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缺了一日便就生生的耗着自己的根基,母妃不愿意惹事,所以被怠慢了也不愿意多言。
如果不是今日自己去请安,发现母妃脸色有异,可能还发现不了这样的事情。
再想想平日他们母子遭受的怠慢,顿时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找上了司膳的人对峙。
陈嬷嬷听完直接笑了,“是说七殿下,我们这些奴才也是遵命行事,您为难我们也没用,若殿下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大可去禀告皇后娘娘,如果皇后娘娘下旨,我们这些奴才肯定照办。”
陈嬷嬷早就有些不耐烦了,她这还赶着要给贤妃娘娘送人参呢。
哪里有闲工夫和这个不得宠的皇子啰嗦。
“你!”
裴景珩被陈嬷嬷一句话顶的语塞,竟然不知该如何接话。
陈嬷嬷见状,直接带着人走了。
留下裴景珩留在原地垂着头不停的自责。
贤妃娘娘母家是开国公府,祖父还有几个哥哥都是为本朝立国汗马功劳的大将。
他的母妃原本不过是先皇后身边的教书宫女,偶然被父皇临幸有孕才被立为妃子。
先皇后仁慈,让父皇善待母妃,可是父皇却一直有心结,觉得是因为母妃的原因,先皇后才劳心而死。
所以一直都对自己的母妃心有芥蒂。
哪怕母妃已经位列四妃,依旧要看着其他人的脸色行事。
当今皇后是继后,以贤良出名,从来都不会做忤逆皇上的事。
既然皇上不喜欢他们母子,皇后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他们去求情?
他更是在父皇面前不得连,人微言轻又能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裴景珩就更加的沮丧了。
“裴景珩,你太没用了!”
“殿下贵为皇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何必妄自菲薄。”
“什么人!”
裴景珩突然听到有人说话,警觉的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却见一个穿着宫女服侍的小丫头缓缓的从墙后面走了出来。
杨婉而走到了裴景珩的面前,恭敬的行了礼。
“奴婢是丽妃娘娘身边的婉儿,见过七殿下。”
“丽妃?”听到这个名字,裴景珩的脸色就更加不好了。
要说贤妃不好,这丽妃也没好到哪里去。
仗着父皇的宠爱,专横霸道,听闻出生更是卑劣的花船琴女。
如果不是这些莺莺燕燕,父皇怎么可能对母妃不闻不问,以至于让她落到这样的地步。
“你认识我?”裴景珩谨慎的打量着杨婉而。
听刚才这个宫女说的话,应该是刚才一直就躲在那个墙后面,在偷听他们说话。
这么一个不正大光明的人,裴景珩觉得不得不防。
“刚才陈嬷嬷不是叫您七皇子吗?奴婢路过正好听见了。”
杨婉而带着微笑,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闻言,裴景珩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个问题十分的白痴。
见杨婉而清澈的眸子看着自己,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他现在比杨婉而也大不了几岁,说到底也还是个孩子。
虽然谨慎,但是也架不住天真的心性。
但是母妃告诉他,在这宫中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否则很容易就会中了别人的圈套,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