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愿意去领任务啊,还先到先得。虽是这样想着,但大家还是准备了一下,马上出发任务点。
一组并不是第一个到的,因为任务点旁还守着另一组,那组的人与一组反差之大,那组的人各个面色偏白,明显是没吃过饭,又每个人都耷拉着眼皮,精神不佳的样子。
反观一组,各个面色红润,朝气蓬勃,明显是吃饱了睡足了的样子。
宁源看着白弱溪过的如此之好,便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白弱溪对指令人怒气冲冲地说:“凭什么他们吃好喝好!而我们守了一宿没睡,都没有个好住处,那个破屋子,是人住的吗!”
指令人淡淡地说道:“你们自己一路上观光游景,最后一个来不说,住着破屋子还不愿意。守着我这儿也没有用,大不了你们闹到几天之后,这次郊游回去,你们也可以继续过你们的好日子了!”
宁源涨得脸都红了,什么都没有说,明显底气不足。宁冉见自己哥哥闹够了,径直走到指令人面前,说道:“一组队长宁冉携一组队员领取任务。”
指令人态度明显不再那么淡然,多了一丝欣赏,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你们可以自己选择任务,完成后便可到这里领取奖励,就可以放心的观赏一番村庄了。”
宁冉微微点头,指令人拿出几张纸质的任务表,给一组等人观看。
宁源见还有任务要做,心想自己守了一夜,难道还要让别人比自己先拿到任务不成。宁源便一把抢过几张任务表,得意洋洋地说:“按时间顺序,我们可是先来的,先来后到!妹妹你就稍等吧!”
宁冉也不恼,任由他抢,笑而不语。许缘思于心不忍,自己心爱的人受苦受累还乐在其中,便好心提醒道:“三皇子,你的队员们一宿没有睡,还粒米未进,就算你现在挑选最好的任务,可你们没有体力完成,若是完成不了,那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宁源刚想反驳,可队员们忍不住哀嚎了起开,许缘思于心不忍,将一些食物分发给了宁源所在的三组里。
吃过食物的宁源,底气似乎足了一些,开始和队员们挑选任务,挑选完之后给了一组。
三组把最容易完成还报酬高的选走了,一组只能选其次的,宁冉刚想带着队员们先会房屋休息一番,再开始完成任务,宁源叫住了她们:“喂!你们要不要这么狠心啊,把我们一组的人抛弃在这里就想走啊!”
宁冉勾唇一笑,讽刺地看着宁源,道:“怎么?高高在上的三皇子,现在是在乞讨不成,赖皮了?”
“什么赖皮,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这么狠心,大家会唾弃你的。”
白弱溪缓缓道:“那也轮不到你们来唾弃,我们组的人施舍给你们了食物,你们还要我们收留,这语气不好不说,我们还亏了。
不知道三皇子知晓农夫与蛇的故事吗?善良的农夫好心救了蛇,要被蛇反咬一口,你说冤不冤啊!”
宁源知道一组的人是不会留他们的了,便看向许缘思,哀求道:“缘思,你也如此狠心?”
许缘思于心不忍,看向自己的队员们,满脸哀求,看着好不动人。
白弱溪拉了拉许缘思的袖子,不知从何处拿来的地址,交给了宁源,道:“这是我们屋子的地址,若是我们两组并排行走,怕是回引起其它组的不满,我们现行一步了。”
宁源心满意足地收下地址,放一组走了,之后继续在任务点里敲诈别的组。
许缘思看着白弱溪为了自己,让宁源来了,便满怀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溪溪。”
白弱溪挑挑眉,脸上闪过一组恶趣味,嘴角向上扬起,一张小脸上满是恶作剧之后得意的样子,说:“那是他们组本来的房屋,不是我们的。但我又怕你又动了善心,便让人安置了些食物给他们,饿不死啦!”
“对不起思思,害你费了这么多心思。”
白弱溪牵上许缘思地手,刚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只能道:“没关系,大家将来可能就是校友呢,最起码做人,不要把关系搞得太僵吧!”
回到房屋内,白弱溪拉着许缘思到自己屋里来。
白弱溪让许缘思坐在床塌上,白弱溪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许缘思,眼神里没有责怪没有恼怒,什么也没有,平静得如滩水。
许缘思被这双眸子看得发慌,许久才咬了咬唇瓣,垂下眼眸,一脸歉意地说:“对不起,溪溪,我就是觉得他们有点可怜,才把食物分给他们的。”
“这是我们自己的粮食,是十个人一天的粮食,你这一分发,可能又要费银子买了。”
许缘思听完,更觉得自己做错了,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也氤氲了起来。
白弱溪忙解释道:“我倒是没什么,你也不用向我道歉,我饿几顿饭死不了,但大家还在长身体,我们接下来又要劳累一番,你要看大家的意思了。”
许缘思知道白弱溪说到做到,如果食材不够还没有银子买的话,白弱溪可能真的会一天不吃饭,便急道:“都是我的错,我下次再也不这样了,一定会和大家商量的。可三皇子他们一个晚上没有吃饭了。”
“我倒不是让你不给,我知道你善良,可宁源他们有自己的住处和银子,他们偏不住,这明显是要赖上我们的架势,你可莫要再上演一遍农夫与蛇的故事了。”
白弱溪继续道:“其实你会这样,不会是为了那宁源嘛。”
白弱溪如此直白地说,许缘思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话。
“是我心直口快,可那宁源是真心地喜欢你吗?”
“我知道,他从未喜欢过我,与我的种种关系都是为了他以后的事业。”
许缘思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抓住白弱溪的手,道:“你也要小心,他与你的婚约不过是他争夺皇子之位的垫脚石。”
“我当然是知道的咯,我又岂会白白的让他得逞,更何况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我又不喜欢他,干嘛白搭了自己的青春。”
“那就好,你比我看得透啊。”许缘思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