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家,时间也不过是下午的三点,距离六点的晚宴还有几个小时。
冉枫见到女人似有心事的进了后院,冉枫也一时好奇就跟了去。
只见女人此时正穿着一件浅蓝色的比基尼,坐在清澈透蓝的泳池边看着枝头几只欢愉的鸟儿想着什么。
男人点一支香烟,伫立在落地窗前看了许久。
沈悦舒眉头一皱,隔了老远她就闻到了烟草味,她知道这该死的男人又在偷看她了,便不满的道:“你能不能对我尊重点,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
冉枫似笑非笑的白了沈悦舒一眼,道:“家里总共就我们三个人,你要是不想让我进来,你干嘛还穿着衣服,一丝不挂的岂不是更舒服?”。
冉枫这逻辑沈悦舒还当真无话可说,不过在她眼里冉枫此时不过就是想着如何占些便宜罢了。
“那你进男厕所,还不是穿着衣服么?”沈悦舒回道。
冉枫瞥了女人一眼,笑呵呵的道:“现在的人形形色色,我穿衣服进男厕所是担心里边有男人或者变性的女人图谋不轨啊,你想我长得这么英俊万一吃亏咋办。”。
沈悦舒一时语塞,噗通一下就跃入水中,懒得在和冉枫扯皮。
冉枫看着水里这‘波涛汹涌’的一幕,他的心儿就像草原奔腾的骏马,砰砰直跳。
女人的耐力很好,游泳技术也很好,这就让冉枫感到奇怪了,那晚他明明记得沈悦舒进水后三两下就不行了,身子就像水蛇一般将他缠紧,难道......
冉枫也没敢继续往下想,看着女人了岸,连声问道:“沈总,今晚既然是个鸿门宴你干嘛还要去呢?我看海边的风景就不错了,我们一起去看看日落如何?”。
沈悦舒的脸色逐渐变得冰冷,眼眸里多是让人看不透的神情,低声道:“要是我不去,顾家的人能放过我?现在我还没资本把脸皮撕破,让顾北直接和莱悦集团开战。”。
冉枫似是看透了女人的心思,道:“你看这几只西伯利亚飞来的鸟,看似在枝头欢快,但你又怎么知道它没有在为了明天的事物而发愁呢,它们的喜怒哀乐别人永远不会懂。
人永远是矛盾的主体,经常处在犹豫和憧憬的困惑中,夹在世俗的单行道,走不远,也回不去。人也是一个难以琢磨的生灵,最了解自己的永远只有自己。
金斯莱曾在希望的名言里说过:永远没有人力可以击退一个坚决强毅的希望。
既然你有勇气承担这一切,干嘛还要为之发愁呢,不坦然些笑看烟云,做好你希望的事。”。
沈悦舒很仔细的听着冉枫在她耳边的低语,在心中回荡着这句:永远没有人力可以击退一个坚决强毅的希望。
一时间她也觉得天空好似乎变了色彩,变得那么透亮那么诱人,充满了希望。
是啊,既然当初她有勇气和她父亲打赌,接管莱悦集团的一切,自己干嘛还要因为面前一点小小的挫折而气馁。
此时的冉枫让她有些琢磨不透,男人就好像一个不对外人敞开的世界,没人能看清里边的事物。
表面看去,冉枫看似一个不学无术,整天游手好闲而又不知进的平凡人,但每次遇到危机他脸都看不到任何的波澜,他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沈悦舒不禁好奇了起来,长长的呼了口气后,道:“你独自把所有的秘密藏在心里,应该很累吧,本小姐今天心情好,我愿意做一个好听众,你能说说?”。
冉枫表情很自然的道:“好吧,那我就和你分享一个小秘密,我的长度绝对不止二十八厘米,这个秘密你满意吗?”。
冉枫嬉皮笑脸的冲沈悦舒笑了笑,女人默默念叨着这个数字,片刻后这才反应过来,红着脸道:“呸,我才不满意呢,这算什么秘密。”。
她话刚说完,才又尴尬的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呀你真的好讨厌啊。”。
沈悦舒没想到冉枫居然又给她下套,仔细一揣摩冉枫和她的对话,自己说的不满意这不就是那意思吗?她一时害羞,便噗通一下又扎如水中。
正当这时,冉枫踹在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电话是老阳打来的。
冉枫出了院子,才接听起来。
电话那头,老阳看着病床没了知觉的杨茜,慌慌张张的道:“冉枫,你快过来看看,杨茜不知道什么原因,昏迷不醒快三四个钟头了,她全身冰凉,情况不太乐观啊。”。
冉枫急忙回道:“老阳,别担心可能是她身体虚弱,我这就过来,你们尽量守在她身边要是有什么紧急情况可以先叫医生过来看看。”。
冉枫说完也不迟疑,从沈悦舒的车库内开了一辆红色法拉利,便朝着云都医院呼啸而去。
方才和沈悦舒闲聊了差不多五十分钟,眼下距离沈悦舒的宴会也越来越近了,冉枫很清楚这个宴会对于沈悦舒来说是何等的重要。
从顾北之前做事来看,也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让沈悦舒一个人独自前去,显然不太安全。
但此时此刻,也不知杨茜的情况如何,自己和老阳交情甚深,此时说什么也要去看看才是。
一路正直下班高风,路堵车十分严重,耽搁了冉枫不少时间。
冉枫的正前方正是二环和三环的交叉路口,更是拥堵得不行,冉枫找了一处泊车的地,抛下车疾步朝着医院跑去。
云都堵车简直比孕妇生孩子还要麻烦,这四五公里的路程就算爬过去也要比开车快些。
云都某病房内,老阳正皱着眉头下下的踱步。而徐静则是一直趴在杨茜的病床,看着女儿的一举一动,生怕自己一眨眼杨茜就会有什么危机似的。
躺在病床的杨茜,此时面色惨白,全身看去没有一丝血色,看去就和冰冻在停尸房内的尸体别无二样,十分吓人。
老阳见此,心里那是急的不行,就算前几天杨茜昏迷不醒也没今天这症状吓人,着实惊出了他一身冷汗。
大概五分钟后,冉枫便匆忙的来到了病房。
老阳见到来人是冉枫急忙就迎前,擦了把脸的汉水道:“冉枫你快给茜茜看看,之前你给茜茜看过病后她的病好了不少,眼看休养两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没想到今天吃过中午,杨茜就觉着胃里不舒服,犯恶心,呕吐了好几次,后来就昏迷了一直到现在,你看看她的样子多吓人啊,你说老天爷就怎么这么喜欢折腾我女儿啊。”。
“冉枫求求你,救救茜茜吧,我可怜的女儿你要是出了啥事我和你爸该咋办啊。”徐静哭肿了脸,泪流满面的道。
冉枫伸手给杨茜把了把脉,皱眉道:“杨茜之前有没有吃过什么东西?”。
老阳夫妇俩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相视看了几眼,连连摇头。
老阳开口道:“今天茜茜说不舒服,不想吃东西,我们琢磨着兴许这孩子养成了习惯,中午不喜欢吃饭,也就没在意。正琢磨着给她堡个鸡汤,这还没喝她就昏迷了。”。
冉枫听着,也觉着奇怪,杨茜的症状显然是食物中毒啊,而且是情况危机,那毒物已经渗透到肝脏,再不展开措施恐怕还真是危险了。
既然没吃过东西,也就排除了有人想要害杨茜的可能。
正当这时,徐静拿起桌旁的一袋花生米,惊讶的道:“对了,我想起来了,茜茜午是吃了这袋花生米来着,听张文宇说这代花生米是国外进口的,也不可能有问题啊。”。
冉枫抢过花生米,沉声道:“要是我诊断没错,茜茜应该是黄曲霉素中毒了。
黄曲霉素主要存在于被黄曲霉素污染过的粮食、油及其制品中。
花生是最容易感染黄曲霉的农作物之一,黄曲霉毒素对花生具有极高的亲和性。你看这袋花生米显然颜色不大对劲,而且已经有了漏气涨袋的特征,茜茜干嘛还要吃呢,难道没发现。”。
徐静听着,就低着头道:“刚才茜茜不是不想吃东西,我寻思着就从张文宇送来的小零食里翻出了花生米,杨茜见到我把花生米送到她嘴边,她也不好意思不吃,就吃了些。
你说我哪想到,这东西还会害人啊,花生米我也常常吃啊。”。
冉枫接过徐静的话,开口道:“那是因为你没吃到黄曲霉素超标的食物,黄曲霉素是一种毒性很大的霉菌,是强烈的致癌物质,甚至有的食品专家说它的毒性比砒霜还大100倍。
不说了,你们以后在吃的方面多留意,别贪小便宜,便宜没好货。”。
听着冉枫的介绍,老阳夫妇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兴许在他们的认知里,黄曲霉素这玩意还不太熟悉,但看过电视剧的他们都知道砒霜这玩意,那可是剧毒之物啊,不少英雄好汉都死在这玩意。
更不用说这黄曲霉素比砒霜要毒100倍,吓得他们那是目瞪口呆,就差没一屁股摊在地昏死过去。
目前按照医学来看,治疗这种中毒症状的方法也有不少,但一般来说也就这几点本质是不会变的:第一,立即停止摄入有黄曲霉毒素污染的食物;第二,补液,利尿,保肝等支持疗法;第三,重症病人按中毒性肝炎治疗。
但此时杨茜的症状已经十分危及了,毒素已经渗入肝脏,如果在用边的疗程去慢慢将毒素渗透出来,杨茜恐怕也没几天日子了。
冉枫急忙沉声道:“老阳,你们俩先出去吧,我尽快给杨茜治疗,你们也别担心杨茜一会儿就应该没事了。”。
二人有了次的前车之鉴,对冉枫的医术那自然是极为信赖,冉枫话刚说完,二人就急忙出了病房,站在门口生怕有人打搅了冉枫的施救过程。
老阳还趁着出门的时间,从网查了查,吓得他大汉滚滚,徐静也在一旁大骂:“张文宇啊张文宇,你这混蛋不厚道,下次见你老娘不要了你的命。”。
冉枫还是同次一样,将女人的衣衫褪去,将自身的元气通过她的血脉输送到了她的四肢百脉,不一会儿功夫女人全身都渗透着晶莹的水珠,汗水浸湿了女人还留在身的内衣。
这一次比起次杨茜昏迷还要麻烦不少,冉枫也是累得满身是汉,身子也渐渐有些虚脱。
如果要不是他经脉受损,压制了大部分修为,对此症状也不会如此棘手。
时间是耗费了不少,但总归也有着救治的法子,冉枫丝毫不分神的专注于此。
沈悦舒看了眼时间,已经临近宴会,但打了冉枫十来个电话也没回复。
她不禁皱了皱眉,刚才冉枫对她说那番话时,她还有些感激冉枫,让她又重新提起了信心。
但此刻冉枫的所作所为,无疑又给她泼了一瓢凉水。
到了此时她才发现,渐渐地她竟然对冉枫产生了依赖,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更不想见到的。
她负气似的将车子开出停车棚,独自朝着顾北今晚举行宴会的天宇酒店驶去。
尽管前边充满了血雨腥风、尔虞我诈,她就不信以她的能力不能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