一声,“你会游泳为什么下午在岸上不下水?”
还租了两个鼓鼓囊囊的游泳圈。
黄钰弯腰勾了他刚刚扔在椅子上的浴袍擦身上的水,看了我黑红黑红的脖子一眼含笑说,“我不想晒脱皮。”
我呼吸一窒,“……”
我见他擦水的动作优雅,我虚心问他,“师兄…一会你穿什么?”
黄钰稍一愣怔,我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徒然猛地甩头,发梢上的水甩了我一脸,罪魁祸首还在狂妄,“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黄钰皮起来也挺绝。
我无奈极了,抹了一把脸上凉丝丝的水,“你像草坪上那个360度灌溉的喷头。”
喷头让我拿了房卡帮他拿衣服,走出门前我回头看,他正悠然自得的果着上身环膝玩手机。
师兄人收拾的干净,全身上下挑不出一点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