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有些说不出话来了，明显被法照的话给堵住了。

法照注意到了，什么也没有多说，而是继续吃着东西，吃完后两个人又继续赶路，蛇妖在法照的恳求下又再次把柯落扶起来扶到他的背上背了起来，继续赶路，找可以歇息的地方，最终走到快接近午时，他们终于走到村落，蒲柳村。

法照看着这个名字露出了笑容，因为还没有天黑不少的村民如今还在田里赶活，看到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还是生了好奇，但是也有好心的村民从田里出来，“大师。”客客气气的对法照行了一个礼。

法照背着柯落不好还礼只是微微点头，“施主。”

对面是一个看着有了花甲年华的老人，布满了皱纹，头上还有着斑驳的白发堆积在老人的头上，衣服上因为下田有着泥巴，就是人家常说的泥腿子。

“不知，可否打扰一二。”法照看着老者。

老者看了一眼法照背上的人，他以为法照背上的人和法照身边站着的姑娘都是法照路途中救下了人，本来就朴实无华的村民，他们都有着一颗善心，老头点点头，“大师，若不嫌弃，小老儿那家破财，大师便跟着小老儿来就好。”

法照笑着点点头，法照他本来就没有嫌弃农村人的眼色，他从下山后最常住的便是村落，他见过村落里不少的的人，自私，贪婪的，懦弱无能的，眼高于顶的，但是也有朴实善良的村民。

法照轻笑的摇了摇头，“小僧也是四海为家，怎会嫌弃，只要有个落脚之处便谢天谢地了。”

法照客客气气的模样，让小老头高看了不少，便直接请法照直接去了他所住的房间，法照是剃度的和尚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很吃香的，他们这一行能到举国上下的尊重和钦佩，无论他们身在那个国家。

而他们这一行有着对于男女之事是和宽和的，他们也可以娶妻生子，就是俗称的劫难，而这一关又称为情劫。

和尚也会破戒，所以百姓对他们没有有色的眼镜去看待他们反而很容易接受，这些都是随着时间的改变慢慢的而来，没有人知道这种改变是多少和尚换取而来的，一一的堆积，随着时间的沉淀，人类的交换慢慢的而来。

而他们不接受人妖恋，哪怕话本子再流传，听着美好，但是一旦出现真实他们都像是天生的同仇敌忾一样，没有人会想象话本子中的那些美好，人和妖要顾及的世俗和伦理太多了，以及人与妖直接的战争太多了，所以能够相恋的两个人真的非常的少，妖吃人，人怕妖，甚至痛恨妖。

和尚和妖再一次他们也是有着天生的眼镜，世俗这道枷锁便重重的压了下来，跟曾经的法照一样，在得知她是妖后，义无反顾的跟她在一起，被逐出佛门，人强加他身上的各种各样难听的话，辱骂争吵，无力的辩驳，跟现代的网络暴力差不多，他那时明明想要并不多，只想要和她好好在一起，后来蛇妖的坦白以及她的目的，以及被吸干了他全部的法术，导致法照黑化的种种，他看人不准的也有，但是当时的一切加注在法照的身上压的他踹不过气，没有人知道如果他没有黑化，他到底活不活得下去。

没有会去忏悔，没有会自责，蛇妖也没有，她倒处炫耀她和法照的事情，把法照说的一文不值。

当然这些笛加并未告诉柯落，他觉得世间还是很美好的，不该让她发现这些的。

他们带着法照一行人直接去了他的住处，砖瓦切成的房子，有着四个房间，老人家直接把法照他们安排到了其中的一间。

他们的家里留着一个只有五岁左右的小姑娘此刻睁着一双大眼睛正看着背着柯落进来的法照，以及法照身边的蛇妖，愣了一眼，眼里却隐藏着不属于孩童的成熟和精明，随后又恢复天真无邪的模样看着老人喊道，“爷爷，家里来客人了吗？”

老者看到自己家唯一的小孙女，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伸出手准备摸摸她的小脑袋的，可是刚要碰到她的头顶的时候停了下来，看着自己的手上全是泥巴，收回了手，“妮妮，爷爷洗了手在开摸你的小脑袋好不好？”老者慈祥的面容看着小姑娘。

小姑娘点点头，笑着弯起了眼睛，“好。”

“先带哪位大师去，你娘亲和爹爹的房间，让他可以放下背上的姑娘，好不好啊，妮妮。”老者似乎在跟小姑娘打着商量，小姑娘笑了笑乖乖的点点头。

“爷爷，你去吧，我带大师去娘和爹的房间。”奶奶的奶音看着两人。

老者满意的笑了笑，“好。”

“大师，就让我这小孙女带你们去吧，我让老婆子给你们做些吃食，家里穷，可能就是一些粗茶淡饭，你们勿要嫌弃才好。”

法照点点头，“不嫌弃，劳烦两位了。”

“大师，跟我来吧。”她努力摆出自己是大人的模样对法照带路，法照点点头，背着柯落跟上。

直接进去了她娘亲所在的房间，小奶娃指了指土炕对着法照道，“就是那里，你放她上去就可以了。”

法照点点头，背着柯落走了过去，而小奶娃看着两人的背影，眼里闪过丝丝的疑惑。

看法照小心翼翼把女子放在床上躺好后还细心替她盖好被子，查看了她一眼，越加肯定了什么，她连忙在法照要起来的时候，开口问道，“大师，不知大师，法号。”

法照听到一个小娃娃这么问，疑惑的斜过头看着小奶娃，她连忙补充道，“爷爷说大师都会有法号，法号是什么。”

看着她不懂的模样，法照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法号，就是名字，小僧名唤法照。”

“哦，原来是名字，跟妮妮一样的名字。”小孩子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开心的就要蹦起来，她拍着手欢呼，“哦哦哦，名字，名字，跟妮妮一样。”

“嘘！”法照把食指放在唇边挡住，轻轻出声，小家伙立马学着他的样子“嘘”了一声。

法照见她如此，露出笑容，“姐姐在睡觉别吵到她了。”温柔体贴的模样，让她心里只觉得可怜。

“好。”她乖乖的转身，轻手轻脚的出去后，法照并未出去，在她出去后，她脸上的童真瞬间消失，看着屋里的和尚，手下意识的握紧，“居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