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萱也是一言不发的看着陈长歌,看的他心中发毛。
“他不会是被夺舍了吧?”任清漩转头问许萱。
神尼玛夺舍。
陈长歌又想翻白眼了。
天可怜见,他虽然是重生,但是的确是从娘胎里面就有前世的记忆了。
只不过,这么多年来,一直是被锁在这身体里面,直到十八岁生日的今天,被从少管所放出来,他也能够真正掌握这身体了。
跟夺舍完全是两码子事情。
“我也是十月怀胎的好不好。”陈长歌心中腹诽。
“我以前只是专心练武,不喜欢说话而已。”陈长歌不得不解释道。
魂穿这种事情,怎么解释?
许萱和任清漩对视一眼,这个理由,太过勉强。
她们虽然是只比陈长歌大了一岁,但也算是看着他长大。
陈长歌之前的那种情况,分明就是智力发育迟缓。
而且,她们每周都要去少管所看一次陈长歌,可半点都没有正常人脑子的模样。
“不管怎么样,这也算是一件好事。”许萱开口说道。
“咦,这肉好香啊。”旁边,任清漩有些没心没肺的跑到厨房里面去了。
自己拿了碗筷,盛了一碗。
“嗯?”任清漩目光微微一挑,兔肉入口,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之处。
“怎么?”许萱看向任清漩,能够让自己的姐妹这么反应,可是不一般。
“这是什么肉?”任清漩看向陈长歌,神色严肃的问道。
“兔肉,就那边平掉的农地上抓来的,跟兔兔在一起呢。”陈长歌随意的道。
“现在的父母,还真的是把孩子随便乱丢。”
许萱和任清漩对视一眼。
她们两人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时间,这周围哪有什么野兔子之类的。
“不会我是上次抓回来跑掉的那只月兔吧?”任清漩语气表情都透着心虚。
“月兔?”陈长歌耳朵多灵敏,一下子捕捉到任清漩话语里面的重要内容。
“应该是这个世界的品种。”
“不过,那么肥的兔子,也是少见。”
陈长歌思忖之间,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真香。
“兔兔还要。”兔兔捧着空的碗,眼巴巴的看着陈长歌。
“看不出来你这小肚子,居然还挺能吃的。”陈长歌放下碗筷,先又给兔兔盛了一碗。
“对了,老头子呢?怎么没看到他?”
陈长歌顺口问道。
他口中的老头子,自然是三刀武术馆馆主许三刀。
这武术馆的名字,就是用他的名字。
按照许三刀以前的吹嘘,精通百家拳,擅长腿法、掌法和十八般兵器,内外兼修,乃是武术大宗师。
只不过,许三刀之前除了教陈长歌练武之外,大部分时候,都不在家。
三刀武术馆也没对外招徒。
也许招了,就是没招到人而已。
空手道多好看啊,谁爱练这一看就很假的武术。
因此,这三刀武术馆内,一直都是陈长歌和许萱两个人住,还得加个经常来蹭吃蹭喝蹭住的任清漩。
四年前,陈长歌被抓走之后,许三刀跟陈长歌说要去找关系捞人。
然后自那之后,就没见过许三刀了。
陈长歌在少管所里面被关了四年时间,也就许萱每周会去看望两三次。
偶尔任清漩也会跟过去。
“爷爷失踪了。”许萱说道,看了一眼陈长歌。
“在你被判进少管所之后。”
防卫过当,这是当初陈长歌的判决。
加上年满十四周岁,但是又未成年,因此被关进了少管所里面。
“失踪了?”陈长歌眉毛一挑,心说难怪。
以许三刀对他的宝贝程度,恨不能天天监督他练武,眼睛都不眨。
又怎么可能会四年不见一面。
“开门,警察。”
陈长歌还没问,许三刀怎么失踪了?
以这老家伙的身手,除非是被人用枪崩了,不然还真的是想不出来,会出什么意外?
一下子被外面警察的声音给打断了。
“这就来。”陈长歌忙放下碗筷,跑去开门。
“你报的警?”门外是一男一女两警察。
男警四十岁出头,极为的干练。
女警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模样,极为清秀,好奇的看着陈长歌。
“对,就是我报的警。”陈长歌连连点头。
“那个叫兔兔的,就是我捡来的小孩子。”
“也不知道家长是谁,随便丢在那边的废弃工地上,还差点被流浪狗给咬了,我就先给抱回来了。”
兔子是不可能说兔子的,毕竟已经进了肚子。
“跟我们说说过程。”中年警语气肃然的说道。
眼角余光已经是看到许萱和任清漩,也是不由得愣神了一下,但是马上回过神来。
当下,陈长歌把过程说了一遍,除了把兔子换成流浪狗,其他的没有半点隐瞒。
女警一直是在旁边看着陈长歌,眼中带着奇怪的神色。
陈长歌顺手在笔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兔兔,跟这位警察叔叔和警察姐姐一起回去好不好?”陈长歌来到兔兔面前,脸上挂着笑容,低声说道。
中年威严警脸有点黑,他其实才刚三十岁出头,就是长的着急了点。
“他们会带你找到你爸爸妈妈。”
“兔兔那么可爱···”兔兔抬头看着陈长歌,只有这么一句话。
“没问题了,抱走吧。”陈长歌并不打算跟兔兔说什么大道理。
终究,只是顺手捡回来的一个小孩子,还是回到她父母手中比较好。
“阿秀,抱走吧。”中年威严警微微点头,示意旁边的清秀女警抱起兔兔。
“感谢陈先生的帮忙,若是寻到兔兔的父母,我们也会第一时间通知陈先生。”
“应该的。”陈长歌笑道。
中年威严警和清秀女警,带着兔兔,告辞离开。
“有点眼熟。”陈长歌看着清秀女警的背影,总感觉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是不是很漂亮?”任清漩的声音,猛不丁的在陈长歌耳边响起。
“没我大老婆漂亮。”陈长歌下意识的回答道。
他跟许萱是有婚约在身。
当然,这个婚约,其实只是许三刀一厢情愿而已,还得看许萱和陈长歌自己。
陈长歌是很馋许萱身子。
但是,如今是现代社会,包办婚姻要不得。
“这家伙不会真的被什么东西夺舍了吧?”任清漩看着陈长歌,脸上带着凝重肃然之色。
“你真的恢复了?”许萱也是神色肃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