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彩云之南。
我来这里找颜色,来找一个彩色的世界。
好奇妙的地方,我去各种著名景点打卡,也因为路痴绕过无数不知名的羊肠小道。
七八月份的这里一样像一只巨大的蒸笼,我不得不涂厚厚的防晒来防止晒伤,紫外线无处不在。
自由行给了我最大的空间,暴雨季就窝在空调间里看冰雹打在地上噼里啪啦作响,晴天就出去踩点,住址也一直在换,这里民宿还挺有趣。
我在旅游指南上看见这么一句话:云南的古城都是石板路,没有车水马龙的繁华,只有一步一步走出的风情。
我心里喜欢,就抄在了明信片上往家里寄,不知道沈亦云能不能收到。
我穿过当地人具有特色的衣服,民族服饰大胆繁复,找了件玄色不分性别的衣服套了,我见有姑娘对着我脸红我嘴角一勾朝她眨眨眼睛,这里姑娘也大胆奔放,来问我要联系方式。
有时候会被突然下的雨困在各个屋檐下,等雨停的时候我就开始想沈亦云,想许南星。
小时候总问老许彩虹的尽头在哪里,老许告诉我在帕劳。
长大后老师说光和水分子结合不到的地方就是彩虹的尽头,但这个说法还没老许的浪漫。
我来到最干净的地方,但我仍然满腹心事。云南的雨洗不干净我心里的罪孽,云南的佛带不走我的痛苦,云南的和尚倒挺有意思。
8月末,我手上挂着串佛珠往A市去。
我做了很长的梦,梦里的内容我见过无数次,来来回回就这么一个梦。醒来的时候满脸都是水,我分不出是汗还是泪,睁着眼睛看夜明。
在旅途中总有一瞬间是想家的,茫茫然不知归处。
在报到最后一天我赶回来,毫不意外的看见李彻,他和我报考的是一个学校。
李彻帮我拖行李箱带我找宿舍,“你怎么黑了?”
“…泥土带大的孩子都这样,成年后就开始发黑。”我心情跳脱,恨不得此刻脚上踩着沙滩鞋,“别担心,养半个月就和你一样白了。”
他笑起来斯斯文文的。
我偏头瞧了他一会儿,觉得他总有一天能和黄钰一样功成名就。
大概是我心里惦记着黄钰,学校里的演讲果然还是邀请了他,还没到日子,夏天的演讲,现在隆冬了。
我一直以为黄钰的栀子花和D市医科大有关,但到了A市后听学长聊起才知道这里的栀子花才开的浓郁,学校里有一大片,出了学校在A市的大街小巷都有这种花,一到五月份整个城市都是香甜的味道。
这多令人费解,一座城市种满了栀子花。
一到六月中,花开败了整座城市都萧条下来。
来去匆匆的让我感觉到不一样的热烈。
D市既温存又魔幻,有浓浓的金属科技感。但A市热烈真诚,执拗的像80年代穿军装的支书,绝不是年代感,是城市的真心。
我还没见过这番花开满城的景象,12月底圣诞节前我就放假回家了。
令我意外的是,阿娇和沈亦云,没有一个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