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并无太多交集,你又是宁源的人,为什么要帮我?”
“算是因为这个吧。”说罢便丢给了白弱溪一块玉佩和一个小玉瓶。
白弱溪从玉瓶中倒出一颗药丸,看了看黄豆大小的药丸,又仔细的翻看了一下手中的玉佩,便看到了十分细小的三个字:白弱溪。
疑惑的望向萧墨染,还未开口,萧墨染便又眼疾手快的夺过药丸硬塞进白弱溪嘴里,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吞下去,然后便把她和阿云推上了马车道,“那是小时候给你下药的解药,玉佩上是你的名字,和你的身世有关,车夫会送你到晨国的慕家,车上有干粮和银两。”停顿了一下,又道,“哦,对了,车夫是个哑巴,但会识字。”
说罢,便让车夫开动马车,马车行驶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看着渐行渐远随之消失的马车,萧墨染笑了笑,自言自语道,“看来,我也该准备离开了。”
坐在马车中,不想去想那个人,想找件事情分散注意,就在心里把萧墨染祖宗十八代都翻来骂了一遍,缺德变态!那个时候居然对自己下药!
过了许久,阿云终究还是忍不住的询问出声,“小姐,刚刚萧丞相是什么意思?”
白弱溪不知该如何回答阿云的问题,拿起手中的玉佩翻看了一下,然后便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用衣襟遮盖住,“出了宁国后,这世上再无宁弱溪,我姓夜,宁国的一切于我们什么都不是,明白了没?”
“是,奴婢明白了。”
早就知道晨国路途遥远,本以为会走走停停要用上半个月,却没想到车夫和那匹马体力竟然能如此的好,除了停下来吃干粮喝水以外,就这么快马加鞭的行驶了两天三夜,第三日午时就到晨国边境。
白弱溪等马车通关进城后就示意车夫不必再送,然后找了家比较便宜的客栈和阿云住下。
此时,宁国皇宫便传出一阵噩耗,轩兰苑突发大火,住在轩兰苑的宁姑娘还有她的婢女,在这场大火中不幸丧生,烧的只剩了两具焦黑的尸体。
宁国丞相府中,萧墨染坐在书房正摆弄着中手中的棋子,“人送到了?”
不知何时,书房中多了一道身影,恭敬的拱手回道,“回主子,属下把夜小姐送入城后,夜小姐便不让属下再跟着。”
黑子落盘,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她还真是个胆小鬼,但愿不要让我失望。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说罢便恭敬的退出了书房。
说是想休整两日,其实白弱溪只是暂时还没有做好认亲的准备,但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着十多年一直渴望不可及的亲情,虽然那个人之前对自己很好,但那些好只会让现在的自己觉得虚伪和可悲。
白弱溪打算和阿云吃点街上的小吃,便对着阿云道,“还像往常一样,男装出门。”
阿云从包袱中拿出两套男装,换好后又想起了些什么,“公子,那名字?”
穿上外衣,白弱溪对着铜镜理了理衣领道,“就叫白弱溪,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是。”
二人在晨国的街市上逛了一个多时辰,逛得有些累了,便想找一个茶馆,坐下休息。
经过一个偏僻拐角处的时候,便见的几个人围着一个角落又打又骂,“你一个小乞丐,居然敢在老子的地盘儿当路,老子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虽然听着这打人的理由很是奇葩,可白弱溪并不想多管闲事儿,看了看四周没有可以绕道的其他路口,便只好直径从他们身边走过。
谁知突然间出现了一只手拦住了白弱溪的去路,“哟,哪来的小公子,生的如此俊俏,既然来了本大爷的地盘,就陪大爷我喝两杯去。”
白弱溪抬头冷眼看向那个走过来挡住自己去路的男人,肥头大耳,让白弱溪突然间想到了,猪。可不就是猪吗?想到这儿白弱溪忍不住破功笑了。
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见白弱溪突然间笑了,便以为有戏,也笑了起来,而他后面那几个兄弟看见自己大哥笑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那男人伸出咸猪手便想要去搂白弱溪的肩膀,阿云看到后便着急怒喊了一句,“我家公子,你还没资格碰!”
说罢便从腰间抽出一根长鞭,一鞭打在了那男人伸向白弱溪的那只咸猪手,一声惨叫,只见那男人的手腕处很快诶,变现出一条乌紫色的鞭痕。
阿云收回鞭子,一脸嫌弃道,“公子,这头肥猪的皮也真是够厚的,这都没打烂。”
“大哥!你怎么样了!”看见自己大哥被打,其余的几人便立刻把白弱溪和阿云围住,其中一人,站出来愤怒的开口,“他/娘/的/杂/种,敢打我大哥,今天兄弟们不扒了你的皮!”
看着倒在地上捂着手腕不断哀嚎的那个男人和围住我们的那几个人,此时的白弱溪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想惹事儿,但人都打了,不彻底撂倒怕是走不了了,自己可不想被人追着满街跑。
只好无奈的对阿云轻声道,“东西给我,别出人命就行。”
“是!”阿云回答的干脆,把手上的东西递给自家小姐便迅速又从腰间抽出长鞭朝那些人打过去。
白弱溪抱着那些东西,一个闪身挤出了他们包围的圈子,淡定自若地走到一旁,拿出一块刚买的红糖火烧正准备吃,可总感觉有一道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准确来说是盯着自己手中的那块红糖火烧,随着那道目光望去便看见之前那几个男人包围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衣衫破旧浑身上下又臭又脏的小男孩儿,大概四五岁的样子,脸上脏的已经看不出样貌,只能看见一双水灵灵的淡蓝色眼睛,白弱溪走到他身旁,他便立刻收回了目光。
“是想吃这个吗?”白弱溪面带笑意蹲下身把手中的那块儿红糖火烧递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