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查了,乖,先睡吧!”柳枫拍了拍长孙岚的背,温柔的道。
“嗯。”过来一会,柳枫睁开眼睛看着睡熟的长孙岚,眼神复杂,他是不相信这件事与她有关,但那个令牌怎么解释。
……
“姐!”蓝衣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高兴。
“怎么了?怎么不拿汤婆子。”白弱溪看着蓝衣,捂住她冻的通红的手问道。
“先不这了,你看谁来了。”着外面走进来一位红衣女人,身穿一袭石榴红锦缎窄袖,外披金黄底锦缎的披风,微风吹过,披风的角微微摆动,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乌黑浓密的秀发被挽成一个简单的盘桓髻,将一支清雅的玳瑁菊花铀戴上。
“白姐。”姜芸夕看着白弱溪,淡漠的眼眸变得柔和了些,语气也不似刚才的清冷。
“芸娘!”看到芸娘,白弱溪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她会来。
“听闻,白姐受伤了,我想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白姐就要出嫁了,时间上估计有些紧迫,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姜芸夕看着白弱溪有些疑惑的目光,想到自己来的有些突然,解释道。
“那麻烦!”白弱溪明白后,朝姜芸夕投了个感谢的眼神,她也正在愁呢!芸娘一来,不就是雪中送炭嘛。
“不麻烦。”姜芸夕看着又懂事又漂亮的白弱溪,柔和的笑了笑。
白弱溪突然觉得,芸娘不是一般的好看,虽然已经不在年轻,但岁月这把刀,并没有在芸娘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依旧能看到年轻时的影子,芸娘不像普通绣娘那样,举手投足间,满是优雅高贵。
“嫁衣呢?”芸娘感觉到白弱溪在看自己,怕白弱溪看出什么来,转移话题。
“蓝衣,去把衣服拿过来。”白弱溪对站在一旁的蓝衣道。
“是。”蓝衣动作麻利,很快就将白弱溪绣了一点的嫁衣从柜中取出。
“绣的不错,不过这个地方需要添上几颗玛瑙,比添这些珠子还多了,你看,这样一来又不显的俗气,也不显的太单调……”姜芸夕一一给白弱溪讲着,白弱溪在一旁细细的听着,姜芸夕教给白弱溪一些窍门,该怎么绣又不浪费时间,又有效率,让白弱溪避免了很多弯路,真的节约了不少时间。
还有六,白弱溪就要出嫁了,芸娘在她绣完嫁衣之后就没有来过了,怪无聊的。
在白弱溪又养病又绣嫁衣期间,柳轻尘并没有来过,不过让人送来了玉肌膏,能淡化白弱溪的伤疤,白弱溪自己就是大夫,当然也能研制出这东西,不过太麻烦,她一直没弄,柳轻尘送来,她也没拒绝收下了,反正自己是因为他受到伤。
李倩雯到是来看白弱溪几次,最后好像因为又闯祸了,被他爹又关起来,听闻闯的祸还不,她也不是很清楚,因为伤还没有好,爹爹根本就不让她出去,还派人轮流看守她。
芸娘几乎一有空,就来这边看她绣嫁衣,边指导,也不算无聊,因为和芸娘接触久了,其实芸娘和她表面一样温柔体贴,待她温柔的不像话,像对亲生女儿一样,当然她不管待谁都是这样,她院里的丫头都喜欢她,包括看谁都防备的蓝衣都喜欢她,其实芸娘的身世也挺可怜的,年轻的时候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以为嫁给了幸福,谁知在她怀孕的时候,丈夫被一个外来女子给迷惑了,她一时激动早产了,因为太伤心就和丈夫和离,孩子她也没见过几面,看到她就像看到自己的女儿,所以待她如同自己的女儿一般痛爱。
她曾问她恨过自己前夫吗?
她她不恨他,也不怨他,还要谢谢他那段时间给她带来的快乐。
她觉得吧!芸娘就是太善良了,要是她,和离是一定的,但走之前也得把他弄得断子绝孙才行,凭什么你伤了我,我还善良的让你逍遥快活?可是后来轮到她的时候,她却下不了那个手,因为她心疼啊!当然这是后话。
“蓝衣,你过来。”白弱溪突然想到什么,朝蓝衣招招手。
“怎么了姐?”蓝衣放下手中的刺绣,走到白弱溪身边问道。
“你觉不觉得芸娘那里好像有些不对?”白弱溪摸着下巴,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就是觉得那里不对劲,但又不上来。
“有,有吗?”蓝衣身体一僵,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不过白弱溪并没有注意。
“没有吗?”白弱溪反问着。
“姐觉得那里不对劲。”蓝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将问题抛给白弱溪。
“我也不上了。”白弱溪想了一会儿,摇摇头道。
蓝衣听了送了,笑着。
“估计是芸娘这几没来,你想她想的了。”
“是吗?”
六快也快,慢也慢,一眼的功夫就过去了,最后一晚上,白弱溪和白皓静静的坐在一起,安静的吃着饭,白弱溪扒着碗里的饭,觉得无味。
吃完饭,下人们将东西撤了下去,白皓和白弱溪坐在桌子旁,谁都没有动,厅里的炭火照亮着整个客厅,照在白弱溪和白皓脸上。
“丫头啊!过来给爹爹在仔细看看。”白皓先打破这寂静,这一脸和蔼的看着白弱溪,朝白弱溪招招手,拍拍身边的空闲的位子。
白弱溪这次没有白皓肉麻,起身走到白皓身旁坐下,白皓摸了摸白弱溪的脑袋,笑着道。
“时间过的真快,弱溪都长大了,以后嫁到夫家,不要在一自己的性子了,当一个贤妻良母,相夫教子,知道吗?”
“嗯。”白弱溪低着脑袋,眼眶湿润,她不想嫁了,虽然这老头又啰嗦又肉麻。
“以后啊,要大度些,要像你平常那样大度,要不然受气的还是自己。”白皓看着身旁乖巧的白弱溪,眼眶也湿润了,虽然很像让弱溪找个能靠住的大山,但真到这个时候,又不舍了。
“嗯。”
“不过啊!你要记得,爹爹是你最强大的靠山,要是真的受委屈了如果爹爹还在记得回来,爹爹养你。”白皓语气坚定。
“好。”白弱溪再也忍不住,抱住白皓的脖子,像时候那样,将头埋在白皓的脖颈处,声的哭着。
白皓像时候那样,轻轻的拍着白弱溪的背,眼里留露出心疼,时候弱溪早产,生下了跟猫一样,连哭都是声的哭,根本不能想正常孩子那样大声啼哭,当年那场大病真的差点要了弱溪的命,唉!希望弱溪能幸福。
窗外,几棵梅树静静的站在那,一阵冷风吹过凉凉的,白湛蓝的空,此时被繁星点缀着,一切还是那么的平静。
今晚白弱溪注定无眠,看着窗外,白弱溪觉得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嫁给柳轻尘并非她意,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让她有些接受不了,罢了,走一步是一步。
新王府。
柳轻尘站在窗户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但看他的眼睛还是能发现有淡淡的喜悦与期盼。
白弱溪老早就被喜婆给拉起来了,没睡好的白弱溪迷迷糊糊的被喜婆指挥着上了妆,穿好喜服后,带上凤冠,又给白弱溪描了眉。
“新娘子已经弄好了,你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喜婆看了看铜镜里的白弱溪,心的问道。
“嗯?”白弱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看然后点零头。
“可以,不用补充了。”
“满意就好,来这个红苹果拿着,一会进轿了,不管娘家人怎么哭,什么都不要回头,切记也不要话,知道吗?”喜婆将一个红苹果放在白弱溪手里,交代着。
“嗯。”白弱溪似懂非懂的点零头。
“好了,时辰一到,盖上盖头,我们走吧!”喜婆给白弱溪盖好盖头,牵着白弱溪走到门外。
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在一旁看热闹的百姓话的声音,白弱溪莫名的有些紧张,拿苹果的手,紧了紧。
马背上的柳轻尘看着白弱溪,呼吸一紧,白终于要嫁给他了,下马牵着白弱溪上了喜轿,看白弱溪的眼神更加温柔似水。
今的白弱溪很漂亮,一身红色嫁衣,挺立高耸的圆边衣领映衬出她性感白皙的脖子,恰到好处的裁剪勾勒出白弱溪柔美的线条,裙边在螺旋型纱摺的衬托下点缀着几朵金线绣的的花儿,灯笼的裙袖配着几粒玛瑙,露在衣袖外,白皙又修长的纤纤玉手,被红色金边衣袖称的更加好看,握起来也软软的,软的他心里了,头上盖着的红盖头,盖罩住白弱溪半张脸,露出白皙的下巴给人一种朦胧而又神秘的感觉,柳轻尘好像将盖头取下,仔细看看盖头下,白弱溪的面貌。
但又不想给别人看,所以柳轻尘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将白弱溪扶到喜轿上。
“起轿!”喜婆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对新人,高声唤着。
迎亲的人吹着喇叭,一路前往贤王府。
白皓看着走远消失不见的喜轿,叹了口气,以后的路,该怎么走,都得靠弱溪自己去走了,余光一撇,他好像看到了她,但仔细去看,又不见了,白皓摇了摇头,估计是眼花了。
他已经有好几没看见她了,自从那日开以后,他就不敢正面去见她,每回她来,他都悄悄在远处看着她。
唉!年轻时酿的苦酒,老了咬碎牙也得喝下去。
牵着白弱溪的手,走在漫长的走廊,柳轻尘握紧牵红通常以红绸或绿绸制作,新郎新娘各持一端,表面虽然平静,内心却早已紧张的要命。
手心里满是汗,触碰到外界的空气,有一丝丝凉意。
“新娘,心门槛。”进到大堂,喜婆好意的提醒了一下。
“新人,拜堂吧!”喜婆看着正中间的这一对新人,笑眯眯的道。
“一拜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