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航赶紧将这个消息告诉梦诗:“周时贤上诉了,肯定是对赔偿金额存有疑义。”
梦诗听着也是一怔,若是周时贤没有整精神能力鉴定,她绝对相信周时贤会再上诉。可是,他……
“周时贤难道真有精神障碍?”梦诗问道。
严以航回忆开庭那天周时贤与其被告律师的反应,沉声说道:“有可能。从开庭那天的临场情况来看,周时贤的律师估计是认为周时贤的确存有精神障碍。
然后你又提醒了妨碍司法罪,对方律师肯定会主张让周时贤再去做一份精神能力鉴定,而且很有可能对方律师是亲自陪同。”
“所以,周时贤真有精神障碍,于是周时贤这才恬不知耻地继续上诉?”梦诗心中一阵苦笑。
严以航听出梦诗语气中的郁气与不平,安慰道:“这种精神障碍其实很难鉴定,本身有暴力倾向的人,他的精神就有一定程度的偏激与狂躁。”
梦诗自然也清楚这点,深吸一口气说道:“以航,二审的事就拜托给你。另外,我也不想出席二审,最好此生都不见周时贤,他实在太恶心了。”
“好。”严以航原本还想安慰些什么,最终都化为这个‘好’字。
又过了一个月,又是在严以航的多次督促跟进下,梦诗与周时贤的二审终于在杭州中级人民法院开庭了。
周时贤依旧早早到场,待到严以航带着他的小助理进到法庭时,早已“望眼欲穿”的周时贤忍不住问道:“我老婆呢?”
严以航当即眸色一凛:“周先生,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初级人民法院已经判你和梦诗小姐已经离婚了。另外,她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什么话?”
“你实在太恶心了。”严以航冷冷抛下这句话后,便步伐沉着地走向被告席。
“你!她!”周时贤忍不住又想爆粗口,恨不得冲上前掐死这个碍眼的辩护律师。
但其律师一个劲地提醒周时贤注意自己情绪,周时贤这才不情不愿坐回原告席。
受理本次二审的法官是个女的,而且这个案子相当明了,周时贤自己偷腥还想家(暴)妻子,事后又拿精神能力做挡箭牌,法官当初在拿到案宗时,以个人情感而论周时贤都是一名不折不扣的败类!
于是在严以航的巧舌辩论下,在一份份铁一般的证据中,梦诗的这起诉讼离婚官司终于得到了最后宣判:“我宣布原告周时贤与被告梦诗诉讼离婚成立,俩人即刻解除夫妻关系,并维持一审原判,当即生效。”
周时贤似乎对自己请的辩护律师极其不满意,气鼓鼓地离开法庭!
严以航根本没心思关注周时贤的失意与愤怒,他拿出手机给梦诗拨去电话:“梦诗,你自由了,维持原判,当即生效。”
从会议室偷摸出来接电话的梦诗听到这个回复时,内心毫无波澜,只觉得压在心头的那股闷闷感觉消散了些。
没能把周时贤送进监狱是种遗憾,但是此刻自己还完完整整、平平安安的,那就比任何事都要来得重要。
“以航。”梦诗轻唤一声。
“我在。”
“晚上下班,我请你吃饭,地方你挑。”梦诗笑口说道,“这是我们当初约定好的。”
“行,那下班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