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弱溪两支胳膊和腿都紧紧环在了柳轻尘的脖子和腰上,如同一只猴子似的挂在柳轻尘身上,看着柳轻尘不解的眼神,白弱溪妖魅一笑,抬头就在柳轻尘的唇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道,“这就当是惩罚了。”
这下换做柳轻尘反应不过来了,他也没想到白弱溪竟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整个人一震,唇瓣传来一阵触电般的感觉,酥酥麻麻的。
再当柳轻尘回过神来时,白弱溪已经从柳轻尘的怀里下来,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拿出盒子里的玲珑琉璃坠,仔细翻看着,看到上面刻有两个很的字,好奇的问道,“轻尘,你为什么要在这个坠子上,斜着刻上六二字?”
“随手刻的,王上不喜欢?”柳轻尘看着白弱溪,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那一吻。
“没有,本王只是好奇轻尘为什么偏偏刻了这两个字,这不会是轻尘你的名吧?”
柳轻尘就这样一直看着白弱溪,不肯定也不否认,白弱溪见他不话,就知道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心里也只当是自己猜对了,他却不好意思承认,“轻尘,六这个名字挺好的,本王一定戴着。”
“嗯。”
“你怎么一直这样看着本王?”白弱溪被柳轻尘这样一直盯着,有些不自在。
“因为这个。”柳轻尘罢就俯身吻上了白弱溪的唇,动作轻柔吸吮着白弱溪的唇瓣。
白弱溪最初也只是瞪大眼睛僵在原地,待柳轻尘的唇离开了自己的唇后,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半晌,才将手拿开,“你,你,你……”你了许久,白弱溪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柳轻尘都以为白弱溪会红着脸,甩自己一巴掌的时候,白弱溪并没有像那些闺阁姐般的害羞脸红,而是冲着柳轻尘撇着嘴一脸委屈道,“哼!接吻一点也不好玩儿,咯牙!”
柳轻尘完全没有像到白弱溪会冒出这么一句,现在他内心是哭笑不得的。
后面几个时辰,白弱溪就拉着柳轻尘陪自己挨个看灯笼,这是白弱溪回到夜国后过的生辰中,最开心的一次,以至于这看灯笼的一路上都叽叽喳喳的个没完。
相比白弱溪这样吵闹,柳轻尘就显得安静了许多,除了时不时回白弱溪几个字,其他时间都在沉默,柳轻尘实在是捉摸不透白弱溪现在的想法,自己往后又该如何跟她相处,也许她只是一时兴起。
不过这样的疑惑,在白弱溪回幽心宫前就已经解决了,因着白弱溪走到时候就对柳轻尘了句轻尘,本王好像爱上你了。那认真的神情,一下子就打消了柳轻尘所有的疑虑,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几日后……
“王上所谓的爱在下,就是每日夜里跑到在下的寝殿里当刺客?”柳轻尘躺在床上,看着眼前趴在自己身上的白弱溪,柳轻尘在内心扶额。
“嘻嘻,本王只是来看看轻尘你睡了没。”
“既然王上看过了,那便赶紧回去休息。”
“本王困了,走不动了。”白弱溪如同八爪鱼般,死死的粘在柳轻尘盖着的被子上一动不动。
柳轻尘无奈吸了口气,抬手将被子一掀,就把白弱溪裹在被子里,扛着就飞身把人送回幽心宫。
白弱溪这一路上挣扎了几次都没有挣脱开来,都用了法术对柳轻尘也没起什么太大的作用,自己现在也总不能大吼大叫的,要是真的招来一旁人围观,那自己的脸就丢大发了,最后只好作罢,安安静静的被柳轻尘悄悄抗回自己的寝殿。
柳轻尘把人扛回幽心宫放在床上后,道了声,王上早些休息。就回了寒梅苑。
待柳轻尘走后,白弱溪就这样被裹在被子里躺在床上一动也没动,心里还是有很多震惊和疑惑的。
自己虽然知道柳轻尘的能力不容觑,但却没想到他会比自己还要强,在这夜国之中能破除自己法术的,柳轻尘还是头一个,用阿云的话来,自己在着夜国已经是一个很变态的存在了,柳轻尘居然比自己还要强的变态,幸好他是自己的男人,而不是自己的敌人,不过仔细想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这些年有所懈怠,所以退步了,话自己有多久没有练过功了?如果再照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就连一个普通下人都打不过……
萌生出了这种想法,白弱溪每日清晨还没亮就开始练功,平日里白弱溪是看似是玩世不恭,但却是遗传了夜祁峰的狠厉和果决,不仅仅是对于别人,更是对自己。
何况白弱溪就从来不甘于落在人后,因为对于现在的白弱溪来,落于他人之后,就意味着会给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杀了自己的机会,但白弱溪是绝对不会给那些人机会。
“姐,这奏折哪里惹着您了?”站在桌前正替白弱溪研着墨的阿云,看着被白弱溪画的惨不忍睹的奏折,出声提醒。
神游中的白弱溪,听到阿云的提醒才被拉回思绪,闷闷的开口,“阿云,你轻尘是不是不喜欢本王啊?”
“姐你怎么会这么想?”
“本王都直接爬床了,他居然,就这么把本王拿被子一裹,送了回来。”白弱溪放下手中的笔,双手撑着头,一脸的闷闷不乐。
“姐,有些话奴婢不得不。”阿云看着白弱溪一脸纠结。
“什么话?”
“就是,奴婢觉得,姐你现在这样,三更半夜的去爬柳公子的床,真的好像,”阿云憋了许久,还是一咬牙了出来,“真的好像个女流氓。”
“额……有你的那么夸张吗?”白弱溪扶额,她是真不觉得自己这样做,会像阿云的那样像个女流氓。
白弱溪女流氓的确是有些夸张,倒也是阿云想多了,其实白弱溪三更半夜的去爬床,就只是单纯的想挨着柳轻尘睡,根本没有往其他方面去想。
但对于白弱溪的质疑,阿云还是很耿直的点零头,脸上尽显真诚。
“呃,好吧,那你本王该怎么办?”
“您要是真的想留宿在寒梅苑,有的是办法,何必这三更半夜偷偷摸摸的去爬墙。”
白弱溪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对呀,阿云你直接传令下去,本王今日要留宿寒梅苑。”白弱溪就不相信,自己这样正大光明的留宿在柳轻尘那里,他还能在把自己扛回幽心宫。
被白弱溪这一拍桌子给吓了一跳的阿云不禁扶额,姐好像对自己的话有什么误解呢。
当晚上,翘着腿靠坐在柳轻尘床上的白弱溪,笑意盈盈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柳轻尘,眼神之中还带着些许挑衅,仿佛是在,有种你就再把本王扛回去呀!
谁知柳轻尘只是淡笑着恭敬行了一礼,“还请王上早些休息。”罢便转身出了自己的寝殿,去了书房。
“柳!轻!尘!”白弱溪坐在床上把牙咬的咯吱作响。
坐在书房中的柳轻尘一遍又一遍的默写着清心诀,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只要陪在她身边就好,绝对不可对她有非分之想,可无论如何都无法静下心来,满脑子都是那日自己亲吻白弱溪的画面,手上的力道加重,笔杆便被捏的粉碎。
次日,二人都是顶着个熊猫眼出的寝屋,除了寒梅苑里的人还有阿云和几个暗卫,王宫里其他的人,都以为白弱溪与柳轻尘已经行过房事。
然而得知此消息的萧墨染这次并没有什么反应,因为六月在这个消息传出之前,就已经悄悄的潜回丞相府,跟萧墨染汇报了真实情况。
“继续看着,随时向本官汇报。”萧墨染语气那叫一个悠闲自得。
“是,奴婢明白。”六月罢就闪身离开。
比起萧墨染的淡定,身在军营里的夜澈可是一点都淡定不起来了,又不能现在就赶回去,整个人脸黑得不能再黑,周身散发着寒气,使得整个军营里的气温低了零下好几度,那些被他操练的士兵本来就畏惧他,又见到他脸色阴郁周身还散发着寒气,现在除去必要的时候,整个军营的将士看见他,就如同是耗子见到猫似得退避三舍。
白弱溪还是坚持不懈的霸占了几柳轻尘的寝殿和床,结果还是不起丝毫作用,柳轻尘也就在书房里住了几日。
“阿云,本王今日去碧水苑。”刚从柳轻尘的寝殿出来的白弱溪,就对着阿云吩咐。
“啊?”阿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自家姐怎么突然就要去碧水苑了,自从那位白公子住进碧水苑里,姐就去过一次便再也没有去过,自己都快要以为,姐已经把白公子就像其他那些伶人一样忘了呢。
“本王表达的不清楚吗?”
“没有,奴婢这就去准备。”
碧水苑中,还在捣鼓自己的药材的白笙,知道白弱溪来了,一脸的疑惑。
“在下白笙,叩见王上。”
“免礼。”白弱溪随后又对着身旁的宫女道,“你们所有人都下去吧。”
“王上今日为何忽然来找在下?”白笙自然也知道白弱溪留宿在自己师弟那儿的事,但她现在又怎么会忽然想起要来自己这碧水苑,白笙是着实想不通的。
“本王听轻尘之前经常往你这里跑,就好奇来看看。”白弱溪着就走到白笙的寝殿中上下打量了一番,又道,“白公子,建议本王到处看看吗?”
“王上请便。”白笙大方一笑,心里却希望白弱溪看完就快些离开,自己当初是因师父的嘱托,不放心柳轻尘一个人才跟着他进了宫,对这个让自己师弟变的自己都快要不认识聊女人,白笙是没有一点儿好感的,更何况他们之间终是孽缘。
白笙这一笑倒是和柳轻尘有几分相似,白弱溪不由感叹,“你俩笑的真像,明明长得不一样呢。”
“王上的,可是在下的师弟?”
“柳轻尘是你的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